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间铺了层厚厚的红毯,两边的座椅坐满了人,景玉墨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在轻柔的音乐声中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缓走向柯琛。
柯琛在掌声中失神。眼前这个女人漂亮大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爱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此刻也应该会很幸福。
只可惜除了郭梓尘,他再没对这世上其他什么人动过情。
“请问柯琛先生,你愿意娶你对面这位小姐为妻,今后无论风雨还是阳光,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真心的爱护她,呵护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柯琛想说他不愿意,想大步流星地走出婚礼现场,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国,闯进郭梓尘家里吻他抱他,告诉他我好想你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结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他本应该这样做的,只是张承恩的一番话找回了他的理智。
郭梓尘对于他父亲,对于景家,不过是只弱小的,可怜无助的蝼蚁,自己的意气用事伤害到的,只有那个被自己挂在心尖儿上的人。
柯琛只怪当初为什么要把郭梓尘赶走,为什么知道那人明明只想要个安全感,却还要狠心伤害他来寻求自我满足。
他喜欢看那人为自己哭,但绝不允许他不再爱自己。
柯琛想,当他说下“愿意”两个字时,那个爱哭鬼一定躲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定会攥着那几个木头星星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想着想着他便笑了,还是那个温柔的,温暖的笑容,用他那个低沉的,轻缓的嗓音,说了句“我愿意”。
以前的过错不可换回,往后的时光我想尽力弥补。
郭梓尘在老家守到头七,便回了学校。临近毕业,他还有最后一程学业,还有他的实习工作,他想踏实地做下去,想要转正,想要一边工作一边读研,哪怕一个人也要好好的,努力着,奋斗着,往上爬,这是他父亲期望着的,他要把它化成活下去的动力,给自己一个精神寄托,让他不要再去想柯琛,不要再因为他父亲的死而自责和难过。
临近春节,公司里积压了一堆又一堆的工作需要赶在年底完成,郭梓尘虽是个实习生,但是学的快,工作能力很强,便被派给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做助理。
那总监五十多岁了,早些年在美国做投行行长,帮过很多国内企业在美国上市,现在年纪大了,厌倦了没日没夜工作的日子里,便从高位退下来,换了份相对清闲的工作颐养天年。
郭梓尘对他十分敬佩,更想跟着他多学一些东西,于是郭梓尘在工作中有什么不懂的,便趁着总监不忙的时候请教他,时间长了,老头子也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好感。
公司年会上,财务总监喝醉了酒,领导让郭梓尘送他回家,郭梓尘作为他的临时助理,这也是分内之事,只是郭梓尘开车时,总监在副驾驶上眯着双眼睛瞅着他笑,笑得郭梓尘心里毛毛的。
“您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总监还是那么笑着:“有一些。”
老头子家住在城郊别墅区,说巧也不巧,柯琛在那小区有套房子,自己以前还跟柯琛来那里住过几天。
小区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像他们财务总监这样的身份地位,住在那里也并不让人意外,只是行驶在这条路上,难免让他想起以前的事儿。
郭梓尘吸了口气,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树影,踩了脚油门加快车速,回他:“马上就到您家了,请您忍一下。”
车厢里几分钟内都没人说话,郭梓尘以为老人家非常不舒服,车速就又加快了些。
他专心开车,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那老头子已经把手伸进郭梓尘裤子里了。
“小郭啊,我觉得你工作能力很强,要是赶上好机会,你一定能在更好的公司大展宏图。”
“你看,我呢,这些年在业界也积攒了不少人脉,你是个可塑之才,只要你愿意,我推荐你去纽约总行工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摆弄着郭梓尘身下的东西,直把郭梓尘吓得腿软。
郭梓尘胃里一阵恶心,晚上吃的东西下一秒可能就会吐出来,但是那人是他上司的上司,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存在,要是得罪他,以后肯定别想在这个行业混下去。
郭梓尘压住想要把他扔下车的冲动,在尽量不激怒他的情况下跟他周旋。
“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能做您的助理,跟着您学习就很知足,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晋升,我不太在意。”
“我知道您今天说的,做的,都是因为您今天喝多了,我不会计较什么的。”
“所以,还请您把、把手拿开。”
那老头子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他解开安全带伏在郭梓尘腿上,一只伸进郭梓尘裤裆里揉,另一只手伸进**间,直直在郭梓尘身后探进去两根手指。
郭梓尘被吓懵了,那地方除了柯琛还没有别人碰过。
郭梓尘猛踩刹车,高速行驶的汽车在极速的刹车下漂移了近十米远,最后横在路中间。
“您干什么!”郭梓尘把那老头子推开,胃里翻江倒海,没几秒就吐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啧,真脏啊,你把那裤子脱了,臭死了。”
郭梓尘知道这样很难堪,可是被那人碰真是让他无比恶心。
见着郭梓尘一脸防备,老头子突然恢复往常工作时那严肃的神情:“你不愿意,我还能勉强你不成?”说完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郭梓尘:“你把裤子脱了,盖上我的衣服。味道太难闻了,你想让我跟着你一块吐?”
郭梓尘觉得尴尬又失礼,他上司变得太快,好像刚刚没发生什么一般,自己再出言不敬,似乎变得不合规矩。
郭梓尘把车灯关了,脱**上的脏裤子扔出窗外,然后火速把自己的外套和总监的外套一起盖在腿上,这才又要发动汽车。
老头子见着郭梓尘露在外面的小腿,心里那点变态欲望又烧起来,他忽然又凑过去骑坐在郭梓尘身上,搂着郭梓尘脖子亲他。
……
柯琛才回国不久,本想先把郭梓尘接回家,可是他刚结完婚,两个家族事情不少,就算是装装样子也需要时间,这之后又连着好几天处理柯氏之前管理层人员变动的事情,好在他知道郭梓尘已经回了京城,心里便宽了心,心想把年前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春节假期再去找他。
今年工作的最后一天,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提前回了家,柯琛在办公室处理完最后的工作,也比平常早了好几个小时,压抑了好几个月的心情,在这遍地的大红灯笼中变好不少。
他想明天就把郭梓尘接回家住,以前学校附近那个小公寓是不能住了,千挑万选,最后觉得还是把他放在城郊那栋别墅里最安全。
助理给他开车,柯琛在后座上摆弄手机。他给郭梓尘打了几个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关机,于是低着头给他发短信。
想说的话还没打完,助理便停了车:“老板,前面横着辆车把路给堵了,我下去看看。”
助理走到驾驶座,刚一靠近便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瞬间面红耳赤,他轻轻咳嗽一起,拍了拍车窗:“能麻烦挪一下车吗?路被你们堵住了,我们过不去。”
那老头子正捂着郭梓尘的嘴啃咬他脖子,突然被人拍车窗,气的不耐烦:“滚!”
郭梓尘是左撇子,左手相对灵活,他在财务总监的钳制下费力挪动左手,最后用小拇指按动打开车窗那个按钮。
他本想对着窗外的人求救,却没想到见着的人是柯琛助理。
郭梓尘心里想到了什么,冲助理身后瞥过去,果然看见一辆他很熟悉的车。
一想到柯琛十之**就在车上,一想到柯琛随时有可能走过来看到自己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压在身下,他的胃便一阵抽搐,连带着血液都冻住了。
虽然他跟柯琛早已经分手,虽然柯琛早就把他忘在脑后,虽然自己跟他连朋友也算不上,但对于自己最爱的人,他宁愿被柯琛当成个陌生人葬在脑后,也不愿在二人故事的最后,还要在柯琛心里留下如此不堪的印象,那还不如杀了他。
他被捂着嘴,助理听不懂郭梓尘呜呜咽咽的到底是在说什么,他只看见郭梓尘冲他拼命的摇头。
助理呆呆的走回去,他跟郭梓尘只是见过几次,不算熟,之前他跟老板分手时,老板表现出来的样子,想必也没把他当回事。
本来一直在胡乱挣扎的郭梓尘突然安静下来,他伸出舌头轻轻舔那老头子的手心,这动作极大的取悦了伏在身上的人,他松开手,问:“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郭梓尘抹了抹眼角吓出来的泪水,轻声说:“想明白了,跟着您有好处。”
“我跟您做,但是我们先把车掉个头吧,挡到后面的车了。”
郭梓尘极力地讨好那人,心里想着求你了,怎么都好,只要别让柯琛看见。
郭梓尘把车挪动了位置停靠在路边,本想开出去,却被人拦住了:“就在车里做。”
郭梓尘看着旁边空出来的车道,在绝望中找到很大安慰,心想柯琛的车可以过去了。
助理回来时,柯琛问他怎么回事。
助理见着被空出来的车道,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嗨,这大晚上的还能怎么回事呀!一个小年轻跟个老头子在车里干上了。”
柯琛皱了皱眉头,没再接话。助理觉得无趣,想起郭梓尘的脸,又补了句:“那小年轻还是老板您以前的小情人呢。”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柯琛哪有什么情人,也没多想,只是在听到助理接下来那句话,突然脑子嗡一下差点昏过去,“就是前几个月跟您分手那个,您不还派我过去烧了他的东西呢吗。”
“停车!”助理正说的起劲,被突然来的低气压吓得不轻:“老板,怎、怎么了?”
“我他妈让你停车!”助理吓得猛踩刹车,还没反应过来柯琛便摔门出去了。
柯琛的车没开多远,他快步走到身后那辆轿车旁,拿着安全锤直接敲碎了前车玻璃,这玻璃一碎,只穿条内裤趴在老头子身上舔人**的郭梓尘就被柯琛看了个遍。
“好你个郭梓尘!真他妈不要脸!”
这一切太过突然,心如死灰的郭梓尘反应也比平时慢半拍,等他抬起头来想发生了什么事时,已经被柯琛拖下车。
郭梓尘没穿鞋也没穿裤子,他半坐在柏油路上,被柯琛拖了一路,那薄薄的内裤早就被摩烂了,郭梓尘屁股和脚心被细细的地面擦的血肉模糊。
柯琛把郭梓尘扔进自己的车上,郭梓尘屁股一着座就疼的叫出了声。
柯琛给了他一巴掌:“别他妈叫了。他妈的长了副叫/床的好嗓子,贱/货都是天生的。”
郭梓尘额头上一层细汗,疼的说不出话,他支支吾吾地叫了声“琛哥…”
柯琛气的抬头又抽了他两个巴掌:“用你刚舔完别人**的嗓子叫我,你恶不恶心?”
郭梓尘突然就安静下来,比起绝望更可怕的感觉,是无力反驳。能解释的清楚么,他会信么?
更可笑的是,他觉得柯琛说的是对的,他也觉得自己很恶心,他还看不起因为柯琛两句话就痛的如千刀万剐般的自己。
都已经分开了,不拖不欠,自己为什么要任凭他伤害自己?
郭梓尘忍着疼,挺起腰板:“柯琛,我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哪怕我跟个八十岁的人做,也和你没有关系。”
“放我下…呜…”去字还没说出口,郭梓尘就被柯琛堵住了嘴。
柯琛现在气到想掐死郭梓尘,他怕郭梓尘再说出什么话刺激他,他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扯下郭梓尘那沾着泥土的破烂内裤塞进郭梓尘嘴里,在二人到家之前一个字都没说。
进了家门,柯琛把郭梓尘摔在沙发上,郭梓尘双手得了空隙,便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
内裤上的泥土沾着郭梓尘口水变成了半泥浆,把郭梓尘恶心的胃要吐出来。
郭梓尘大一那会被柯琛打进医院,胃就落下毛病,只是后来柯琛好生养着他,让郭梓尘错以为胃早就好了。只不过跟柯琛分手以来这几个月本就没有好好吃过饭,又赶上他父亲去世,各种打击赶在一块,自己的胃又变得脆弱起来。
郭梓尘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出来以后见着在客厅面无表情的柯琛,气的差点跟他动手,只不是他忍住了,和柯琛动手,吃亏的只有自己。
郭梓尘进柯琛衣帽间拿了件看起来最普通的大衣披上,又挑了双客厅里的棉拖鞋,被小石子划出密密麻麻口子的脚心踩在棉拖鞋上,仍是疼的让他忍不住咋舌。
郭梓尘走出来对柯琛说:“把我整成这样,赔件大衣和拖鞋不亏吧?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敢随便对我动手,我就直接报警。”
郭梓尘走到大厅拉开门,头也没回的说了声:“走了,再也不见。”
柯琛在客厅沙发上沉着脸看着他的背影,低吼道:“站住。”
郭梓尘回过头冲他冷笑一声,随后走出大门。
郭梓尘这举动彻底激怒了柯琛,柯琛没几步就追上了行走不利索的郭梓尘。
郭梓尘冲着他嚷:“你个疯子,滚开!”
柯琛把郭梓尘扛进卧室,在健身房找了根高尔夫球杆,拿着高尔夫球杆对着郭梓尘打:“郭梓尘,你他妈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