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看着玉酥啐了一口:“呸!撒谎。”君雅看见凤凰怀中的宝哥儿,顿时满脸笑意,跟宝哥儿贴脸、亲嘴儿,逗弄宝哥儿玩儿,凤凰在前面走,君雅紧跟在后边上楼了。
把玉酥气得七窍生烟,我这好不容易把丈夫调出来,叫凤凰劫持去了,你明明就有能力调他出来,你不调,你劫持我的干嘛呀!我们这些人容易吗?你仗着有儿子,丈夫处处都得听你的。玉酥咬牙,我就不信了,我调不出来你呀!
那玉酥蹬蹬又跑到俊雅房里。俊雅听说过那夜因为君雅要娶她,差点闹出一场人命,原因太复杂了,无双想借她讨好君雅,惹怒了玉酥,二人互不相让,大吵一顿,结果无双当夜气得上吊。这事俊雅事后得知,大玉儿就说:“林大娘是好人,她想叫爹娶你的。”
俊雅苦笑,心想无双若真想成全她,就会和玉酥先沟通好,毕竟她是属于玉酥的,卖身契都在玉酥那里,不经过玉酥同意能行吗?玉酥要是那俯首帖耳的小妾倒也容易,主人说啥玉酥依啥,问题玉酥是君雅的爱妾,撒泼惯了,君雅拿玉酥都没办法,无双又能怎样?这里面就是无双和玉酥互斗的结果,我就当着玉酥面和君雅提,同意是无双的功劳,不同意是玉酥得罪人,那玉酥是何人?一下子识破,不但不同意,还把事情挑开了说,弄得无双特别被动。但是俊雅还是感激无双的,这件事说明无双是同意的,玉酥不同意。
俊雅正在屋里写字,玉酥进来,俊雅忙站起:“宋大姐儿,你来了,快请坐。”忙叫大玉儿看茶,叫玉酥坐了主位,她下首陪坐。
玉酥气霍霍说:“俊姐啊,我原也打算把你给我丈夫的,要没林大姐那一搅合,早就成了,她拿我当猴子耍,我偏不着她的道儿,姐姐,你听我说,早晚我成全你和他的婚事。”玉酥先扔一个大饼给俊雅,好叫她高兴,替她办事儿。
俊雅笑答:“多谢姐姐,奴的婚事姐姐做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玉酥说:“现在么,你和我同去,丈夫总也不去我屋里我哪有机会说?”
俊雅低头,半晌问道:“哥哥现在谁房里?”
“在凤姐姐房里,我被打劫了。”玉酥好生气,“呸”吐了一口。
“被打劫了?”俊雅摸不着头脑:“你被谁打劫了?”
玉酥答:“我被凤姐姐打劫了。我丈夫刚在林大姐房里待了有一个月,她们不放他出来,我把他调出来了,结果被凤姐姐劫持了。你和我去把我丈夫叫到我房里来。”
俊雅这个为难,不答应吧,玉酥会怨恨她,答应吧,凤凰和君雅分开那么久,现在给调走凤凰必然衔恨于她,没有玉酥同意婚事成不了,没有凤凰同意还是一扯八。都能难死人。
玉酥催促,俊雅不敢不去,和玉酥一同到凤凰屋里,君雅坐在凤凰床上两人抱着孩子正逗着他玩耍。
君雅见俊雅来,忙站起来:“姐姐有什么事,快请坐。”一面说,吩咐野竹给看茶。
凤凰跟俊雅见了礼,凤凰就抱拳:“俊姐,快坐。”
俊雅和凤凰也见过了礼,回头看着君雅:“恭喜哥哥,又要添贵子。”又对凤凰说:“凤姐姐坐,有几日不见,宝哥儿又长高了些,眼睛随了君哥哥的,脸庞倒是姐姐模样,好俊俏的面孔。”
凤凰一听也高兴不已,抱着宝哥儿不住地亲他,举着他到君雅面前,君雅笑着接过,野竹给端上茶来,凤凰叫玉酥也坐,玉酥方才侧着身子坐了半个凳子。
俊雅说:“哥哥,我刚写了一幅字,哥哥给指点指点。”
君雅起身要去,俊雅因想无缘无故到凤凰屋里把君雅叫走,怕凤凰恼火,就掏出个香囊递给凤凰:“姐姐,针线不好,姐姐休要耻笑。”凤凰接过来看了看,这个香囊真是好看,是耦合色灯笼形状的,上面绣着花好月圆,下面长长一串穗子,里面馨香扑鼻,凤凰称谢后戴在身上,俊雅针线不好,凤凰针线更是谁也赶不上,她也不好这套,所以身上这些东西就少,这个香囊本是俊雅做起来要送给君雅的,但是今天事有唐突,临时变卦就送给凤凰了。
君雅见那香囊做得精致,针线好不好,君雅心粗,认为都差不多吧,但是造型奇特,这个俊雅是擅长的,她作画出身,你说她做的香囊形状能不好看?
君雅不住赞美,俊雅刚想说话,玉酥说道:“亲亲的丈夫,奴也给你做了两个香囊,要送给你的。”君雅笑:“要我说,叫姐姐裁剪出来,你做针线倒是最好不过,俊姐心灵手巧,做出来的形状非常漂亮,宋大姐儿针线细密,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玉酥说:“谁说我做的香囊形状不好?不好你可以不要。”玉酥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心想俊雅针线和她比差远了,针码那么大,还说她心灵手巧!笨!
君雅起身:“不和你说了,去欣赏下我姐的墨宝去!”
俊雅跟凤凰施礼告别,出门后并不往自己屋里走,君雅奇怪:“姐姐,不是说要欣赏你的墨宝?你走错路了。”
俊雅不敢回头,只说:“在宋大姐屋里了。”
君雅点头,他觉得俊雅原本就是玉酥的使唤丫头,经常去她屋里也正常的很,大家都好好和睦相处比啥都强。
到了玉酥房里,玉酥把君雅让到里屋炕上坐着,君雅坐在炕上,拍着炕叫俊雅也过去坐,俊雅坐在君雅对面,喝着茶水。
俊雅原本在玉酥屋里住了也好长时间,没事的时候也写字作画,想找到一副字也容易,大玉儿翻了一会儿,就翻出一副字来: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君雅赞叹不已,直叫好书法!原来俊雅的字体,有如一株株瘦竹,迎风而立,顾盼生姿,君雅叫道:“明儿把这字裱上去,放在我屋里。”
“你屋里?”玉酥笑道:“你屋在哪来?”
君雅回过味儿来:“放在我书房里,我看着写,我怎么写不出这样的字来。”
俊雅笑道:“哥哥,你能文能武谁人不羡慕?”
君雅笑:“武功不如凤姐姐,她一个指头都能把我打趴下,文的又不如你,我夹在你俩之间,就别提多难受了。一文一武,两个佳人。”
“那我呢!”玉酥不服气:“我也不比她们差啊!”
“你就是浪!”君雅笑起来:“谁也浪不过你。”
玉酥捉着君雅的耳朵:“说谁浪?那我像死鱼一样你就高兴了?”
俊雅见玉酥黏着君雅,赶紧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内。
君雅起身要送,玉酥在后叫:“我的丈夫,你远接近送的干什么?干嘛不叫我怀孕?不带这么干的,太偏心了。”
君雅笑:“我和你时间最长,你不会怀孕管我什么事?”
“谁说我不会怀孕?哪个瘪犊子说我不会怀孕?就她会怀孕,别人都不是女人!我就不信了,我不但怀孕,还得生个儿子!”玉酥一听就气个半死,不会怀孕,这肯定不是君雅说的,背后有人嚼舌头,说她生不了孩子。
玉酥哭起来:“亲亲的丈夫,好丈夫,说什么我也得生个儿子出来,不然,这黑锅我都背不起。你和林大姐就是这么独处才怀孕的,我也必须这么着,这别人打搅了就不爱怀孕,这像钓鱼一样,边上人总吵吵巴火的鱼就吓跑了,而且得有耐心,天天钓,就钓上来大的了。”
君雅被她逗乐了:“我平时来你屋里最多,你咋啥也没钓上来呢?别说大鱼,连个虾米也不见那。”
“老被打断,”玉酥埋怨:“你不知道哇,我技能老被打断,鱼儿刚要上钩,你就到别让那里去了,那鱼就跑了,这得整夜守着,才能钓着大鱼。”
“简直是生鱼了,还钓鱼,感觉和凤姐姐在一起是最舒适的,谁也没特意的大操大办的要孩子,儿子就来了,风姐姐当时都没说特意就要儿子,我更是不在意,她当时在山上么,我合计我终究要下山的,她生啥我也不在乎,没想到还就凤姐姐给我留下了根脉,这可是缘分啊!我们真是夫妻缘分,再拆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