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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GL]_222

    “何为梦,何为醒,何为虚,何为实……”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虚实交替,乾坤互转……”
    “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乾,何为坤……”
    “浑圆无极,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极生有极,有极化乾坤……”
    温徵羽觉得这老道士好像扯远了,她心想:“我到道观出家了吗?”她突然想起她出家,叶泠去庙里找她的事,一个想法瞬间从她的脑海中迸出:“我出家了,叶泠怎么办?”她倏地睁开眼,便感觉到刺眼的光芒,又闭上眼,然后眼皮被掀开,刺眼的光芒照进她的眼里,难受得她差点淌出眼泪。
    那掀开她眼皮的手松开,听到一个嗡声嗡气如同鬼飘的声音说:“醒了。”
    温徵羽眨眨眼,又听到同样嗡声嗡气但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那些嗡声嗡气的声音逐渐清晰。
    温徵羽有点恍惚,心说:“道观?”天花板不像。她恍了恍神,才醒过来,慢慢扭头,就见到叶泠正凑近了看她。她的病床边还围了一圈人。有她外公外婆,有连昕,还有一个皮肤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但眼角已有深深的鱼尾纹的女人,那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得格外结实的三十出头的男人。
    她以为眼花是幻觉,眨眨眼,发现他们仍在,她又再眨眨眼,不确定是不是幻觉。
    直到那女人出声喊她:“小羽”。声音很清楚。
    温徵羽不确定地喊了声:“大姑?”真是大姑和栋表哥?
    温时缡轻轻地点点头,说:“是我,还有你栋表哥。”
    温徵羽抬起手,说:“摸一下,确认确认不是做梦。”
    温时缡伸手,与她握着手。
    温徵羽感觉到手上的热度,确定是她大姑,不是梦和幻觉。她问:“不是说过年才回来的吗?”
    温时缡说:“伤成这样,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老三是个浑的,老二是个小事精明大事拧不清的,总得回来看看。”她在床边坐下,说:“看到我那么激动做什么,也没想自己现在成什么样,还不老实躺着。”
    温徵羽赶紧岔开话题:“二姑没来?”
    温时缡说:“我在这,她哪敢来?早跟她说过,见到老三立即逮起来,纵着他出生这么多事。”
    温徵羽心说:“二姑疼弟弟嘛,亲弟弟……”可一想,大姑也是温时熠的亲姐。她再看她大姑,发现她大姑居然格外和气。她心说:“上了年纪转性了?”
    温时缡给她拉拉被子,说:“行了,少想些有的没的,刚醒这小眼珠子就乱转,也不怕把自己再转晕过去。”
    温徵羽忐忑地问:“你提前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温时缡没好气地看她眼,说:“还乱想,打你啊。老二说你的脑子里有点淤血,再看你躺了这么多天没好,我给你请了个医生过来。”
    温徵羽“哦”了声,问:“见着老先生了吗?你别气他了,他很惦记你,你的院子都收拾得好好的就等着你过年回来住。之前还翻着日历数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温时缡扭过头看了眼别处,淡声说:“见着了……还那样……”
    温徵羽见温时缡这样,就知道她也惦记老先生,说:“他嘴硬,你别跟他计较。”
    温时缡点头,说:“行,给你面子,不计较了,你少操心我们。”
    温徵羽放心地“嗯”了声,说:“那我再睡会儿。”她又补充句:“老先生见到你,即使他嘴上说难听的话,心里也是开心的。”
    温时缡点头,她看着温徵羽闭上眼便又睡了过去,这才起身往外面去。
    她去到外间,胸前一阵剧烈起伏,过了好几秒才把情绪压下去,出了病房。
    温徵羽睡着前还在想:大姑提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又想,大姑回来,即使发生大事也不用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为梦,何为醒,何为虚,何为实……”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虚实交替,乾坤互转……”
    “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乾,何为坤……”
    “浑圆无极,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极生有极,有极化乾坤……”
    温徵羽:
    释义:失重状态,晕头转向!
    大仙:滚!
    温徵羽醒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叶泠及围在病床边的一些人,在温徵羽睡着后,与医生去到外间。
    温时缡这时候也顾不得伤心父亲,眼下更要紧的是还活着的人。
    她是做医疗医疗行业的,特意为温徵羽请来的脑科医生,大家自然是想让医生看看的。
    眼下就是先安排国内外医生共同会诊,温时缡和崔栋并非专业医生,不便介入他们的探讨,于是向一直守着温徵羽的叶泠和连家人了解温徵羽的情况。
    叶泠告诉温时缡母女,温徵羽刚住院的时候,CT显示额角有阴影,诊断为硬脑膜下出血,医生安排了住院。她在医院躺了一周,又出现颅内迟发性出血,颅压上升,昏迷不醒,转入重症监护室,在重症监护室住到十一天的时候,身体出现应激反应,引起高烧,曾一度病危。前天她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才转回病房。
    温时缡听完沉默良久,才问:“我父亲是在徵羽病危时……”
    叶泠点头,压低声音说:“那天晚上爷爷守到天黑才回去。他下楼后……从住院楼的大门到司机停车的路边有几阶台阶,那天下了雪,路滑,他摔了一跤。”
    “当时应该就发病了的,但他和司机都以为只是脚滑,爷爷想着没事,又不想再在这节骨眼上给大家添乱,拍拍身上沾的雪和泥就回去了。他回家后,谁都没说,也不让司机说,换了衣服,简单地吃了几口饭,早早地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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