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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11节

    她被他摁在了书案上,一会儿又被抵在了墙边、窗台、书架上,最后被抱去了卧榻……
    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嘉禾猛地回过神来,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捂着一抽一抽地心,大口大口地换气。
    半芹见状忙上前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嘉禾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方才那段记忆来得古怪,莫名其妙又十分真切,恍如亲身经历过一般。
    见她不语,半芹也不再多问。
    很快马车到了丞相府门口,嘉禾长吁了一口气,暂时收起纷乱思绪。刚一进门,抬眼就撞见沈云亭。
    他披着一身银白色大氅,面容森冷,站在积满雪的大门前,像极了杵在门前的大冰柱。
    好好的他做什么站在门前吹冷风?
    总不会是在等她回来吧。
    嘉禾立刻收起这个不可能的念头,却见沈云亭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嘉禾愣愣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你……是找我吗?”
    沈云亭没点头也没否认,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别过脸转身回了书房。
    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令人费解。嘉禾不明所以摸了摸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了。带着置办好的衣物首饰回了房。
    刚踏进房门没多久,半芹便送来了盅热气腾腾的山药枸杞红枣汤:“大人一早吩咐厨房炖的,驱寒暖身,夫人小日子来了,喝这个最好不过了。”
    嘉禾捧着汤盅,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绵软的山药在嘴里化开,红枣的清甜带来回甘,喝了汤整颗心都暖融融甜丝丝的。
    书房内,沈云亭提笔在画纸上粗粗描下嘉禾的轮廓。正凝神,门外传来急切欢喜的叩门声。
    沈云亭幽幽朝门望去:“进。”
    嘉禾“哗啦”一声推门进来,快步奔到书案前,一低头就瞄见沈云亭身前的画纸:“咦,你已经开始画了?”
    沈云亭低头看着画纸,淡声道:“你过来有何事?”
    嘉禾的脸颊挂起两片红云笑了笑:“我过来让你画我呀。”
    沈云亭声音冷淡:“倒是不必特意过来。”
    她的样子他闭着眼也能画下来。
    “那可不行。”嘉禾搬了张凳子坐到书案跟前,“你得看着我画,这样才画得真切。”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惯来有诸多借口凑到他身边。
    沈云亭由着她,低头继续描画轮廓。
    “咦?”嘉禾忽发出一声惊叹。
    沈云亭闻声抬头:“怎么?”
    “你桌子上这方砚台怎么有些眼熟。”嘉禾疑惑,“还有这支画笔,这块镇纸,这盏金莲书灯……好像都是我从前送你的,你都换上了?”
    沈云亭一噎,闭着眼声音平静道:“东西偶有相似……”
    “不对!”嘉禾鼓着脸盯着他,“不是相似,就是我送的,每样东西我都做了小标记的。”
    嘉禾指了指他手中的画笔:“你看笔杆子中间刻了个小小的‘禾’字。”
    “……”沈云亭握着画笔的手微微一抖,眉心紧蹙,“闭嘴。”
    嘉禾望着他止不住咯咯笑了声:“噢。”
    沈云亭凉凉扫了她一眼,低头继续作画。
    嘉禾安静老实地坐在一旁,看着沈云亭低着头一气呵成描下她的圆眼、鼻子和嘴巴,忍不住开口惊叹:“好厉害,你不看着我也能画得那么像。”
    沈云亭挑了挑眉,她惯来喜欢动不动就夸他。
    “一定是把我记得深刻,才能随手就画那么像。”嘉禾盯着他笑,眼底一片波光潋滟。
    沈云亭笔下一顿,怔了怔。
    嘉禾看着画,捧着脸笑:“这画要画多久?”
    “要些时日。”沈云亭答道。
    嘉禾弯着眼睛喜滋滋的:“那就好。”
    沈云亭斜了她一眼:“好什么,你就不想早点拿到生辰礼?”
    嘉禾悄悄伸手用书册遮住通红的脸,小声回道:“你画我的时候,心里得想着我,画得久一点,就想得多一点。”
    沈云亭手中的画笔“噌”地从手中滑落,“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两人同时低头去捡,在桌底撞了个正着。桌底狭小,烛火微晃。
    嘉禾触到沈云亭幽黑沉静的眼眸,卷睫微微颤着骤然红了脸,眼神微微一躲。可桌底本就狭窄,无论怎么多躲,都躲不开他。
    周遭静得出奇,凌乱的呼吸声愈发清晰。
    忽然沈云亭握住了嘉禾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怀里。他低头,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唇,倏然间又停下了动作。
    他到底在做什么?沈云亭顿在那里,看了眼嘉禾微微张着的丹唇,闭上了眼,松开了嘉禾。
    沈云亭沉着眼,朝嘉禾伸手:“笔给我。”
    嘉禾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画笔,醒过神来忙把捡起的画笔递给他。
    两人从桌底起来,嘉禾安安静静地坐回凳子上,沈云亭回到书案前,蘸了蘸墨汁,继续低头描画。
    一切如常,又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怪怪的不太自在。
    书房寂静,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沈云亭随口打破寂静:“明日江太傅寿宴,邀我协家眷前往,你随我同去。”
    嘉禾低头想起适才在马车上的那段记忆。记忆中的事就是发生在江太傅的寿宴之上。
    沈云亭为银朱题了字,她被一群人嘲笑成亲没有喜宴。
    想起这些,嘉禾垂下了眼,整颗心沉了下来。那段记忆来得邪乎,恍如隔世,仿佛曾经真的在她身上发生过一般。
    “怎么了?”沈云亭问,“你不想去?”
    嘉禾摇了摇头,沈云亭头一回把她当成家眷带出去,她不会不想去。
    垂着头闷声不吭了好一会儿,嘉禾对沈云亭道:“等这幅画画完了,你能在上面题几个字吗?”
    沈云亭:“想题什么字?”
    嘉禾深思熟虑了一番,认真道:“吾妻嘉禾,吾心所向。”
    第12章 大喜
    “……”做作,傻瓜才会题这种肉麻的字。
    沈云亭果断拒绝:“不行。”
    “你只需写几个字,我不当真。”嘉禾失落,“这样也不可以吗?”
    沈云亭皱着眉道:“不可以。”
    题个字都不肯更别提补办一场喜宴了。
    嘉禾皱着一张脸,一声不吭起身离开书房。沈云亭抬眸望向她关门离去的身影,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回到寝居嘉禾换洗了一番,正欲准备休息,半芹捧着一叠红纸走了进来。
    半芹手上那叠红纸置于嘉禾跟前的小桌几上,嘉禾垂眸看去,最上面的红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嘉禾蓦地睁大了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半芹笑道:“大人说他与夫人成亲匆忙,未来得及办喜宴,过些日子得了空便会补上。大人事忙,早前他请白先生帮着拟写喜帖,到今日总算是拟写完了。大人说这些拟写好的喜帖先拿给夫人过目,请夫人看看还有哪些需要改的。”
    嘉禾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噌”地一下站起身冲出房门。
    谁说她没有喜宴的,她分明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沈云亭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一块软绵绵的东西“砰”地撞进他怀里。
    嘉禾抬起头,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一双眼亮汪汪的,笑着看他。
    沈云亭揉了揉眉心,内心挣扎了一番,扒开嘉禾圈着他的手:“我不写那种字。”
    “怎样都不写。”
    嘉禾没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对着他一直笑。
    沈云亭问:“傻笑什么?”
    “喜宴,我欢喜。”嘉禾高兴得一下子忘了该蹦哪个词了。
    补办喜宴之事,沈云亭一早便有打算。上辈子程嘉禾心心念念想要风风光光的喜宴,这辈子能圆上了。
    只是……
    “有那么值得欢喜?”
    嘉禾奋力地点点头。
    沈云亭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眸光沉了沉:“会办。”
    “但需等些时日。”
    待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
    *
    次日一早,嘉禾随沈云亭去赴江太傅六十大寿的寿宴。
    昨日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今早一起来,地上又是银装素裹的一片。
    太傅府门庭若市,门前的雪地上散着鞭炮燃尽后的红色碎屑,一派喜庆之色。与那段记忆一模一样。
    银朱立在门前微微福着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淡笑,优雅而不失礼地朝前来贺寿的各人道礼。
    她今日着了一身红中带艳的朱色长裙。这颜色太过艳丽,若是寻常人穿在身上,极易显得人蜡黄气色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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