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去不去的决定权还是在你们的手上的,不去的话大叔我也没办法强迫,就是这样了。少年们自己好好考虑吧。”
然后,不良大叔把两张券放在凳子上,自己就跑一边去拿着吸尘器和抹布打扫卫生了,剩下我和灰崎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扶了扶眼镜,我说:“祥吾,你会去吗,这次合宿。”
仍然维持着不爽表情的灰崎偏了偏头说:“啊啊~当然去啊,难道我还会怕那群家伙吗?更何况...”
灰崎的语气突然间诡异的兴奋了起来,露出一种在我看来很奇异的表情说道:“老头子不是说还有很多厉害的家伙嘛,这么多招数赶着送上门来,我可是很兴奋的呢~”
扶了扶眼镜,我并没有回应灰崎这个听起来似乎恶意满满的决定——没办法,谁叫这家伙的技能是抢夺嘛~除了奇迹的世代的招数他难以模仿之外,其他人的抢起来可是应心得手游刃有余的。
不过,这家伙好像已经不生气了。
“我们来吧,祥吾。”
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跟灰崎打过比赛了。
转过头来看着我,灰崎笑得很恶劣,开口道:“啊~光树~你的腰好了吗?”
深吸一口气,我扶了扶眼镜,用另一只手一肘子打了过去——对灰崎这家伙绝对不能放任和心软!
“啧啧~干嘛发那么大火,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光树~”
“哈?又不看看我这一个星期的休整是拜谁所赐?”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忍不住冒火——一个星期不能剧烈运动,只能联系近距离投篮,这实在是太过憋屈。
懒散的抬起双手,灰崎做出投降的姿势,但怎么看怎么欠抽。
“啊~啊~实在抱歉。”顿了顿,灰崎将手放下,正色道:“既然你的腰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光树~”
灰崎的态度突然间就认真了起来,这样的感觉还真不赖——这家伙的实力认真起来后真的很强。
我有预感,这一一场比较艰难的。
“哟哟~少年们,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
停下打扫卫生的动作,不良大叔来到了篮球场的旁边,用手撑着吸尘器柄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不要在意大叔我,尽情的燃烧吧~少年们~”
我有预感不良大叔是要再教我们一些其他东西了,一起跟灰崎的他都是在一旁看杂志,偶尔瞟几眼,又是出声指点几下。
而这次,他选择了全程围观。看来,不良大叔似乎是害怕我们在合宿上给他丢脸啊...怎么可能,一定要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才是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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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还是凉水?”
“凉水就行了,灰崎君你呢?”
举起手中盛着净水的杯子,柳莲二眯着眼睛像灰崎示意。
“啊...这些东西随便吧,凉水就行了。”
将凉水递给灰崎,乾贞治扶了扶眼镜说:“灰崎君的性格出乎意料的随便啊...无论是什么方面。”
素食餐厅内部开了暖气,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灰崎将外套脱掉,随意挂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能够这么和谐的跟不相干的人相处,灰崎觉得自己还真是蛮厉害的。放在以前,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耐心。
将衣领松了松,灰崎靠在椅背上,双手也搭在上面,表情有些不耐烦,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个对我有意见吧,收起你们那假兮兮的笑容吧,恶心死了。”
“你不是一样也在掩饰吗,灰崎君...还是说,只有在光树面前才是如此?”
“哈~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给你们看吧,别自作多情了。”
啜了一口大麦茶,乾贞治的眼神十分锐利的看着灰崎,这是即使隔了厚厚的眼镜片也能察觉到的刺人的目光。
“阿拉,别那么严肃嘛,只是一场单纯的聚餐而已。”
面上虽然笑着,语气也十分温柔,好像是在缓和气氛的柳莲二却将双方的关系紧绷到了极点,仅仅靠简单的神态和动作就能明白他对对面的灰崎带有一些敌意。虽然眼睛眯着,却让人仿佛感到了审视的目光。
“啧,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光树可是快回来了,你们那样做很明显是为了支开他把。”
真是个笨蛋,这么明显的计策都看不透。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出乎意料的敏锐,这就是降旗光树。
“既然这么说,那么灰崎君,请恕我直言,你对光树到底抱着一种怎样的态度,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这是让乾贞治十分担心的地方,严格来说,灰崎和光树两个人是很像的,在某些方面迟钝而随便,但在一些领域却敏锐的出奇。
而灰崎则比光树多几分偏执,这样的人在乾贞治看来是很容易做出偏激的举动,做出偏执的决定误入歧途的,除非有人愿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引导他往正途上走。
而光树,也许恰巧这就这个引渡人——这是贞治最担心的东西。
灰崎对光树的感情,怕是不止友情这么简单,一旦遇到某种质变,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光树还十分迟钝,更加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柳莲二也是这么认为的,也许光树对于灰崎来说,就是悬崖上的绳索,黑夜里的微光,狂风骇浪里的救生艇,只有紧紧的抓住,才能得到一线生机。绝对不仅仅是友情或者是恋慕这么单纯的意义。
虽然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关系可以稳定的维持。但是,只要是一方打算离开,那么,则会造成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
早知道,就不该放任光树跟灰崎走到一起去的——这是乾贞治和柳莲二共同的想法。
不过,好在光树很迟钝,灰崎那些不单纯的心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被知晓——这也许算是一个安慰。
或者,上述这些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只是他们想多了而已——如果是这样,就完美了。
也许光树一直都明白也说不定——这样的话也许是他们多管闲事了。
扶了扶眼镜,乾贞治正色道:“灰崎君,你和光树的这段羁绊,是否是牢固而又真实的呢?”
眯了眯眼,灰崎伸出手将乾贞治面前碗碟中的杏仁一把抓起,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举起手松开,让里面的杏仁一颗颗的掉在自己的碗碟中,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