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安妈的失望,安梠心里倒松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安霁寻的形象不再那么美好,她的妈妈以后就算听到安霁寻出轨,反应也不会太激烈。
“安霁寻,你说,刚才周诗童是不是跟你打报告说我打她了,她的手也是我弄伤的?”安梠说时瞥了眼曜致,她敢对质也是因为曜致最清楚不过这事与她无关。周诗童弄伤手时,他俩还在一起吵架。
“梠梠我没有!”周诗童忙反驳,头直摇,泪眼汪汪的看着安霁寻,“我怎么会这样说呢。”
安梠却不吃这套,下巴扬起直盯安霁寻,“你说,她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要替她教训我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诗童抽抽咽咽,首先败下阵来的就是曜致,他先前帮周诗童包扎伤口时她还说是在洗手间差点摔跤,手扶在洗手间门时不小心刮伤的。
“你闭嘴,我问安霁寻。”
安霁寻不蠢,女儿如此理直气壮,周诗童又急着非要离开,或许事情真有误会。他沉了沉,才说:“我教训你是因为你一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打人,你敢说你刚才没有打她?我是你爸爸,你有错我就要教。”
安梠要气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安霁寻这是打算把黑水都泼回自己女儿身上。
“既然这样,我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安霁寻你自己听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我不需要大家都相信我,但你必须要知道。”安梠说着拽过曜致,将他拽到安霁寻跟前,“你告诉他,周诗童的手是不是我弄伤的,我当时跟谁在一起,你说,老实说!”
“曜致,我真没有说她,我没有。”周诗童哭哭啼啼的,曜致听得心烦,他怕自己真按安梠的说了会让周诗童难做。
所以他转而抓住安梠的手,紧紧的,“安梠,别闹了,好不?今天爷爷生日,别惊扰他老人家了。”
都在维护周诗童呢,这就是她曾经最在乎的男人。安梠看着曜致的眼神越发的冷,曜致心脏蓦地窒息了一瞬,抓住安梠的手更不由抖了抖。
他好像做错了。
“哧,小梠过来,我知道周小姐的手怎么受伤的。”正当安梠失望透顶的时候,曜壹朝安梠招手,让她回自己这里。
“周小姐当时在楼道里不知道是不是见到洪水猛兽了,走得特慌,慌乱中摔到地上,恰好地上不知道谁砸破了杯子没捡,把周小姐娇气的手扎破了。嗯,我当时见到已立刻令人把玻璃渣打扫干净了,如果要证据,我倒可以让人把那沾血的玻璃拿来。”
曜壹都这么说了,大家都不是蠢人,心里也都有自己杠杠,谁对谁错谁如何都按自己的理解脑补得一清二楚。
安霁寻本来还想抓住安梠打周诗童这事来说,但偏对上曜壹不友善的眼神,他一时半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于曜致,还紧紧抓住安梠,像是要解释他不当面说的原因。
周诗童被说得脸又青又白,甚至忘了哭泣,曜壹这么说,就相当于她骗了安霁寻和曜致,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好。
“放开梠梠!”安妈看也没看安霁寻,走过去把女儿从曜致手上抢回来。
安妈从安梠的质问到曜壹的证明已经把事情理了个大致,曜致的立场如何先不说,但安霁寻的行为令她心寒,她瞧得清楚,不相信女儿,跟着别人冤枉女儿,当众打骂女儿,抹黑女儿,每一条都可以将安霁寻打入她心底的地狱。
“阿姨,”从安梠到安妈,她们的眼神都让曜致难受,他松开安梠的手,又有点不舍,“我……”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安妈如此说,语气冷淡。
“大家都先回去继续玩吧,一会我再来跟大家敬酒赔罪。”曜壹把看众打发走才过来找安梠。
“阿姨,我带你们去客房休息。”
“好。”安妈对曜壹的态度可比对曜致好了不止百倍。
谁对她女儿好,她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