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松开了她,伸手将车门打开,推搡着她下车。“别让秦立久等了,傅擎苍也在等你回家。”
听到“傅擎苍”三个字,余生消散了余嗣久那个吻带来的小小错愕。
从车里下来,站在车门外。见余嗣久并没打算下车,“哥,那我就先走了,你养好病就回帝都。对了,冷月说你不配合吃药,你得吃药啊,不然病怎么会好?”
“嗯,会配合她的。”
“好,我走啦。”余生走上台阶,侧身朝车子里的余嗣久摇了摇手。
男人正想抬手,指尖还未开始摇动,少女轻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台阶之上。几秒钟后,消失在了机场大门,他的视线。
冷月送余生进了私人候车包厢便离开。
走出机场大门时,就看见余嗣久站在车门外,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他的眼神,忧郁得让人心疼。
走过去,“先生,茶茶已经去了候车厢,秦立打来了电话,飞机已经落地,很快就到机场大厅。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余嗣久将视线从门口的方向收了回来,进了后车座。“回去吧。”
冷月跟着上了驾驶座。
车子离开了机场。
男人坐在后车座,闭着眼睛靠着后车座。
“先生,还打算回帝都吗?”
“回,余氏集团在,那是爸的集团。算算日子,九渊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余嗣久停了一下,而后看向正在开车的冷月,“冷月,我什么时候没有配合你吃药了?”
撞上后视镜里男人的眼睛,冷月立马低头道歉:“对不起先生,我……”
“不要紧,只是随口一问。”他继续闭上眼睛靠着后车座。又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走?”
听闻一个“走”字,女人握紧了方向盘,清冷的面容似被水浸泡过风干的纸张似的,愁容皱起。“先生……”
顿了两秒,她才继续说:“先生,茶茶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您,说不放心您的身体。所以,我打算您的身体完全好了之后,我再走。”
“那你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抽了骨髓,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机能下降了些。若是得三五年才好全,你得吃亏三五年。”
“我没事。”话说出口了,冷月才后觉自己有些急切。“我是说,一方面愧疚于茶茶,帮她的忙是应该的。另一方面,先生您这些年对我也不差,我也想看您身体痊愈。”
“随你自己,想走的时候不必和我说,保险柜的密码你也知道,多少钱或是不动产你都可以拿。”
路灯从车窗外泄了进来。
冷月看向后视镜里余嗣久面容时,路灯的光线刚好洒在他的脸上,将男人的五官照亮。
她握紧了方向盘,“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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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在候车厢坐了两分钟,身后就传来秦立宛如滚雷般的声音。
她扔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双腿刚站稳,身侧一股风刮过,一只大肉球似松鼠般黏在她身上。
死死地缠住。
秦立的身高不算太高,但也有一米七五。
余生相对秦立,还是矮了十几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