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乔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脑海里不由晃过前段时间,男人训斥杨妙可的那会儿。
虽然那时,她是傻的,但是脑子好之后,她还是有记忆的。
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儿。
就在乔英莲准备下楼,出去换谭哥上来的时候,门开了。
乔英莲只看了一眼男人滞涩的双眸,就低下头,握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收紧:“俞哥。”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即往旁边挪了挪脚,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说:“麻烦你帮我个忙,谢谢。”
乔英莲一愣:“哎好的!”
然后,颤颤巍巍地把手机往前送,磕磕巴巴道:“她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好不好。”
男人接过手机,点点头,并没有要回电话的意思。
乔英莲也不问,进了屋。
男人摸索着墙壁,道:“我想把房间收拾一下,可是我现在能力有限,麻烦你了。”
乔英莲注意到,房间里并不是太乱太脏,唯有床铺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四件套。
哦,是正红色的。
……
等乔英莲铺好床,从房间里出来并关上门之后,就立马捂住心口呼一大口气。
妈呀,这男人就算只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着,稍稍顶一张面无表情脸,就足以让人胆寒。
乔发誓,她再也不要单独跟这个男人相处了。
相比之下,还是谭哥可爱。
可她回到厨房,却并没有见到谭哥的身影。
“不会吧,这都一刻钟了还没收拾好?”乔自言自语着,又拿上一个盆出去看看。
客厅的大钟,指向九点了。
外面漆漆黑黑的。
乔英莲刚下台阶,背后的光亮忽然熄灭,她顿住脚步,下意识回头,见黑洞洞的大厅不由得心生胆怯,后背汗毛乍起。
想到五楼男人行动不便,要往回走时,又想到男人本就看不见,无所谓有没有灯。
无奈叹口气,往后面去了。
对于很有可能烧掉保险丝导致断电的这种事,还是让谭哥来弄吧,她不是怎么太会。
屋后,有一片凉亭和几条鹅暖石的小道,那些萝卜干都被铺在小道旁的花坛上。
不过花坛边上的萝卜干仍就满满当当,并没动过的痕迹。
只有之前谭哥出来时拿着的盛萝卜干的盆,摆在地上。
“谭哥?”
乔唤了一嗓子,对着夜色深深的亭后林木。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些许朦胧不清的“唔唔”声。
即便以前在大阴山面对着许许多多的坟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心跳加快。
嗯,总感觉,亭后有东西。
“谭哥?”
她又唤了一遍,一步一步地往亭子那边走,还说:“不知道是不是跳闸……我不会弄。谭哥你在那边吗?谭哥?”
乔英莲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亭后的坡台下面,好像跪着谭哥,左右两边还有两人各自压着他的肩膀。
“谭哥?!”
“唔唔唔唔唔!”
乔心中一跳,警觉转身,恰有一人至前,身形高大威猛,出手便扣住她的一边肩骨。
乔英莲咬牙吃痛。
另一只手里的盆猛地往那人脑袋上用力挥去。
盆是塑料的,这么一砸,顿时破裂开来,成了碎片落下。
趁其尚未回神,乔已不费吹灰之力把肩骨上的手掰开。
那人叫痛龇牙,忍喝:“她力气太大了!有问题!”
乔听到周围逼近的脚步,心知不妙,一边凭着自身蛮力与这些人周旋,一边大声喊叫,希望五楼的男人可以听到。
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