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心疼的抱住了孟静言,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跟安常会帮明月报仇的。我也想好理由了,很快明月身死的事情就能爆出来了,她活着的时候没享受到的荣誉,之后我都给她补上,祁尔那边……哎,祁尔那边我也看在明月的份上不追究了,如此你满意了吧?”
不是,他说他就说他呗,为什么时不时的就要带上他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不止要在前朝被他拎出来当靶子,到了私下竟然也逃不开。
听到唐轶安慰孟静言的那些话,安常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但孟静言现在哭的那么凶,他也不好反驳唐轶的话,犹豫再三,他只能咬着牙点头道:“嗯,皇上说的对,我们一定会给明月报仇的,静言你就别太伤心了。”
“真的。”孟静言从唐轶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小声道,“你们两个可要说话算数,答应了要帮明月报仇就一定要说话算数,不能食言。”
“好,好,好,不食言。”唐轶现在就是只要孟静言高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经过他好一番哄,孟静言总算慢慢冷静下来了,唐轶给她递了杯茶,跟他和安常正式商量起明月的事情来。三人大概说了一个多时辰吧,等到一切都谈妥了,差不多已经快到中午了。孟静言刚哭过,精神还不太好,唐轶担心她的情况,便没留安常在宫里吃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他就让安常先行离开了。
唐轶搂着孟静言跟安常一起出门,等安常走后,他们便回了孟静言宫里。
自然孟静言封了皇贵妃,唐轶对她的宠爱就越来越不避讳了,以前还会象征性的去别人宫里坐坐,现在却是吃住都在孟静言这里了。
后宫和前朝都对他的做法颇有言辞,就连孟静言本人也劝说过唐轶几次,但是唐轶根本不听,说的狠了还发脾气,孟静言没办法,只能默默地由着他去了。
得亏是安常如今在前朝权倾朝野,唐轶除了太过宠爱孟静言之外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举动,不然孟静言早就被前朝那些骂她妖妃的人炖了吃了。
“所以说啊,这后宫中的女人啊,还是得要人护着。”回想起这里这段时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孟静言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此时唐轶正坐在她旁边喝汤,听到孟静言这句话,他不解的挑了挑眉毛,笑着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些了?”
“没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有感而发而已。”孟静言冲唐轶笑了笑,顿了顿之后又握着他的手小声说道,“谢谢你这么疼我,我真心觉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这就要谢我了?”唐轶咧了咧嘴角,回握住孟静言的手,认真的对她承诺道,“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给你。”
可是她现在差不多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啊,如果硬要说她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不够自由。不过若是一辈子困在后宫,是跟他相守一生的代价的话,她是非常乐意付出的。
孟静言主动吻了吻唐轶的嘴角,并没有把他说的话太放在心里。
唐轶知道她没有听懂他的暗示,不过不着急,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让她慢慢明白呢,一切都有的是时间。
吃完饭之后,唐轶还有政务要处理,孟静言便没有留他,两人又腻歪了一小会儿,她就推着唐轶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一切都在唐轶他们的计划中推进,他们安排的那个“明月”已经在安常的亲自互送下到了相国寺,祁尔那边也已经跟唐轶达成了共识,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大唐境内了。
吐蕃那边谋划了很久的刺杀唐轶的计划就此搁浅,吐蕃国主气的都快吐血了。
而这个时候,又有坏消息不断传来,据探子来报,吐蕃安排在大唐朝堂上的奸细竟然全部被唐轶找出来了,这一次唐轶下手非常狠,一确定名单,他就立刻让安常动了手。安常带着他手下的将士,连夜抄了那些奸细的家,然后又把那些人的九族杀了个干干净净。
至此,吐蕃在大唐所有的线都断了,吐蕃国主蛰伏多年,做了那么多安排,一夕之间全部化成虚无,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终于被气的晕了过去。
唐轶收到这个消息后当即拍板决定,他要和安常一起出征吐蕃。
御驾亲征可不是小事,前朝大臣对此事各有各个的看法,整天吵的不可开交,好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整治,朝堂上已经没有叛徒了,大家就算是争吵,也是为了唐轶的安全和大唐的未来在吵。
最后,所有反对的声音在唐轶下旨说他此行会带着孟静言一起去的时候画上的句点,孟静言的医术众人就算是没有亲自感受过,也还是听说过的,有他跟在唐轶身边,唐轶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还有就是,唐轶有多在乎孟静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众大臣不相信有孟静言在,唐轶还会舍得抛下她亲自上战场。
事实证明,所有人都想错了,为了他和孟静言更好的未来,唐轶是愿意做出取舍的,和吐蕃这一战,他不仅亲自上了战场,还大杀四方获得了胜利。
有唐轶和安常这两个大杀神在,大唐军队如有神助,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要彻底吞下吐蕃,最快也需要一年,但最后,大家都错了,唐轶他们仅仅用了三个月,就攻破了吐蕃都城。
那一天,大唐的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那一天,大唐的声望直冲云霄,而这一切都是唐轶打下来的,他终于还是成了大唐世上最优秀的皇帝。
在接受吐蕃国主投降书的时候,唐轶是和孟静言还有安常一起去的,他最爱的人和他最信任的臣子陪着他一起见证了他的荣耀,唐轶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豪情:“大唐历代先祖无不渴望看到这一天,但谁能想到,最后这一天是在我在任的时候到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