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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娇妻(重生) 第58节

    “是是是。”陈县令点头哈腰的,却还是一点都没放松,谁知道这位沥亲王究竟是奉了什么旨,要做什么差啊……
    天色渐晚,谢宛儿坐在大街上一处石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始终找不到那个符合自己心意的人选,就在她以为今日要无功而返时,被陈县令簇拥着身着私服的景沥出现在她的眼中。
    “就是他了!”谢宛儿心中一喜,当即采取行动。
    陈县令看着非要来着宁城逛逛的景沥,十分不安,但也只好作陪,看他在一家家的小摊前驻足停留,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景沥刚看过一家糖人的小摊,正准备往前走时,发现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角。
    这人力气不大,但却拽的死死的。
    景沥往下看去,正对上谢宛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一瞬间,景沥有些失神。
    陈县令看到谢宛儿,吓得魂儿都要跑了,当即大吼,“哪里来的野娃娃,还不快放手。”
    说着,就准备招呼人将谢宛儿扯开。
    景沥抬手,嗓音低沉,“且慢。”
    “小姑娘。”景沥蹲下身,“你拽着我是作甚?”
    谢宛儿素来天不怕地不怕,见景沥主动问了,也就实实在在地答了,“叔叔,请问你可曾有过婚配?”
    陈县令在一旁听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却见景沥却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回道,“未曾。”
    谢宛儿听到这回答内心欢呼雀跃,可面上保持着矜持,只咧嘴笑了笑,“那不如,宛儿给你介绍一女子如何?绝对物有所值哦。”
    “简直胡闹!”陈县令打岔,额头上满是虚汗,“景公子,小孩子不懂事,您……”
    “无碍。”景沥仍然直勾勾地盯着谢宛儿,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那么……你想给我介绍谁呢?”
    谢宛儿喜滋滋的,她就知道,没有人会拒绝这么一件好事,遂竖起大拇指然后骄傲的指了指自己。
    这下,连跟着景沥的侍卫白夜都哑然了,“小妹妹,我家公子都能做你爹了,你这样……不合适啊。”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谢宛儿见白夜误解,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要介绍的人是我娘亲。如何?娶她一个,还送我这么一个娇小可爱、聪明伶俐的女儿哦!有没有很心动?”
    白夜眼角微抽,心想这买卖是哪里划算,刚想把谢宛儿赶走,却听到那个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景沥竟然温声回了句,“好。”
    景沥答应的太过干脆,不止白夜,就连谢宛儿本人都觉得事情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扯住景沥的手,“你说真的?”
    “真的。”景沥再一次给了肯定回答。
    “公子……这……”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景沥根本不听白夜的话,兀自问着自己的问题。
    “我叫谢宛儿,你可以叫我宛儿。我今年……”谢宛儿说到这想了想,慌忙拿出手指头算着,“再有两个月便是我五岁生辰了。”
    “五岁……姓谢吗……”景沥低语,脑海中不期然划过一个人的影子,不过一瞬间又消失,他轻笑了一声,随即揉了了谢宛儿的头发,“宛儿,既然要介绍,总得让我见你娘亲一面,对吗?”
    其实谢宛儿是不想让景沥去见谢湘然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觉得她那个傻娘别把人给吓走了。可是谢宛儿转念一想,哪有要成亲的两人,连面都没见过的?
    正在谢宛儿万分纠结时,她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娘亲去庙里烧香拜佛了,恐怕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这样吧,你且告诉我你的名讳再给我一样信物。明日午时,我让娘亲拿着信物在三醉楼那里找你,可好?”
    景沥将谢宛儿眸中流动的异彩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拆穿,顺着她的话,“好啊。”
    “公子……”
    景沥将腰间的玉佩一把取下,交到谢宛儿的手中,“喏,信物,这可是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至于名字嘛……我叫厉景”
    谢宛儿拍了拍玉佩,在心里掂量了下它值多少钱,更高兴了,笑的一双眸子都弯了起来,“好的,我记住啦。”
    随后,还不等景沥再说些什么便一溜烟跑走见不到踪影了。
    “公子……”白夜在一旁嘀咕,“您怎么就把玉佩给那小丫头了,她一看便是在招摇撞骗,指不定一会儿便把您的玉佩给变卖了,那可是太上皇……”
    “闭嘴。”
    白夜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噤了声。
    陈县令急出了一身的汗,“景公子,在属下管辖的地区发生此事皆是属下的错,属下……”
    “陈县令。”景沥无声施压,“我很喜欢这个小丫头,意外之喜,你何错之有?
    78、番外谢景篇2
    谢宛儿回到家时, 谢湘然已然回来有一会儿了,此刻正在烧柴做晚膳。
    见到谢宛儿一蹦一跳的, 谢湘然撸撸袖子,不见一点斯文,吼道, “谢宛儿,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跑哪里去了?!”
    谢宛儿将手中的玉佩往身后藏藏,心虚问答,“去找李潘安了呀。”
    “你又骗我。我去你李叔家看过了,潘安说你今日根本没有去找过他,说,你到底是作甚去了?”
    谢宛儿不说话,谢湘然走近她, 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双眉微拧, “你身后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一时还没想好说辞的谢宛儿果断撒谎。
    谢湘然咧嘴笑笑, 上下打量着谢宛儿,大有摩拳擦掌的气势,“你胆子很大嘛,现在都学会睁眼说瞎话了……给我拿出来!”
    谢宛儿一激灵,伸手将玉佩递了出去。
    谢湘然瞥了一眼谢宛儿,接着仔细端详手中的玉佩,还上下扔了扔,看的谢宛儿一阵心慌。
    “娘亲, 您轻点……价值连城啊……”
    谢湘然一把将玉佩攥住,“你也知道价值连城,从哪儿弄来的?”
    “一位叔叔赠与我的,哦不,应该是给娘亲您的。”
    “小宛儿,娘亲给你打个商量成不,你看看娘亲,脸上就写着英明神武四个大字,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快给我老实交代,这玉佩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谢宛儿无奈扶额,精炼着将方才遇到景沥一事尽数告诉了谢湘然。
    谢湘然听的瞠目结舌,“所……所以,你就这么把我和你一起卖了?”
    “哎,娘亲,慎言呐。”谢宛儿故作高深,“这怎么能说是卖呢,我是为您觅得了一个金龟婿,也为我自己找到了一个英俊潇洒、腰缠万贯的好爹爹。”
    谢湘然眉心跳个不停,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是亲生的,杀了要坐牢的,这才好不容易压下了情绪。
    “你这简直是胡闹,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嘛,大街上随便看到个像富裕人家的男子,你就主动送上门,你怎可如此肤浅?谢宛儿啊,你……总之,我明日是不会去的,呐,玉佩给你,明日你自己去还。”
    “娘亲,我的好娘亲。”谢宛儿一把扑到
    谢湘然怀里,可怜巴巴的,“您就去看看吧,就看一眼,您若是不喜欢,那咱们再换便是。主要是,这位公子,长的当真俊俏,宛儿长这么大,除了方叔叔,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好看的人。”
    自幼便喜爱美貌的谢湘然耳朵微动,有些扭捏,“当真十分俊俏?”
    “当然,宛儿发誓,比方叔叔还要好看几分。”
    “那……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
    去瞧上一瞧。我可不是为了看什么美男子,我是要去还他玉佩的。”
    “嗯嗯嗯!”谢宛儿点头如捣蒜,誓死也不拆穿谢湘然的小心思。
    陈县令府邸
    白夜怎么都无法理解,为何景沥突然性情大变,竟然愿意同一个小孩子周旋。
    要知道,景沥虽然当初棋差一招只做了个亲王,但毕竟是皇家养出来的人,那股子威严气势就像是天生的一般,只要往那儿一站,就能把人威慑的说不出话。
    再加上这几年在江南一带独当一面,性子比着以前沉稳了不少,喜怒不形于色,更是令人怵得慌。
    “白夜。”
    “公子,您吩咐。”
    “你去派人打探,五年前祁首辅大婚之日,谢府尹家的大小姐当日都做了些什么,还有我离京后,谢大小姐的动向,事无巨细地给我找出来。”
    白夜被景沥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景沥突然提起这么一个人。
    半晌,见白夜毫无动作,景沥抬眼睨了他一眼,“有问题?”
    “没……没有,小的这就去办。”
    白夜离开后,屋里只余景沥一人,他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谢宛儿……谢……湘然?”
    翌日午时。
    景沥一大早便等在了三醉楼。
    谢宛儿带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谢湘然出现时,一眼便看到了景沥的背影,“娘亲,娘亲,你看,就是他。”
    谢湘然顺着谢宛儿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为何,一时有些心悸,扒拉着门,“宛儿,娘突然觉得此事还是有些不妥,这位……这位厉公子应当是看不上娘的。
    娘以为,他那块玉佩确实是顶顶值钱,不若咱们将那玉佩给当了?必可保你我二人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娘,这都事到临头了,你怎么反倒打起了退堂鼓?”谢宛儿实在怒其不争,着实痛心,“您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宛儿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您不能只为眼前这一点点的利益而放弃一个活生生的有钱人。娘,您都忘了吗?!”
    谢湘然顶着谢宛儿希冀的目光,终于重振旗鼓,朝谢宛儿重重地点头,“宛儿,你说得对,那娘便去了!”
    “娘亲。”谢宛儿抿紧嘴巴,为谢湘然加油鼓劲,“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谢湘然嘀咕着这六个字便往景沥身边悄摸摸的凑,期间回头看了好几次谢宛儿,每到看到谢宛儿的脸,她都觉得充满力气,谢湘然觉得,这就是娘亲的伟大!
    终于走到景沥的身后,谢湘然小声唤了句,“厉……厉公子。”
    景沥听到并不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仿佛还能里感受到她的呼吸,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讨厌。
    景沥放下扇子,缓缓回头。
    他清楚地看到,谢湘然在看到自己的脸后,表情先是由惊讶变成了错愕最后又变成了手足无措,“景……景沥?三皇子……您,您怎么在这儿?”
    就是谢湘然的这幅模样,让景沥先前的五成把握变成了七分把握。
    “你认识我?”
    谢湘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人,肯定是不认识自己的,否则那晚过后,他怎么会如此潇洒的一走了之,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一瞬间,谢湘然觉得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民妇曾在京城里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见过您一面,只怕您是贵人多忘事,已然不记得了。”
    景沥颔首,“是不记得。”
    听到景沥肯定的回答,纵然早就料到这个结局,谢湘然还是有些烦躁。
    看到谢湘然手中的玉佩,景沥沉吟了片刻,“你便是宛儿的娘亲,她要介绍给我的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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