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知道他嘴上厉害, “好,我突然有个想法,”陆九愚有些预感不好,看向了鬼王,“你们都是为了我的货长期供应来的, 既然碰面了, 就做个局, 看看谁能赢下来?”
顾自省当然说好,毕竟他没有其他好去竞争的机会了。
“鬼王, 你之前是答应我了……”陆九愚还想阻拦, 鬼王拦住他,“货交给谁都是给新义安,这一点没错吧?”
顾自省:“没错啊, 交给我也是交,陆兄弟你可以放弃的, ”陆九愚才不受他的激将法。
局还是简单, 就是喝倒这一屋子的人,胜出就去库房拿货。你喝或者手下喝, 都选你的。
顾自省心道“怎么简单?”,有些不敢相信。陆九愚知道过顾自省酒量可以,但是他手下多, 轮流喝不会喝不过顾自省的, 顾自省就只带了两个人来。鬼王突发奇想要做酒局, 他不过是无聊中玩个游戏, 加上他有些嗜酒。
但是也没有多会预料到,人带得最少的顾自省会稍胜出一筹,陆九愚的好几个手下醉得酩酊,顾自省还是亲自喝的,酒不上脸,就是淡淡的。陆九愚怎么服气,凭什么这个喝酒就能赢货源,但顾自省也想问他,交易有前来后到,也凭什么截道。所以一切没有规则,也不凭什么。
但是顾自省赢得轻松,自然心中有些隐隐的忧患。毕竟鬼王一个毒*枭,加上陆九愚这一茬,实在是有些赢得蹊跷。
顾自省最后是跟鬼王进“货仓”,他说的货仓,居然是走出他这间屋,穿过小片庄稼,被迷彩色假植被遮挡的一个小型基地,鬼王和他的手下在走着,顾自省身边也就两个自己的人,周围路上和不远庄稼边还有站哨和巡逻的。
说他是韩信也不为过。死于笼计。
顾自省稍微看远了一些地方,到处是田野,再远些的地方就是丛林了,这里到处屏蔽信号,手机登通讯工具是打不进来也发不出去的。顾自省跟着他们去所说的“仓库”时,摸了摸自己手关节。这一动作很像是干架时的活动,但大老远从香江而来的希望不是。
一进到仓库,就是一片光线从白天猛烈骤然下降到了室内的暗。顾自省从门后进来的时候视觉微微不适,当然戴墨镜会好些。“仓库”也幸好不算太暗,顾自省勉强能适应。
反应还是慢了一点,前面的人整带着顾自省往前走的时候,脑袋就抵住了一枪口,周围的人也朝他和手下抬起了枪——
“听说你是卧底?”
顾自省一听这话就觉得好笑,什么叫听说,“听说”这词这你都能说得出来,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是再用枪指着我?想到是陆九愚在他来之前铺垫埋伏了不少的剧情。
枪头已经指着顾自省,顾自省想转身没有可能的,周围是几支黑洞洞枪,围住了他和两个手下,周围哪里是仓库,就是空了的厂房。
鬼王从他身后绕到了他面前,“我就听陆九愚说你挺能喝的,结果你死之前还真让我见一回,”鬼王也是个惟有饮者留其名的人。
能喝你个x,顾自省,“陆九愚还知道你专门设个局来帮他干掉竞争对手,好送他去当龙头坐馆吗?”
“我自然有怀疑你的理由,”像是有证据证明一样这口气,鬼王对于捏死这种蝼蚁是轻轻松松的。
顾自省挑了一下眉,他真的没有怕的时候,“既然这样了,没什么好说的,”兵戎相见,还真是置之死地,“我也就告诉你了,我是………………你爸爸,”
……
豆浆在船家驶来小渔岛前,跟顾自省分开上两条船,顾自省安排给他别的任务,不要被人发现,潜上这个小岛。该干掉的不要手软,保证完成应该的任务。
其实这条小渔村除了是毒*枭的老巢外,还居住了一些渔民或农民,就是被雇来帮鬼王种罂*粟的缅甸人。都是那种老实本土人,岛上生活不便,农民要通过往返渔岛去购置食物用品等等。
所以此时豆浆和几个乔装过的手下所乘的渔船上,是一些普通人,大多是农民,去渔岛上。农民自然跟毒*贩不是一伙,但也怕通风报信,不过岛上也常来陌生外地人,不是来应聘种地,就是来跟毒*枭谈生意的,不出奇。
豆浆疑心多,跟他老大顾自省一个样,渔船上的个个渔民都被他私下盯了个遍,不仅是怕跟鬼王一伙,还怕有跟着来的内鬼或者雷子。嘱咐等会儿留下的手下(也是等会儿备船好离开),“等下上岸后,把这条船劫了,不许一个走,”
结果他们上了岸后,豆浆回头像是看见有个水花在船边水上,瞄准了下,枪弹自然没有发出去,毕竟这里戒备严森,他们是从渔岛的后方上岸的,此处防备是最弱的。而他们刚才就在渔船行驶途中强迫渔家偏移原来的航线。
狙*击枪只能看见水面上波浪翻卷了几下,又像是浪涌过来一样的,豆浆心眼多,却对下属说,“我们接着走,”
走到了一定能掩身的地方,豆浆招呼弟兄。
果然不一会儿看见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跟上来,枪战是不可能发生的,只能智取。一旦有枪声或者动静,惊扰的不只是是偷偷跟来的两个人,还有身后鬼王的地盘上的人。
“条子也要这么偷偷摸摸啊,”从后方,枪抵在了腰后,哪里是这种鸡贼和心眼多老油条豆浆的对手。“跟上来干什么,盯你爷爷顾自省?”
两个警员的跟踪就这样被几个老混混发现。
有弟兄告诉豆浆,“估计还有条子,”
豆浆看了下这里到处都是巨大的屏蔽信号器,“也没手机能交流,”估摸着,过去踹了两脚那个刚刚被他生擒的人,“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多少人?”
易家扬不出声,扬起头,大太阳就从豆浆的头后面逆光照来,又是下狠手的一下,易家扬没吐出什么来,只是旁边的小警员受不住,但也巴巴地咬着嘴不肯交代。
“这么嘴硬,等会儿让我老大来跟你招呼招呼,估计他今天心情不好,要见放血的。”放血直接是脖子割一刀,直到血放完。
……
顾自省见到豆浆的第一句,“你再来晚一点???”
豆浆嘻嘻笑,笑容掩饰差点错过良机的尴尬,看见已经解决了好几个血淋淋的人,“老大你这不身手好到没话说吗?”
就在刚才被枪指着时候,有两三个抬枪的鬼王的人突然倒地,伴随着是枪声,不巧是来源了厂外的窗户来,就在枪声响起前,顾自省早看见了窗外的影了,枪声响起那一刻前半秒卧倒翻滚,闪进了屏障物后。
突然射击,翻窗而进——
鬼王立马要被人拦着要撤退,边骂,“外面都是饭桶吗,被闯进来都不知道!”
鬼王没有退到安全地带,居然被翻窗和破门进来的人从两边包抄,枪击不断,其中有个人影他看见了,接过了接应手下枪械的顾自省,顾自省一定报他刚才被枪指着要干掉的仇,因为来的匆忙,以为只是捏死一个小喽啰,大型武器例如冲*锋枪还没有上。
然而也就是在重型武器没有上这段时间,鬼王也知道了为什么陆九愚一直想整死,甚至怵顾自省了。
鬼王手下不少,内外几层将他挡住,还有人带他去逃,但是只见有人在群围中杀出来,枪法是点射点中,杀人太溜了,哪里是卧底,卧底有这么杀人的吗!
也不就是两三分钟,鬼王也就是从刚才任手下把枪对准了别人,变为了那个“别人”把枪扣在了他软的内下巴。“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卧底,你是国际间*谍?”
“我还周润发呢,”顾自省有些切齿咬牙,但是睚眦必报不是他这个世界的性格。“为什么说我是卧底?”还在为这一口气郁闷着。
但在鬼王耳中,有种像谁说老子是卧底,今天让你们下地狱前说个够口吻。
“我我,没说,没……”不知道是想没出,还是吞吐了一些事。“你要干掉我,你你也走不出这个渔岛,”也只能想想恐吓,不一会儿他的手下也闻声到了,但是自己在他手上,哎!……
“我可还想跟你谈生意呢,”顾自省挟持的姿势,手肘圈住他喉颈,枪就抵住他下颚。鬼王怀疑他之前在这种年纪里能这么火速上位——是不是每次谈货源都是把枪架在别人头上谈成的?
“谈,谈,”
“供货源长期跟谁合作?”顾自省就在他耳边,他的手下轻轻松松,一点都不像是亡命之徒,当然包括他这个疯子一样的顾自省。
“你,你,”鬼王也不能叫鬼王了,毕竟少有这么几次的怂。
“陆九愚呢?”
“我去干掉他,”
顾自省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当然他不会去杀鬼王,杀了谁替他在这里当种罂*粟的大地主,好源源不断地提供货给他们呢?
鬼王犯了他半生最严重的错误,以貌识人,陆九愚看上去功于心计,但也年轻,顾自省不过是个毛小子,没想到被一个耍了后,又遭一个。
豆浆还以为估摸错了他老大顾自省今天的心情,因为顾老大看来完成了他们要到货源的任务,但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只见他面色臭到不行的,听了他说了逮了两个雷子后。把详细的都跟顾自省说了一遍。
“他在哪儿?”
豆浆下巴努了怒,“那边吊着呢,”
“死了?”顾自省问。
“吊树上,没吊脖子。”豆浆回答。
顾自省有种别的什么样的表情,豆浆见他平日被激怒的几分相像,“我知道了为什么鬼王说我是卧底了,”顾自省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后他拿枪,鬼王还是吞吐,因为还没上岛前,条子就跟了他一路!这样的话还不怀疑他顾自省是卧底的人简直是智障了!
刚才差点因为这个死在了鬼王手上,顾自省真是无处发泄,走着就看见了远远树下那个人的身影。
“你他妈哪次没坏我事?老子真想抽死你,……”但是看着小白脸,下不了手。顾自省气还是很气的,但看见了易家扬的脸心里的怒火又灭了三分之一下来,虽然他都快成油桶爆了。
“我现在有绝对的证据告你dupin交易,”死鸭子嘴硬。
“你有证据?有个屁证据?就是你在这里被我手下吊起来证据?我告诉你,你能活着回去再说,”
“顾自省,我劝你好自首,”凭借着刚才这么多枪声,就判断肯定有场争斗,顾自省不掺和完全不是他性格。争斗肯定死人,他顾自省没可能那么干净能摘出去。
鬼王还在顾自省手里,可以说顾他完全是在这个岛上霸*王了,“是吗,我还劝你死了这条心,我让你再也坏不了我的事。”真是不能忍受了,对方倔到把他的原本压下去的火气有腾然升了一半上来。
那人没有畏惧之心,既然都是从少年时期就已志愿为除暴安良警*察,第一个先天条件就是不怕死。
“易家抒,你妹妹为什么叫抒,你俩是取赞扬抒情之意吗?”这话提到了易家扬的妹妹,自然知道顾自省在威胁些什么了。“你敢碰她试试?”终于看见他有反应了一些,不过还不够。
“之前我看你还安安分分的,我看你妹妹还小,还是学生,”顾自省眯了下眼睛,他真的今天火气太满了,也有些狠绝无遮挡,“我会教会你,什么叫一个人做错事,全家被你受累,”
“顾自省!”那人愤怒地抬起头,双目瞪着顾自省的那张白净看上去一点都看不出坏人半点影子的脸。
“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超级英雄,什么东西都不能撼动你那点可怜的条子‘职业操守’和‘底线’?”顾自省轻蔑地看住他,那张脸在太阳底下还真是有些淡淡冷冷,却意外地好看挪不开眼目。
顾自省却是心中另一番想象,现在就像是他是教科书上的渣攻,抓到了一个貌美如花、身弱体柔的美人受一样,正是考虑着鞭笞呢,还是滴*蜡呢,或者先他哭哭啼啼梨花带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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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想受压攻!
顾沉沉愤怒和搓手:我可以吗!
易攻:大家说他可以吗?【将顾沉沉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