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分的事情之后发生了很多次,直到青年开始习以为常。
他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乖巧地任人随意摆弄。
楚蕴喂他吃饭,替他洗漱穿衣,没日没夜地和他腻在一起,几乎都快忘了工作,甚至晚上睡觉时,也要紧紧地搂着青年。
施嘉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楚蕴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替他穿上了一件水红色的长裙,低声问他好不好看。
那条长裙其实是某个品牌的高级定制,只是套在青年瘦得吓人的身体上显得不男不女,异常怪异可笑。
青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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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立即皱眉,对他不满地恐吓道,“不听话的人会受到惩罚。”
这似乎刺激到了他,青年抖着身体,咬着牙,他说好看,他以为自己说了,可是楚蕴什么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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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嘉忽然激动起来,深怕楚蕴会因此生气,又将他重新丢回那个黑暗可怕的房间里。
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自己会听话,不要送走他,可楚蕴皱着的眉却越来越深。
青年忍不住去抓对方的手腕,他的指甲已经很久都没有修剪过了,慌乱间直接划破了楚蕴细腻的皮肤,施嘉一见到那刺眼的血痕,愈加激动地恳求着对方,他不想再被送回去了。
他会死去的。
他长大了嘴,可是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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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眼神绝望。
他好像已经发现了,自己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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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也觉出了不对劲,他低下头,看见青年白皙的大腿根那里被什么液体一点点浸湿,而后是施嘉脸上越加绝望的神色。
对方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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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嘉并不算什么心性坚强的人。
他软弱,自卑,心思简单,头脑愚蠢,他老是喜欢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际上比谁都要胆小怯弱。
他遇见问题不太喜欢解决,挑起了争端就想到逃避。
之前那几个男人总因为从前的事情对他心有愧疚,总是让着他由着他,任他报复似的耍脾气,四处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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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蕴不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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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毕业便被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被迫与施嘉长久的分开。
他在人生最好的时候待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安静地忍受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重新回来,与从前的恋人相见。
医生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片子皱着眉。
他不解道,“你说他之前出过车祸,所以才忘记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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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过往的经历并不算什么秘密,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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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淡淡地点头,他用湿毛巾轻柔地擦拭着青年的额头,将那些散乱的快要到肩膀的头发理顺,绾在一侧,露出床上人苍白得好像死人一样的脸。
“但是片子上显示都是正常的呀,奇怪。”那人摸着下巴有些纳闷,最后他看了看床上的青年,猜测道,“莫非是心因性的,这就有点麻烦了。”
半晌后,他对楚蕴道,“其实我还是建议您带他去医院。”
见楚蕴为床上人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男人继续道,“您放心,楚先生,我们医院的保密性做得非常好,娱乐圈里有不少知名的女艺人都在我院做过手术,您完全不必担心病人的隐私被泄露的问题,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楚蕴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脸,轻声问道,“他进去之后就会好过来的,对吗?”
男人心里犯嘀咕,将人搞成这幅凄惨的模样是你,要人重新恢复又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打乱了魔方再重新拼接回去。
他看着楚蕴脸上越来越没有温度的神情,急忙保证道,“我竭尽全力,除了我,医院还有许多其他优秀的医生,他们一定会努力让病人恢复健康的。”
楚蕴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他看着床上的青年,开始擦拭对方的手指,并小心地避开那枚戒指的位置,慢吞吞道,“是吗,那太好了,李医生,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李医生看着他神经兮兮的模样,在心里吐槽了一番,有钱人的医生还真不好当,他看着床上的人,暗忖道,都要昧着良心的。
他并没有认出那个已经瘦得脱了相的倒霉鬼,只是觉得看起来怪眼熟的,他往车库里走着,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等车子发动,他才蓦地想起,咦,刚才那个昏迷的人似乎有点像之前看过的那部电影里的主演。
那个电影叫什么来着,他努力地回想着,隐约记得医院里的护士还嚷嚷过那个导演好帅,前段时间似乎也住进了医院来。
车子往山下发动,很快,他便将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想到自己卡上忽然多出来的那笔钱,男人的心情忍不住又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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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会背叛,什么也都会离开。
可财富却永远都是最好的宝贝。(<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