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缓缓抬手,轻放在乔锐格肋下,右手触到一道疤,是车祸手术后留下的。
手指在那道疤上轻轻摩挲片刻,感觉乔锐格又收紧了胳膊,吴瑕心底一声轻叹,慢慢伸手环住了乔锐格。
他躲了很久,藏了很久,可命运要做此安排,躲不过去,就不再藏了吧。
“乔锐格。”吴瑕说。
“嗯。”乔锐格带着鼻音回。
“你是个混蛋。”
“我是。”
“我就不该认识你。”
“来不及了。”
下一秒两人已经激烈地吻在一起。
吴瑕被抵在墙上,下颌被捏住,迫得他抬起头,呼吸都像要被扼制,他却一点都不想反抗,只想回以同样的热烈。
后脑勺在墙上硌得发疼,头被往前移了一下,乔锐格伸出一只手垫在他脑后,还克制地揉了揉。
而他另一只手往下伸去,搂住吴瑕的腰,一发力猛地将人抱起。
吴瑕惊呼一声,急问:“你的胳膊……”
乔锐格哪还顾得胳膊疼不疼,一手搂腰,一手托住吴瑕结实挺翘的臀就往卧室里走。
昏蒙中吴瑕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不吃饭了吗?”
乔锐格咬着牙说:“先吃你。”
卧室里那张旧床不够宽,床板也很硬,可是没人在乎这个。
吴瑕觉得自己像酷暑高温天里暴晒了三天的干草,乔锐格点起一点火星就能将自己烧着,又觉得自己像一片浮萍,随便乔锐格掀起多高的浪,天涯海角他都跟他去。
但他更觉得自己像一尾濒死的鱼,乔锐格是他久盼的水,是他活命氧。
太久太久没有亲密接触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
乔锐格的动作急切中带着粗鲁,吴瑕一边渴求他将自己身体和心灵的空虚都快快赶走,一边又隐隐地害怕那不知何时才会止歇的狂风骤雨。
将进未进时,乔锐格却停了下来,喘着气深深凝视着吴瑕,吴瑕难耐地夹了夹他的腰催他。
乔锐格慢慢俯下身,珍而重之地轻吻他的唇,一边缓缓进入,一边喃喃低语:“我喜欢你,吴瑕,我喜欢你。”
吴瑕一瞬间失神,他闭上眼睛,收紧四肢,将乔锐格用力地抱紧再抱紧,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的魂里。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吴瑕才醒,乔锐格倒是早就收拾妥当,催着他起床洗漱。
“快起来,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吴瑕痛苦地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上,悲愤地说:“我要回家。”
“嗯,去了就送你回家,”乔锐格坐到床边,往他光裸的背上扫了几眼,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捏,“或者,我再陪你睡一天?”
吴瑕立刻扭过头瞪他,乔锐格笑得得意,伸手将人拉起,粘粘乎乎地推进卫生间去:“要我帮忙吗?”
吴瑕冷下脸来锁了门。
吴瑕瘫坐在副驾座上不住地打哈欠,乔锐格把车一路往郊区开,吴瑕问了几次乔锐格都不肯说到底去哪儿,吴瑕也就懒得再出声,懒洋洋靠着窗看窗外街景一路从城市到了乡村。
车子最后停在一个渔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