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还击呢?光凭我一个人单打独斗有什么意思呢?这个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安常大将军。”
玉沙林邪魅的语调声充斥在整个楼阁的大厅里,久久不能散去,时不时震荡着回音,但是与众不同的却是打斗声很快就在这个地方消散了,就像是刻意设置成了这样一般。
“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你以为你遇到的对手是谁?看看你眼前,多么奇迹的时刻啊,那些被你残害的人现在获得了真正的新生,而我要将这种新生传播出去!我安常,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只可惜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实现这句话了。”
玉沙林愤怒的朝着安常猛力挥击了三下,前两下都被安常勉强的挡住了,可是第三下正好命中了安常的盔甲,跟赵九潇的遭遇不同的是,安常的盔甲相当的坚固,只是这一次的挥击的话是完完全全能够抵挡的了的。
硬碰硬这种理论,往往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哪一边更为坚固,哪一边通常就能够占据更多的优势,不过在这样等级的武器面前,就算是玄铁做成的盔甲,也不能抵挡许久,因为通过那一击,安常的盔甲上就已经出现了裂痕,同样的位置恐怕已经是不能够再承受得住同样等级的打击。
眼下如嘉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治疗工作,并且所有已经痊愈的士兵们都已经坚守住了自己的位置,如嘉被重重的包围圈所保护着,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如嘉的命甚至比自己的命更为重要,他们也知道一个医师对于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会舍命保护如嘉。
“玉沙林!你已经没有号令我们的资格了,现在我们弟兄们已经全都脱离了蛊毒的折磨,成为了一个真正活着的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怕你,我们会跟你战斗到底!”
安常见到这么旺盛的士气,若是真的不让他们出手的话,这种士气必定会很快就会降下去,如果也能够让他们惩罚到对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那么有可能会让他们更有斗志,可是几要让他们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又要让他们惩罚到玉沙林的话,便是只能使用部队中那种训练有素的阵法来实现了。
望着这些各个充满斗志的士兵,安常对他们抱有极大的希望,他们想必也全都是南域的正统军,想要在短时间内教会他们这个也不是很难以办到的事情,凭他们能够迅速的知道自己应该坚守的岗位,部队里的基础素质还是很高的。
“大家听我说,现在你们在我的身后以每行人数叠加的方式站位,并且在第三行的位置分别朝着你们的正后方继续排列,最后再以相反的方式排列下来!这个六芒星阵会对巨大型近逞进攻性武器造成极大的阻碍!”
只见号令刚下,士兵们就迅速的按照安常所说的方式排列了下去,玉沙林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即便是到了这南域之地当了护法,也对兵法研究尚浅,自然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当然也不是完全不懂的,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绝对不能让这个阵法成形。
玉沙林转移了进攻的目标,而那些士兵在他的巨镰之下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他们甚至一点保护自己的盔甲都没有,紧紧靠着黑衣里紧裹着的一层薄皮甲就连巨镰的轻轻切割都无法挡住。
但是安常是绝对不会让玉沙林得逞的,单手十字剑法在之前已经施展过,但是想要在玉沙林的面前施展出来怕是有些难度,安常不得不尝试这样做,为了能够让长银剑触碰到玉沙林的身体,安常别无他法。
见到安常将长银剑搁在自己的手上,并且像是做出蓄力的姿势一般,玉沙林马上警戒起来了,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安常的身上,任何的蓄力过程都是极其脆弱的,但是当那道力量爆发出来,也是不可阻挡的。
“不知接下来你要对我使用何种招式呢?你也应该在我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吧。”
安常沉默不言,对眼前的这个家伙来说,任何的言语都已经让他感觉到恶心至极,随着玉沙林说话的过程之中,阵型也已经摆好。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真是了不得啊,同时进行蓄力攻击以及更改阵型,扰乱我的目标,无论哪一种成功之后都对我是一种不小的打击,安常,你还真是够狠的。”
安常偏嘴一笑,玉沙林的巨镰从安常的面前划过,在仅仅距离五公分的距离里,安常丝毫没有动摇,他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最佳的攻击地点,任何的其他思绪都会影响到他的思维。
玉沙林打不中安常是有原因的,安常在蓄力的过程之中,自己身体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随着蓄力的完成逐渐减弱,只不过玉沙林在尝试了一次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进攻下去。
“我放弃了,即便是硬扛下来你这一招我又如何呢?正好我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测量一下我的新躯体!”
玉沙林收起了镰刀,他对自己的这个用巫蛊之术强行续起来的躯体颇有自信,也难怪,就连紫峰剑都不能奈他何的话,光凭安常的一个剑技又怎么能够击败他呢?他没有想到的是,安常的那一击并不是以击败他为目标,而是只要给阵型充分地发挥威力,由如嘉来破解。
安常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玉沙林的身后,然后又快速的冲向他,长银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切口,那股力量直接将玉沙林打到了阵型之前,并且还在持续性位移。
“阵型,开!”
随着安常的号令,众多的士兵在玉沙林接近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口,当安常的第二剑划过去的时候,玉沙林正好到了阵型的三分点处,此时玉沙林已经完全的承受了安常的十字剑法,除了身体有着切口之外,玉沙林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反应,甚至连血都没有流一滴,整个身体就像是枯死的树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