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六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淡道:“它咬了我。”
听此,江年更怒,抬起自己的手背给他看:“你他妈是眼睛瞎了还是近视几万度,老子被咬都没逼逼,你敢伤它?!”
江十六眸子眯起,冷冷地看着哀声呜咽的狗狗:“哦。少爷明日不要忘了打针,免得刚回到江家,就摊上个狂犬病。”
此话一出,江年一顿,沉默两秒才缓缓起身,再次来到江十六的面前,脸上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
江十六登时心中一跳,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刚才好似说了不该说的话。
连忙低下头去,言语也是底气不足:“我在关心少爷。”
江年轻轻一“呵”,猛地往他脸上狠狠招呼了一拳。
江十六不动,嘴角出血。
见此,江年挑眉,认同地点点头,舔着下唇晃悠着步子来到他背后,又对着膝盖窝踹下。
这回,江十六跪了。
他跟在江老爷身边十年,何时受过此等欺侮,咬咬牙正要站起,不料小腿又被踩。
踩在被狗狗咬出的伤口上。
江年踮着皮鞋尖,用力的狠狠的碾,淡笑道:“老头子把你送给我,你以为你还能回到他身边耀武扬威?你以为是亲儿子重要还是你这条狗重要?”
江十六醍醐灌顶,脸色也是悄然一变,方才的反抗之力在顷刻间已荡然无存。
是啊!
他怎么能忘了,就算江年才回到江家,可那也是老爷实实在在的亲生儿子!
虎毒不食子,他大意了。
“年少爷息怒!”
江十六忍着小腿上的痛,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
江年挪开脚,阴沉着脸色冷冷的命令:“给我备车!”
小猪挂坠不在了。
她的人也不在了。
狗狗,或许就是他和天堂的她,唯一的牵挂了吧。
……
经过检查,阳阳伤了,断了一根肋骨,需要动手术。
江年在室外等候,盯着江十六的眸子是阴沉阴沉的,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的那种。
“王八蛋,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废了你!”
“少爷别急,刚才那兽医已经说了,只是把断掉的一根肋骨取出来,就像我们人一样,少一两条肋骨,不碍事。”
江十六毫不在意的笑笑,语气倒是存了几分尴尬。
谁能想到,随便踢了一下就断了一根肋骨呢,废狗!
“哦?”江年冷冷一笑,缓步去了他面前站定,食指点上了他的胸骨,道:“行,你欠它的这两根骨头我就先记着。”
江十六蹙眉。
恰逢,手机响了。
江年睨眼,唇角讥笑:“事物繁忙啊十六哥?”
江十六看了眼来电显示,面上划过一抹凝重,笑:“少爷真折煞我了,我去接个电话?”
江年摆摆手。
得到首肯,江十六快步走出划下接听:“查到什么了?”
“警方那边也一头雾水,前后二十公里范围都没有摄像头拍到可疑人出现,太奇怪了。”
“继续给我盯着!”
“是!”
江十六挂掉电话若有所思地往室内看一眼,他可没功夫为只狗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前两天晚上的事情太诡异。
留下处理尸体的几个江家的手下全都死了,被一刀割喉。
现场,有十几具尸体,但只有阿远不知所踪。
凭阿远那时的身手,绝对逃脱不了,应该是有人救了他。
可,是谁呢?
神出鬼没,又身手诡异,莫非是……遂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