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江年打晕放倒,麻将才撑不住连连后退几步,背撞到墙壁后又反弹往前跪下。
痛得闷“哼”一声。
因为刚才动手幅度太大,导致腹部的衬衫衣料,竟直接从干涸的伤口上,生生撕扯分离。
他片刻不耽搁,咬紧牙关强行忍着,跌跌撞撞跑出牢房。
牢房太大。
麻将发现,其它的牢房并不是像关他的那种密室牢房,而是像电视里的铁笼子那样。
而且这些牢房里面,隔三差五的都会关着一个人,有的瘦骨嶙峋,有的连头发都长到腰际。
这里到底关了多少人,又到底被关了多久?!
他心下震惊,必须要出去。
幸好的是,这一路并没有发现把守的人,出口已近在眼前。
麻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随手抄起地上的半块板砖。
眼见就要恢复自由,谁知刚到牢门口,就被昏暗里突然出现的一只脚给狠狠地踹了回去……
麻将后滚着翻下阶梯,痛得五官扭曲,捂住腹部蜷缩起来,有气无力地望向几米开外的出口。
昏黄的光里,站着一男子。
虽看不见容貌,但那脸上戴着的独眼罩却让人记忆犹深。
须臾。
当秦六一只手拎着半死不活的人返回牢房时,那按道理来说应该还处于昏迷不醒的江年,却是懒懒地背靠在墙壁,一手夹烟,一手放在后颈,左右来回揉按。
看见两人,江年一顿,手从后颈挪开,香烟咬在嘴里,笑眯眯地对着麻将说:“几天没吃饭劲儿倒不小,把我打疼了。”
最后一个字眼刚落,江年的拳头就招呼上去,直接把麻将从秦六手上给揍得摔在了地上。
又觉得还不解气,便对着他肚子重重踢了两脚这才作罢。
江年舒了一口气,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唇角一翘:“也不用绑了,能蹦哒的才有意思,给我好好照顾着,明日再来。”
秦六瞥了一眼地上之人。
都被打成这样了,除了痛哼两声之外,倒是连个屁都不放。
硬骨头!
秦六往地上啐了唾沫。
等引来那个姓俞的混蛋,看老子不亲自卸了你们!
……
第二日,江年果然又来。
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还想不想出这个密牢了!
可是他依旧蜷缩在地,闭着眼睛,苍白干裂的唇微抿着。
江年笑了,说:“好朋友,你可不要后悔啊。”
然后他就出去了,牢房的门却没有关上,很快就有一道好似熟悉的女声嘶喊着由远及近。
“放开我!放开我!”
这个女声……
麻将皱了皱眉,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出现幻听了?
于是睁开眼,正好看到两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拖着一个瘦小的女子进了对面的那个牢房。
女子长发,染了颜色,因背对着这边,他没有看见脸。
但是,那身形,那声音,明明就是他熟悉的妙可啊!
“妙可……妙可……”
他声线细弱地呼唤着,强撑体力开始往门口爬。
对面的女声还在哭着求饶。
他急得不行,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喊着“别碰她!”
他拼尽了全力,就快要靠近门口了,可是有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阻止了他的前进。
“好朋友,你要去哪儿?”
江年懒懒的声音传来,隐含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近乎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很简单。”江年笑了,把脚从他的背上挪开,语气沉沉:“我要江家这些人的所有秘辛。”
“你把她放了,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