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嘉的位置正好在另一个三分点处,他们都被士兵团团的包围住,安常站在阵型之外,而如嘉正已经开始着手研究玉沙林的新躯体,安常给予的那两道攻击很好的将他的皮肤表层切了开来,这也更有利于如嘉的研究。
“怎么,居然一下子躲到外边去了,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够困住我么?”
玉沙林疯狂的朝外冲击着,可是却由于阵型的作用,将他的全部冲击力都向外为分散了开来,全力进攻也没有撼动阵型丝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的攻击毫无用处?”
玉沙林像发了狂的疯狗一样,四处冲撞着,但是奈何他如何也没办法冲破阵型,这几个在身材上看起来瘦弱的士兵在组成了这个阵型之后,就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可见其阵型的威力有多么大。
那身上的裂口随着他无止境的进攻变得越来越大,逐渐开始好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了过去。
“看来他现在已经中计了,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对他进行还击了。”
安常低语着,只让离他最近的那个士兵听到,再由他们一个个的传播下去,无论是用语言,又或者是行动。
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着这句话,从一开始决定与玉沙林对着干的时候,他们就无比盼望这一刻的到来。
“终于,我们能够上场了么……”
首先接到命令的士兵奋不顾身的朝着玉沙林冲了过去,玉沙林想要用巨镰进行反击,谁知在看到玉沙林准备攻击的时候,包围圈随之减小,巨镰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包围圈中施展开来,只要挥舞,便会撞到组成铜墙铁壁其中的一员,那力量就会变本加厉的反射到自己的头上,并且自己的力量也会被抵消掉。
战士挥舞着飞镖,虽然这种武器并没有之前那几个侍卫的武器强力,但是对付现在的玉沙林还是满满足够的,玉沙林在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够通过肉搏进行防御,即便他现在的身体再为强大,在武器的面前未免还是显得脆弱,毕竟是生长出来的血肉之躯,又怎么能够抵挡大自然孕育出来的物质呢?
如果要维持这个阵法的话,六芒星的每一天边最多就只能出一个人,也就是说每一次玉沙林都要同时面对六个人的进攻,如果说在近身肉搏战的前提下玉沙林还能够稍微挡得住一个人的话,那么六个人同时进攻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如同噩梦一般了。
只不过,玉沙林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若只是以这种方法的话那自然是不用如嘉来分析他身上的弱点的,他发现了这个阵法的技巧所在,如果没一边都少了一个人的话,那么想要形成相同面积的包围圈,整个阵法的强度就会下降一个档次,他再一次举起了镰刀,尝试着挥舞,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巨镰收回他手中的时候还伴随着一小股能量,虽然经过了数次的碰撞,但是还能够以这种速度收尾的话,对于防御住六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如嘉则是在这个时间段充分的观察着玉沙林身体的变化,她发现虽然玉沙林的身体已经如同干枯的朽木一般,但是却有着一种极其微弱的自愈能力,并且那种自愈能力在越接近自己的要害之处效果就越加强力,而最表层的皮肤在被安常和各种武器切开之后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也就是说他的表皮其实已经处于一种“死亡”状态了,只是他体内的某种蛊毒正在强行的维持着他器官的运转,就像是激活了一个无生命特征的东西一般,那种自愈能力随着器官正在朝外边蔓延,现在他的身体还没有被重新激活的内脏所控制,但是这种控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遍布全身,蛊毒也最终也会由他的内脏部位转移到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真的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了。
“安常,趁机攻击他的皮肤,要一层一层的攻击!快!”
如嘉顿悟道,她以自己弱小的力量嘶吼着,也想在这场战斗之中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接收到指示的安常很快就采取了行动,那些士兵也一样,开始着重攻击玉沙林的表皮。
“难道你这样大声喊出来了就不怕被我知道了么?原来你一直在窥探着我身体的缺陷,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问题却已经被你先掌握了情报,没把你杀死还真是我大错特错了呢,不过像你这样的人若是跟了我该多好,我们一起研究这种医术上的奇迹,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么?”
“你错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奇迹,又或者说是那种奇迹根本就不存在,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谎言罢了,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吧,你跟一个怪物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旦你的表皮一层层的脱落,你就算是有着在强大的器官也没有办法维持你整个人的运转。”
被识破了的玉沙林已经知道自己抵挡不了多久了,因为面对着这样的包围圈,他根本无能为力,比起赵九潇强力的个人武功,在这一群可以称得上是军队的面前,自己还是太过于渺小了,但是他还是在负隅顽抗着,哪怕自己还能够动弹。
安常终于上了,在阵法中,安常尽情的展示着自己高超的剑技,长银剑轻松的削开了玉沙林一层层的表皮,毫无抵挡之力的玉沙林靠着那微弱的自愈能力苟延残喘着,喋血巨镰的威力也被死死的压制住了。
慢慢的,外面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楼阁里终于不在充斥着那令人作呕的幽绿色,阳光让每个人的视线都变得清晰,同时也可以看得到满是创口的玉沙林丑陋的模样,玉沙林望着外边的太阳,就像是他心底的噩梦一样,那个常年活在黑暗之下的人,终于随着太阳的升起,倒在了他最为骄傲的座椅之上,巨镰重新退化成了权杖,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发出刺啦的声响,就像是被剧烈腐蚀了一样,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道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