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欢偷偷打量,在小肉团终于死心要去拿芭比娃娃时,抓住时机转向秀秀,说道:“秀秀,虽说比赛是你赢了,但小肉团是妹妹你是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把琴让给妹妹呢?”
大的要让着小的,秀秀在孤儿院那几年一直是这样过的,如果智欢早一点说,她虽然心里会不太开心,也绝对不说什么就把电子琴直接让给小肉团了。
可,现在的前提是,明明大家商量好了规则,谁赢了琴就归谁,她赢了,琴理应是归她的,这时候为什么却又是她要让呢?
秀秀没说话,心里其实有些不情愿。偏巧这时候,苏濛从厨房出来招呼几人进去吃饭,见状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闷闷不乐的样子?”
两个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开口,智欢却抢先一步道:“说起来也是怪我,买礼物非要买两个不一样的,这下倒好,两个都喜欢电子琴,争抢不休的。”
如果这会儿出来的易卿璇,肯定会把琴给秀秀。但苏濛不一样,原本,秀秀到来后易卿璇就对她比对小肉团又更好了一些,苏濛于是有意偏向小肉团多一些,加上,秀秀本身比小肉团大,姐姐让着妹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不知道前情,两个小姑娘因为智欢插话也都来不及讲清楚,于是,苏濛想当然转向女儿,轻声细语的跟她商量。
“秀秀,你是姐姐,是不是应该让着妹妹呢?把琴让给小肉团好不好?”
每个人都叫她要让着妹妹,这次明明是自己赢了也一样要让。真是因为她是姐姐,小肉团是妹妹吗?还是因为,大人们全都更偏向小肉团一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应该能猜到,智欢把秀秀弄来,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了吧?
第46章 争执
晚上,一番缠绵过后,苏濛正枕着易卿璇手臂轻轻喘息,就听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句:“苏濛,你有没有觉得,秀秀哪里怪怪的?”
“嗯?”
苏濛微抬下巴看她,脸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晕,看的易卿璇心头荡漾,忍不住又凑上前亲了一口。
苏濛“呵呵”笑,躲闪着轻啐:“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你不累啊?”
“不累。”易卿璇咧嘴,同一时间空着的右手再次不安分的往睡衣下摆钻:“做这种爱做的事情,哪有人会喊累的?你累吗,累的话就乖乖躺着别动,其他都我来好不好?”
“不好!”
苏濛瞪她,哭笑不得。为免易卿璇真的说做就做,干脆,着急忙慌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秀秀怎么了?”
“秀秀?我提到过秀秀吗?不知道啊。”
兴致来后易卿璇什么其他的都不想说,索性装起了傻。
苏濛真是服了她这样的孩子气,又实在没有办法,任由她上下其手,再次翻云覆雨了一番。
完事之后苏濛累到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兴趣,被易卿璇抱着进了浴室清洗,回来已经上下眼皮打着架,几乎睡着了。
易卿璇倒精神,轻轻晃动苏濛手臂:“苏濛别睡,说说话嘛。”
我陪/吃陪/睡还得陪您老人家聊天?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刚结束在沈廷闻那里的“小三”身份,到你这儿后,竟成了地地道道的“三陪”了。
“不聊,要睡觉。”
苏濛嘟哝一句翻个身,二话不说回报给了易卿璇个后背。
易卿璇锲而不舍,钻出被窝爬到床尾转一圈,转眼又来到了苏濛对面。
“聊一会儿吧,反正还早,明天也不上班。”
苏濛叹口气,睁眼拧着眉头,没好气地瞪她:“你今天在公司咖啡喝多了?”
“没有。我的嘴早被你养刁了,不喜欢公司速溶咖啡的味道,只喜欢你亲手煮的。”
易卿璇像只哈巴狗,说着话的同时拿鼻头蹭了蹭苏濛娇嫩脸颊,就差伸出舌头再舔上一遭了。
“别净说好听的。”
话虽中听,苏濛却也不那么轻易就买账:“咖啡豆就快用完了,秀秀回来后家里开销增大,以后像这样的‘奢侈品’啊,连想都不要想了,趁早乖乖喝公司那些速溶的吧。”
遇到易卿璇之前,苏濛生活的精致却不奢侈。进口咖啡豆和顶级收藏红酒一样,全是沈廷闻的手笔。相较于贵重珠宝首饰,这些小小“恩赐”苏濛就睁只眼闭只眼,没太和沈廷闻斤斤计较,这才有了易卿璇之后的“口福”。
但正如刚才所说,喝完就算了,要真指望着苏濛花钱再去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些咖啡豆每磅动辄几千上万,普通的也至少要百八十块,与其花在这些无用的地方,倒还不如多买些孩子们爱吃的,或是帮她们添置几身新衣服来的实在。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咱家的事情全都你说了算。”
易卿璇舔着脸笑,苏濛故意逗她:“那我说现在睡觉,你睡不睡?”
“睡觉有好几层涵义呢,敢问亲爱的老婆大人,您说的是哪种?”
易卿璇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仗着自己在苏濛这里“受宠”,很多时候都有恃无恐。
苏濛真是怕了她,更担心她再次“说到做到”,干脆主动缴械投降了。
“好吧,那你想聊什么?”
一晚上两次对苏濛来说已经够多了,要是被折腾到明早下不来床,她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在孩子们面前抬起头来。
终于成功达到目的的人很满意,看着苏濛起身后,十分狗腿的上去帮她把枕头竖起靠在了床头上:“这样枕着聊天舒服点。”
苏濛瞪她,嘴角却依旧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于是,一番折腾之后,两人终于再次回到了开篇提到的那个话题上。
易卿璇问:“苏濛,你有没有觉得,秀秀哪里怪怪的?”
“不觉得啊。”苏濛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苏濛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疼着,以弥补这几年对她的亏欠,哪还能看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易卿璇以手搔头,半响道:“我就是觉得,秀秀说话时的口音,好像跟王姐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