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的爸爸再婚了,再婚对象是她爸原来不屑一顾的农村二婚女人。
她见过那个女人几次,她叫张丽丽,短头发,大眼睛,厚嘴唇,高高凸起的颧骨,狭长的马脸,显得有几分刻薄。皮肤倒是很白,不像是农村贫瘠的山沟儿里出来的人物,只是那拙劣笨拙的走路姿势暴露了她是个连初中都没读完的乡下女人。
据说,张丽丽前任丈夫是个吃喝嫖赌的无赖,一边指望着她给人洗头挣钱,一边又嫌弃她给人卖骚挣来的钱,经常打骂她。她婆婆也是个偏心儿子又不讲理的泼辣人,就这么折磨着过了6年,她终于忍不了走了,抛下了自己6岁的儿子。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余薇薇爸爸是通过相亲认识她的,她不觉得自己爸爸会看上一个只有小学文凭,字都认不全,还生过儿子的女人。没想到俩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
也是,她爸浪过这几年,眼瞅着三十多岁的人了,没正式工作,跟年迈的奶奶挤一间房子,爷爷前几年去世了,家里没人照顾,娶个女人可比找保姆省钱多了,再者说,张丽丽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那和她本人身份不相衬的白瓷般细腻的一身皮很值得摸一摸。
余薇薇心理这样想不是没有根据,她家的房子是九几年盖的,墙不隔音,自从张丽丽住进她家里,每天晚上都有咯吱咯吱床板摇晃的声音。
这床也有7、8年的岁数了,兴许不怎么牢固呢。出于好奇,她偷偷定了个闹钟。
半夜两点,余薇薇听着闹钟声爬了起来,悄悄溜到了她爸和张丽丽的房门前,竖起耳朵贴在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