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廉一阵腿软,被柏学丞野蛮地拉扯进了卧室,熨烫得整齐的西服衬衣被丢了满地,皮鞋一只在门口,一只已经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柏学丞焦躁地压住男人,酒气熨烫着费廉的脸侧,费廉听到他模糊地说:“我的。”
费廉一愣,柏学丞却已经不说话了,只闷头做事。
……
翌日,柏学丞跟费廉交缠在一起挤在小小的铁架床上,两人肌肤完全相贴找不出一丝缝隙来,柏学丞一醒,费廉就跟着醒了,两人的小兄弟精神昂扬地互相蹭着,柏学丞耳朵一红,想起昨夜的事了。
他其实没有完全醉倒,只是酒壮怂人胆,先下手为强了。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起初似乎是弄痛了费廉,一时心头过意不去,便伸手捏了捏费廉的,讨好道:“还疼吗?”
费廉英俊的眉眼在晨光中看着带了几分慵懒,一夜间冒出的青色胡渣让他看起来带着和少年时代全然不同的成熟性感。
柏学丞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简直魔障了,不等费廉答应,他就缩进被子里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
费廉:“??”
今日周末,费廉倒是不着急上班,他不知道柏学丞又闹腾什么,转头摸到地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时间。
费廉:“别闹了,你今天还有事……”
话音未落,费廉手一抖:这家伙!
柏学丞已经埋头到费廉小腹下,殷勤地用嘴安抚起来。
早上正是最难受的时候,费廉忍不住抬手插入柏学丞发间,说不好是要将人拉开还是往下按。
片刻后,柏学丞探出头来,吐了吐舌头:“舒服吗?”
费廉面红耳赤:“你什么时候这么……”浪了!
柏学丞笑得没心没肺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去洗漱,费廉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在马桶上坐了好久,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柏学丞推开门看他:“还好吗?我去买点药?”
费廉把门拍到他脸上:“别看!”
柏学丞笑呵呵地又走了。
等费廉洗漱完出来,柏学丞已经去买了早饭回来了。
工作室这边的厨房没开火,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柏学丞也暂时没打算弄,这几天都是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费廉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来自费母的未接来电。
他犹豫一下,将电话打了回去,又给柏学丞做了个手势。
柏学丞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喝粥吃包子。
“喂?”费母倒是醒得早,或则可能是一夜没睡好,声音沙哑,“你没死在外边啊?我都要去报警了!”
费廉眉头蹙起,声音依然很温柔:“加班……在公司睡着了。”
“加班加班。”女人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费廉?你知道你这借口跟你爸当年一模一样吗?说吧,在外面有人了是吗?”
费廉:“……”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费廉陷入沉默,柏学丞看看他脸色,心里也有些紧张。
费母在那头道:“有女人了就直接说,我会妨碍你吗?对方是谁?多大了?改天带回来看看。”
费廉好一会儿才道:“好。”
费母似乎很诧异:“真的有人了?”
费廉苦笑:“你到底是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费母在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说:“趁着周末,带回来看看吧。”
费廉道:“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