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心思藏久了会憋坏的,这三年里我只喝醉过一次,酒壮怂人胆,可惜我真是太怂了,即使喝醉了也不敢直白的说出我对他的感情,但是他那么聪明,肯定都知道了,我原本还怀着某种侥幸心理,直到在去伦敦治病时,他支开靳衡与我说了那些话后,我才确信他真的早就知道我的心意。
那场手术很凶险,他与我说的那些话,更像是在留遗言,他先是认了我做哥哥,算是回应了这些年的感情,也委婉的再拒绝了一次,而后他拜托我,照顾靳衡。
他心里唯一惦念的人就是靳衡。
这三年来我早应该看透的,他后脑的伤那么严重,把亲生儿子都忘了却还记得要等靳衡回来。
痴情至此,我除了羡慕靳衡外,再找不到其他的情感了。
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奔去,靳衡开了第二家公司,他很重情义,说过要罩着手下的那帮兄弟便能说到做到。而我则是受益最多的一个。
他手把手的教我如何运营一个项目,一路把我提到总监的位置上,他是益友,也是良师。只是他似乎有意识的想把我与陆奕卿的距离拉开,前几年他替我申请了一个国外的商学学位,让我在那里呆了两年直到毕业才回来,后来,靳氏开拓海外的业务,我成了总负责人,一年有八个月在美国待着,除了逢年过节,我几乎很少能与奕卿好好坐下来聊天了。
我想他是看出什么了才会对我如此防备,其实完全不必要如此,若我真的想做什么,他在监狱里的那三年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陆奕卿把心完完全全的给了靳衡了,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偷走了。
他和奕卿的婚礼上,我与靳衡调笑说,奕卿称我一声哥,你也该叫我一声哥哥才对,靳衡笑笑,真的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喊了我一声哥。
我看着奕卿笑得开心,我也挺开心的,真的。
他们折腾了那么久,最终能在一起,我发自内心的祝福,我希望靳衡这次能做好,如果他还像上次那样犯混,我一定会把陆奕卿抢走的,管他是不是我兄弟!
我心里装着人,一直单身到了30岁,我表姐急坏了,每天揪着我回来相亲。
现在的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了,听小帆说我这个年龄和资历的老男人在相亲市场上极受欢迎。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我推拒了许多次约会,直到有一天,表姐说这次相亲对象是个医生,我才有了那么点兴趣。
我单箭头暗恋奕卿那么多年,现在就算走出来了,也留下了许多后遗症,比如我开始对医生这个群体产生独特的好感,因为这是奕卿的理想,我喜欢当医生时的奕卿,那时候的他自信阳光,是我最喜欢的模样,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当初医治小帆时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了记忆里。如果没有当年那些变故,他现在一定是个很有成就的医生,就和这个叫阮沅的omega一样。
我第一次接受了相亲的安排,在约好的餐厅里耐心十足的坐了两个小时,然后被对方的父母告知他儿子被一台手术拖住了脚,来不了。
也就是说我被放了鸽子。
我特地腾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这场相亲,结果被人放了鸽子,还白饿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