其实冬奴也不敢过分撩拨他姐夫,他的后头现在疼得厉害,身子也虚软的,要不是男人抱着他,他都不确定自己的双腿现在还能不能站得稳。可是他的确体验到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欢愉,这种欢愉深深地震撼了他,让他有一刹那的沉沦。他这样青涩的年纪,是很容易沉醉在激情里头不能自拔的。相比于那些激烈的床第之欢,只是这样紧紧地拥抱着所体会到的肌肤相贴的感觉更让他喜欢。他喜欢像石坚这样有些粗犷的男人,仿佛这样可以为高傲的他找一个被征服的理由,他这样的年纪,情与欲懂得都不多,所以才轻易就被石坚攻陷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他转过身,面对面躺在男人怀里头,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一次看到你心里就有些心动了,你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动心。”男人亲了亲他的嘴唇,着迷的说:“可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很美,想要占有你,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真正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是老夫人寿宴前的那天,我去凤凰台寻你,结果看着你穿着单薄的罗衫,赤脚坐在凌空而起的长廊上,在那里念‘山之高,月出小’。那廊的紫藤花蔓映着你的身影。我心里想,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美好的人,你又坐得那样高,我仰望着你,觉得你不像是人间的人。”(第一卷 47章 衷情 一章)
冬奴有些不好意思,说:“你骗人!”
“没有骗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咬过我好几次,有次咬在了我的手腕上,我就在夜里亲吻你给我的咬痕,想象着那是你。”男人说着突然抱紧了他,勒的他喘不过气来:“阿奴,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背着你有多疯狂……你……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贪图床第之欢的一个人。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夜里跑去看你,可是又怕你不喜欢,我知道你性子傲,出身又那样好,根本看不上我,把手链给你的时候,我甚至还没可怕的想要强要了你。我觉得你这么美好的一个人,身份高贵,容貌秀美,又那么干净,能得到你,就算蹲大牢我也愿意。”
“所以知道你要来连州的时候,我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我像是着了魔,越来越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觉得特别,觉得你哪里都是好的,谁都比不了,可我又得忍着,实在忍不住就欺负你一下,但是欺负完你我心里烧得更厉害。曾经有一个术士说我终有一天会为一个人化身虎狼,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是能有这一天,我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石坚说的有些动容,粗犷的脸庞泛起一丝潮红:“阿奴,你也是喜欢我的吧?”男人说着便抱紧了他,捧着他的脸一阵疯狂亲吻:“阿奴,阿奴,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狂,做过许多可怕的事。”
第三十九章 谁是狐狸
洗完澡出来,夜色已经很深了,这一夜因为要守岁,石府里头并没有人睡觉,也因此桃良他们没有生出什么担忧来,只以为冬奴是在前院子里头玩。冬奴脸色还是潮红的,那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得,竟然湿漉漉的像噙着水光。石坚瞅了心猿意马,忍不住又亲了两口,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福,这辈子得到你这个宝贝。”
冬奴有些伤感,又有些害羞,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不让他:“你别再看了,怪难为情的。”
石坚闷笑出声,蹭着他的额头问:“你这样张牙舞抓的小老虎,也会难为情吗?”
“怪不得都说你是个粗人,这样光着身子,读点诗书都会觉得难为情。”
石坚朝身上看了看,却看见自己修长的大腿夹着冬奴的,两人肤色差了好多,一个黝黑粗长,上头长着茸茸的腿毛,另一个则光滑白皙,两下映衬起来,说不出的诱人缠绵,心里头便有股子火气浮上来,只觉得这样美的人,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冬奴瞧出了他的异常,自己也伸头看了一眼,却立即红了脸,把被子扔过去说:“把你那儿遮起来,好丑。”
这屋里头昨夜刚添了几个火盆,熏得里头温暖如春,裸着身子也不觉得寒冷。男人瞧见他脸色含春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亲上去,说:“你觉得冷,冷的话我就抱紧你。”
冬奴不肯让他抱,自己躲进了被子里头,却又被男人给扯掉了,大手抚摸着他敏感的腰身,说:“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冬奴红着脸说:“我跟你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觉得你每一处都是好的,怎么也看不够。”男人的目光顺着冬奴红红的嘴唇上看过去,鲜艳红嫩的乳尖,光洁柔韧的小腹,即便是仰躺着,那桃臀的形状也那样诱人,双腿更是秀长,无一处不是上天的杰作,何况这还只是表面,迷死人的好处还在那隐秘的地方,他想到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冬奴体内突然喷出的灼热肠液,直喷到他的龟头上,就是那一夹一喷,直接叫他上了高潮,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平生真是一次遇到,就是神仙也难得这样的快活。
刚才的欢爱,其实石坚知道自己有些强迫的意思,冬奴半推半就,多半是年幼无知受了他的蛊惑。可是石坚心里头想,这样男生女命的身子,就算是不相识的一个人,这样光溜溜的躺在自己床上,恐怕他也难以抑制,何况是自己倾心爱着的人。这样一想,除了满心的满足甜蜜,一丝一毫的愧疚也没有了。
他边看边摸,不一会儿就摸得冬奴呻吟了起来,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头,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这样娇嫩嫩的一个美少年,一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石坚心里头就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恨不得立即将冬奴生吞活剥了,才是生平最大的得意事。冬奴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他还不知道危险的捉住男人的大手按到自己的乳尖上说:“我这里已经肿了,你轻轻地摸,很舒服……”
石坚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可是看冬奴的身体,再做一次明天可能真的就爬不起来了,可是明天是大年初一,他这个舅少爷在石府里头举足轻重,还是不能少了他的身影。他忍得背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只好闭上眼睛抱着怀里头的少年,伸出手指头轻轻地揉搓少年的乳珠。冬奴的身体立即弓起来少许,嘴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性感的说:“好舒服……”
那声音娇艳欲滴,带着纯真的诱惑,听在石坚耳朵里,胀得他下身疼痛难忍。他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睡吧,明早还要一早就要起来。”
冬奴真的已经昏昏欲沉,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欢爱,又在温泉里泡了许久,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团,只有意识还强撑着不肯睡过去。他摇了摇头,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气不断地朝他小腹涌过去。他握住男人的胳膊,让他停止了抚弄,才闭着眼睛沉沉地说:“不行……我……我还要守岁呢……”
“都这样了还要守岁?”石坚微笑着揉上少年酸疼的腰身,低语说:“睡吧,天快亮的时候我会叫你。”
冬奴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鼻息沉稳安然,乌黑的睫毛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一些疲惫,但那脸色依旧是光洁得像玉一样,唇色更是动人,没有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凌厉,这样的冬奴看起来更惹人疼惜,也给他一种征服的快感。能这样赤身相贴着抱在一团,是石坚梦寐以求的场景,他兴奋地有些睡不着,趴在冬奴的脖颈上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香气很轻微,更像是一种奇妙的体味,这样的气息迷惑了他的心神,他便闭上了眼睛,静心感受这一刻难得的恩爱缠绵。
冬奴只睡了一会儿,便从梦里头醒了过来。他还不习惯睡觉时有人这样紧紧的搂着他。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脸颊上枕着的粗壮手臂,惊讶于这手臂的结实和健美,这是一个常年习武的人的胳臂,古铜的颜色,肌肉也很明显。即使冬奴自幼喜欢骑马射箭,身量长得比同龄人高些,也是因为好动的缘故。比起戚绘那样的美少年,他的身体算是比较矫健的了,也更柔韧优美。只是这样的身体和他姐夫一比,却仿佛差了一个天上地下。男人的身躯高大厚实,只有这样睡着的时候才看着温和一些。冬奴偷偷的瞧了,觉得男人的大腿都比他的腰还要粗,胯下毛发茂盛,硕大的囊袋懒洋洋地躺在黑丛里头,那折磨死人的物件即便疲软也那样粗长,尤其是那紫黑色的龟头,磨进去的时候胀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瞧得心浮气躁,觉得有些眩晕,心想穿着衣裳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他姐夫这样的威猛,没想到脱了衣裳这样吓人,他想起他刚才弓起腰狠命欺负他的时候,肩膀带着兴奋的潮红,显得那样狂野和宽厚,上头肌肉偾起,汗珠子顺着他的胸毛留下来,他又那样兴奋的低吼,十足十的一个粗人。可是他明明这样瞧不上这样的粗人,可为什么看到后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呢,仿佛自己竟然是喜欢得紧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极远处传来寺庙里头的钟声,新的一年就这样在他错乱迷情的夜晚猝不及防的到来了。十四岁的他,侧躺着痴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伸手抚摸着男人粗长浓重的眉毛,他想他的姐姐当初那样喜欢他,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一张脸吧?男人的脸长得很周正,只是因为皮肤偏黑的缘故,看起来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多了一份男子气概,嘴唇薄薄的,挺直的鼻梁最好看,眼睛也是很男人的单眼皮,望着人看的时候会叫人喘不过气来,这样英俊的相貌穿上衣裳就是个稳重的男人,很有一州统帅的气度,也怪不得他的姐姐这样倾心,连他看了也是心动的。他想起他的姐姐,心里头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越是觉得温暖安然,心里越觉得羞愧,好像是自己抢走了自己姐姐的宠爱。他微微扭动了一下,男人突然笑了出来,睁开一双深邃又好看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问:“看够了?”
冬奴脸一红,说:“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你长得那么难看。”
男人竟然信以为真,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是么?”
在当时世人推崇的样貌,其实是冬奴这样的美男子,石坚这样英武的相貌,并不是世大夫阶层喜欢的类型。他悄悄地闭上了眼睛,说:“粗人一个,勉强凑合这还能看下去。”
石坚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对自己的相貌还当真不是自信的,因为他知道冬奴自幼生在京城,也知道在冬奴的意识里,只有像那个明石一样,才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他这样诗书读得不多的人,是和粗人没什么区别的。可是他又不肯在冬奴面前矮了一分,只好使坏揉了揉他的臀瓣,邪邪的笑着说:“男人生的那样好有什么用,这里厉害不就行了。”他说着就挺起腰身往前磨了一番,只磨得冬奴春情荡漾,脸色潮红的闭着眼睛喘个不停。男人还不忘了夸耀一把,闷笑着说:“这世上,这里比姐夫大的不多,比一般,是不是快有你的小臂粗……”
“下流……”冬奴抿着嘴唇忍不住的冒汗,他知道那蚀人心魄的滋味儿,菊穴里痒痒的,竟似要流出水来一般,他也不觉得害臊,弓起身子拱了拱后头的那个人,低低的问:“那……那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不多久他就后悔说了这句话了,男人立即提枪上阵,玩得他黑天黑地,又不断地拿那些荤话来调戏他。那紫红色的东西那样大,撑得他又难过又舒畅,只想被他操干死算了。他无计可施,也无路可退,只好埋进枕头里头断断续续的骂:“你个……你个粗人……轻一点……想弄死我……啊……”
男人坏笑着埋头苦干,手抵着他的下巴啃他的脖子:“姐夫进的深不深?”
“深……好深……快把我顶穿了……”
“你个骚狐狸……”男人一兴奋,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这样的男人越粗鲁,冬奴竟然丢人的越是喜欢,很快就哆哆嗦嗦地泄了,高潮着还不忘了顶嘴,说:“我……我才不是骚狐狸……”
男人看他还敢顶嘴,操的力道更大,又急又快,爽得他叫直了腔,又不敢叫外头的人听见,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突然哆嗦了一下,好像流出了什么液体,男人随即泄了出来,死命的操了她几下,射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也确实不想活了。
男人往他菊穴上摸了一把,粗声粗气地喘道:“比个女人流的还多……”
冬奴还嘴的力气也没有了,抓着皱成了一团的床单,心想那哪儿都是他后头流出来的,还有两个人出的汗呢,可不能都算在他一个人身上。
第四十章 受尽宠爱
新年欢欢喜喜的来了,初春的前几天,石坚白天很少在府里,而是去了军营里头,那些将士一参军就数年不能回家,也实在可怜,他这个做领头的,自然要去抚慰一番。石坚身边跟着的几个都看出了他们都督今年比哪一年都要高兴,满面的红光,果真是新年新气象。领头的高兴了,他们底下伺候的人自然也跟着沾光,尤其是他们石府里头的人,今年是特别高兴,因为他们的主子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舒心事儿,大年初一竟然每人都赏了一吊钱,说是给他们打酒喝。
只要他每天晚上回来,都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冬奴的房里头求欢。冬奴初尝情欲滋味,自然抵抗不了他的诱惑,两个人纠缠,日日无肉不欢,冬奴被他操弄的多了,日渐露出了迷死人的风情姿态,身子更柔韧优美,皮肤也更光滑诱人,好像他每日里喂给他的不是男人的体液,而是还春的灵药,给了他颠倒众生的法子,那腰肢儿那样会扭,乳尖比梅花还要妖艳,臀部更是圆润紧致,可偏偏是越来越风流妖媚的一人,有时候又偏偏露出娇怯怯清纯无知的神态,摸一摸就耐不住的哼哼,每每叫石坚亢奋,恨不得整个人都死在冬奴身上。
正月十三的时候,下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春天的雨很凉,屋檐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嘉平捧了好几个宽口窄身的梅花瓶子出来,摆在院子里头,石府里头的那些个小丫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问了才知道原来那些梅花瓶子摆在院子里头是为了接这新春的第一场雨水用的,预备着到了盛夏的时候给冬奴泡茶喝。她们在石府里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法子来泡茶喝,一个个听了之后纷纷啧个不停,说这方法真是雅致风雅。她们越是没有见过,心里头对冬奴他们越是敬慕,不一会儿这种法子就传遍了石府,有些人跟着依葫芦画瓢,也把自己无厘头的花瓶腾出来,也有用碗用坛的,跑到院子里头去接雨水了。桃良她们把这事情当做了一个笑话在凤凰台说了出来,她们自幼生在天下闻名的公府燕家,在京城的时候心里头就有一种优人一等的感觉,何况是到了连州城这样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冬奴身体有些不自由,变轻了代付过来把脉,大夫看了说是体虚所致,要好生静养,又开了好几个方子过来大夫交代的仔细,桃良和嘉平也细心照着大夫说的办,立即抓了药煎了端给冬奴喝。冬奴懒懒的趴在床喝了,睡了一会儿,到了傍晚的时候才起来。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冬奴披着衫子里在廊下头逗鹦鹉,男人突然就走了进来,披着蓑笠,活像一个田里的农夫。冬奴扭头笑着问:“姐夫今天怎么没出门?”
“下了雨,就在府里呆着了,下午的时候来看你,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现在身子好些了么,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男人说着,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悄悄拢住了他的腰身。冬奴已经不是那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事情,现在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他难为情的撇开男人的胳膊,小声说:“你做什么,小心桃良她们看见……”
石坚叹了一口气,噙着笑说:“你这里就是不如我那里自由,到处都有人盯着。”
冬奴红了脸,抿着嘴唇继续逗鹦鹉:“活该,谁叫你成天精虫上脑,净想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石坚闷声笑了出来,也站在廊下逗那只鹦鹉,只是他粗枝大叶的,吓得那只鹦鹉哆嗦着直往笼子里头钻。冬奴笑了起来,说:“你看它都怕你,不喜欢你。”
“畜生懂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看它是娇贵,不愿意生人碰它,跟它的小主子一样。”
冬奴瞧见他放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笑嘻嘻的说:“你穿这个真合适,像个农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