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喝便谈，过了一阵钱刚打电话说那些小混混被打退了，正在追击中。
    大王哈哈一笑：“行，抓住了就别轻饶，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知道知道砸咱们场子的下场，知道知道大王是谁！”
    “明白了大哥。”钱刚答应了一声挂了。
    大王这边高兴了，一扬手又上来了茅台，52度的茅台和啤酒这样一参合，人便容易醉了，大王这边喝的正嗨之时，楼下的何四也跟这帮混混喝的嗨。
    开始混混只有七八个人，但一桌子二十来个菜也吃不完，这些混混又叫来了四五个朋友，这一下十二三个混混吃吃喝喝的，边吃喝边吹牛叉。
    何四招呼服务员可劲上酒，啤酒白酒一起上，混混们踩着箱子喝，酒一喝多，话就多，何四喝得少，只劝他们多喝，自己留着心眼。
    这些混混都是二十多岁，有的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社会经验少，有的刚出校门瞎混，哪里是何四的对手，再说他们以为何四就一个人，还请客，少喝点酒也没什么。
    问何四是做什么的，何四只是说以前混的，现在做点小买卖，而何四反问他们是做什么的，这些人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何四呵呵一笑，这些人就是一伙小混混，平时打个架、斗个殴、去劫学生点钱，去欺负老实一点的商家要点‘卫生费’啥的。
    何四见他们脸色差不多都红了，这才说：“你们想不想混大？”
    “混大？”几个混混愣了。
    何四点头：“对，就是往大了混，你们现在这样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而已，这样能有什么大出息？”
    混混头叫李凯，李凯叹了一声：“那个……何老大，你说混大，谈何容易啊？九几年的时候义字为先，靠个好大个就能混起来，或者人够狠也能混起来，现在难了，太轻了混不起来，狠一点人家报警咱就进去了。”
    旁边的混混也点头：“是啊，尤其现在王铁涵管治安，滨城太严了，谁敢混大啊？”
    何四呵呵一笑：“任何时候都能做大，其实越严的时候越是你们有机会的时候，如果像九几年那样，你们真能混起来吗？可能刚立起来山头就有大哥过来砍你们了吧？”
    要是平时有人这么说，这群混混可能会急了，李凯早就掀桌子暴揍对方了，但现在何四请他们喝酒，他们吃喝何四的嘴软，一衡量何四说的话也不算错，李凯点点头：“老哥你说的也在理。”
    何四又道：“你们瓦房区现在没大哥罩着，正是你李凯撅起的时候，其他区不是大王的就是二黑的，再不就是苏国人的，你们惹不起。”
    李凯有点头：“听说最近又来了个楚男，拉个山头叫天盟，手下也三五百人，唉，这年头大哥也多，是惹不起。”
    何四拍了拍他肩膀：“你也别灰心，你知道楚男多大不？”
    “这……我还不知道，可能……三五十岁？”李凯眨了眨眼试探说。
    “哈哈哈……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啊？”
    “兄弟，楚男比你们都小，今年好像才十九，刚念高二。”
    “什么？不能吧？”这一下，李凯众人都迷糊了：“难道……他有关系？”
    何四又摇头：“他有个屁关系啊！”随后开始拉大旗扯虎皮说：“我以前的兄弟正好跟他是邻居，对这小子可了解呢！他是怎么起家的也了解。”
    “老哥，快说说。”李凯等人像是听评书一样听入迷了，本来挺美这样混的就非常喜欢听道上的事儿，例如滨城以前的四哥。
    何四见这些人好奇心上来了，那样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才慢悠悠说：“以前楚男就是个穷学生，不过在学校被打狠了开始报复，把班级的硬茬修理了开始修理社会上的小哥哥、最后他把春城的马大牙给撅了，又撅了春城的韩文豹和韩文东兄弟，这一下才出名了，所以说，你要想成大哥，你就得撅大哥才行！”
    “撅大哥？”李凯若有所思的嘀咕一句。
    “对，撅大哥！谁出名你就撅谁，上去就是两刀，把他弄死了你就出名了！到时候道上都知道你了，会几百小弟来投奔你，场子都会主动找你去维护秩序，那时候你手下几百兄弟，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啊？呵呵呵……”
    李凯闻言哈喇子都淌下来了，身边的小弟也跟着淌哈喇子。
    “凯哥，这老哥说得对啊，咱得撅大哥！”
    李凯又挠头：“可是……大哥去哪找啊？再说大哥一出门不都几十人啊？咱们也没机会啊？”
    何四笑说：“谁说现在大哥出门几十人？那不等着王铁涵去抓啊？现在的大哥都很低调，出门只带几个人的。”
    “那……大哥也经常去大酒店啥的，那里面保安也多啊，咱也没法下手啊。”
    何四撇撇嘴：“现在都喜欢乡土特色，吃东西都是绿色食品，大哥平时也很亲民，纹身、秃头、大金链子、大手表的，那都是傻逼，哪个有实力的大哥不西装革履的？谁敢在脑门上印社会人三个字？不等着挨砍啊？”
    “也是啊！不过老哥您是早期混的，应该见过一些大哥，认识一些大哥的。”
    何四点头：“我混的时候四哥还活着呢，我见过四哥。”
    一听见过四哥，这些小混混一个个都一脸羡慕的模样，都议论纷纷：“四哥当初在滨城可是威风啊，一统滨城，在北方三省也是响当当的。”
    何四又道：“那时候大王还是小喽啰。”
    “唉，不过现在大王可牛了，滨城一哥，其他人都靠后了。”
    有的混混撇嘴：“没听老哥说么，谁出名就撅谁，到时候咱们就能上位。”
    “老哥，你认识大王不？”
    何四呵呵笑了：“认识有什么用？我现在年纪大了，我要是你们这个年纪，过去就搂他两刀，就算进去几年我出来也牛叉，在监狱里也是老大。”
    “那是，那是。”
    何四这时放低声音：“和你们说，你们没来之前，我就看见大王跟两个保镖上楼上了。”
    一句话让这些混混都傻眼了。
    有的混混一拍桌子：“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