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上门的时候,薄千雅还一脸的莫名其妙,在这三年里,她早就将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再说三年前薄旌予的那场意外,顾凝死了,薄老爷子也死了,所以薄千雅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下毒谋害薄老爷子的这件事情还会被翻出来,她这几年切断了和小玲的联系,继续在一堆底层千金圈子里炫耀着她薄家小姐的身份,所以当警察出现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愣住,并没有什么害怕。
“薄千雅小姐是吧?我们现在查到你与薄老爷子下毒被害一案有关系,所以需要带你回警局调查一下。”警察打量了薄千雅几眼,认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所以直接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薄千雅有些不敢置信,这些事情明明除了她们母女二人还有顾凝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顾凝已经死了,而池艳又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所以是谁知道了什么,又在针对她?
“请你配合调查。”警察的态度没有半点缓和,现在就他们收到的证据而言,下毒的这件事情必定是薄千雅所做的,而且案宗显示三年前薄千雅还作为目击证人去指证另一个无辜的人,让洛南音替她背锅,这些事情,在他们警察眼里都是极为厌恶的,别看薄千雅长得人模人样的,可那个心肠,却是不知道黑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薄老爷子不是已经死了吗?!”薄千雅忍不住提高了音调,薄老爷子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还来调查下毒的事情呢,当初她明明将毒药放进了洛南音的柜子中,外界的人也都相信了这是洛南音下的毒,可现在,警察却站在她的面前,说要带她回去调查。
“薄老爷子死了并不代表案子结束了,他的孙子向我们提交了有关你的证据,所以我们将重新开展调查。”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道。
“孙子?!薄旌予?!他不是也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提交证据?”薄千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薄旌予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了,他明明失踪了三年,可现在却突然出现,这让她怎么能相信。况且薄旌予是薄老爷子唯一的孙子,除了他,薄千雅再也想不到别人了,一想到薄旌予那些手段,薄千雅就忍不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要是真的是薄旌予,那么她落到了他的手里,怕是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了。
警察不想再和薄千雅解释什么,他们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当即拿出手铐铐住了薄千雅的手,准备直接带走她。
这时,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薄万钧和池艳一同走了出来,看到这样子的场景也是一愣,池艳反应过来就一把扑上前去。
“你们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薄家的财产他们一分都没有分到,现在薄千雅成为了池艳唯一的指望,只要薄千雅在这个圈子里打好关系,然后嫁一个家族势力强大的少爷,她们过上好日子指日可待,所以池艳这些年来在薄千雅的身上的花费毫不犹豫,如今看到警察要带走她的女儿,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一般,要是薄千雅被抓走,那么她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以后想嫁大家族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
“请你配合工作,我们要将薄千雅带回警局调查。”警察看着池艳拧了拧眉,明显是已经很不耐烦了。
一旁的薄万钧也在此时反应过来,走上前来有些诚惶诚恐的问道:“各位警察同志,请问我的女儿犯了什么错?”
警察看了一眼薄万钧,想到之前了解到的情况,薄万钧是薄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而他的女儿却害了他的父亲,这样看来,倒是薄万钧引狼入室了。
“我们接到举报,薄千雅与你父亲被下毒一案有关系,所以现在需要带她回去调查。”警察简单的说完就扯着薄千雅向外走去,他们要抓紧时间调查,哪里还能在这里和他们啰嗦。
而听到警察的话的薄万钧和池艳一下子愣在原地,倒是没有追过去,池艳是知晓那件事情的,当下只觉得寒气透骨,觉得自己的女儿完了,她自己也完了,而薄万钧则是一点都不知道,看警察刚刚那个架势,如果不是有必然的证据,想必是不会对薄千雅那么的不客气了,薄老爷子这些年虽然和他不亲近,可是好说歹说,薄老爷子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一直疼爱的女儿却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这让他如何接受?
薄千雅的案子并没有费太多时间就审问清楚了,薄千雅一个人在警察局里心虚无比,几个警察威逼利诱一番,她就吓得什么都说了出来,在她心里,其实认为下毒并不是什么大事,比较那种毒药也不是致人死亡的,她当时只是想要让薄老爷子病一段时间而已,况且薄老爷子最后是因为薄旌予失踪的事情而郁郁而终的,更是和她毫无关系,所以她认为,即使承认了下毒她也不会被判太久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薄旌予是一个记仇的性子,在薄旌予的心里,她是薄老爷子的死的罪魁祸首,本来老爷子身体康健,可是那一场中毒害得老爷子身体亏空,造成了身体的多个器官衰竭,所以在最后听闻消息才会支撑不住就那么去世了,薄旌予是万万不可能放过薄千雅的,他要让她在牢房里待一辈子,让她这一辈子都活得生不如死。
池艳倒是想要救薄千雅,可是她现在自身难保了,薄万钧一夜之间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觉得自己这些年过的太过于混账,以至于害死了薄老爷子,连自己的儿子都和他离心了,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那一夜他坐在床上未曾入眠,第二天一早就和池艳提出了离婚,不论池艳如何哀求都不曾改变主意,然后他将在凉州城的家产变卖,独自一人去了国外,这个凉州城,他是没有脸再待下去了,而薄旌予,他的儿子,想必也是不愿意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