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文能武,还是颜值天花板,齐越很快就坐稳了校草之位,虽然他本人并不想要
所以今天大家都很好奇,谁能把齐越打成这样。好奇又不敢问,只敢偷偷看着。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齐越看着书,对周围的目光熟视无睹。
突然口袋里手机震动,齐越拿出来,看见来电人就笑了。
这一笑,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忘了关闪光灯,齐越明显感觉到了,却丝毫没在意,眉头都没皱一下。
齐越的坏脾气仿佛因为这通电话失了灵,收了满身的刺,周身的气质一瞬间柔和下来,他边往外走边接通了电话,小声说:“霁哥。”
“上课了吗?”
齐越走到走廊上,看着教学楼前的绿植,树叶随着风的方向微微晃动,今天天气真好。
即使沈霁看不见,他依旧笑着,“还没。”
“刚刚才看见消息,夏泽秋怎么欺负你了?”
齐越委屈道:“他带了个助理给他做饭,把我给赶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就像在他耳边,齐越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耳朵,听见沈霁说:“好,回去给你报仇。”
“好。”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上课铃声响起,齐越回教室坐下,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笑,十分惹人遐想。
其他人都觉得不对劲,他室友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小声问他,“越哥,你谈恋爱了啊?”
“没有。”
室友瘪了瘪嘴,“这么明显,骗谁呢?”
齐越收起手机,又笑了,眼睛里宛如盛满了星辰,“还在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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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课,一直要上到九点钟,齐越上学校官网搜了一下双学位的申请流程,下载了经济管理学院的双学位申请表。
吃过饭之后在宿舍看了会儿书,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宿舍一行人一起去教室,刚下楼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女声:“越哥!”
室友看清人,吹了个口哨,“哟,沈宜又来了。”
“美术学院院花呢,真有毅力。”
“现在人家都快成越哥官配了,可不是有毅力吗?”
沈宜是舞蹈专业,身材很好,一米七的个子,肤白貌美,大眼睛小翘鼻,即使京市的秋天才十几度,也依旧穿着齐膝的连衣短裙,露出一双漂亮匀称的大长腿,盈盈一握的腰身格外晃眼,跑过来的时候,每个姿势都像是精心准备过,俏皮又可爱。
她笑着跑过来,停在齐越面前,齐越微微蹙眉,准备换了个方向离开,沈宜看出他的意图,赶紧将手里的纸袋往上提了提,“听说你受伤了,我给你带了些药过来。”
齐越微微退了半步,“不用。”
沈宜有些尴尬,将手收了回来,却还是没走,柔声说:“听说你跟家里吵架了,怎么回事儿啊?”
这也是沈宜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任谁都能看出齐越家境好,但他的身份却藏得很严实,就连齐越的室友都不知道,但沈宜总是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的特殊性,久而久之,甚至有了传言,说齐越带沈宜见过家长。
齐越看着一边不知名的树,目光半点都没漏在她身上,“不关你事。”
齐越的室友们见状都往旁边走了几步,以免沈宜过于难堪。
他的态度太冷漠了,丝毫没有顾及她的颜面,沈宜的脸颊泛红,嘴唇近乎要被她咬破,“越哥……”
正值上课的时间,男生宿舍楼下人不少,齐越耐心告罄,直接抬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沈宜的眼眶一下红了。
触及路人打量的目光,沈宜笑了笑,仿佛刚刚和齐越的交流很愉快。
她不断告诉自己,自己对齐越来说是特殊的,全校喜欢齐越的人那么多,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当面喊越哥的,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说话会得到齐越回应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被说是齐越官配不是吗?
贴吧里的传言一定是假的,齐越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呢?
所以今天同学们问她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她,她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们艳羡的眼神。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做的,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为了保持这个假象,她知道齐越不想看见她,就从来不会出现在齐越面前,今天要不是因为传言太盛,她也不敢过来。
沈宜明明很清楚,她不过是因为家里跟齐家有生意往来,齐越才愿意跟她说两句话,但也不过一两句而已,禁不起消耗。
同学们的吹捧,大家羡慕的眼神,这一切无限满足着她的虚荣心,她仿佛忘记那一切,将所有考量和自知之明都抛之脑后,坚信自己一定会和齐越在一起,坐实官配的身份。
第10章
齐越回家的时候,书房的灯亮着,沈霁还在忙。
想到今天那个电话,他笑了笑,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书房的门,等到沈霁回应了,才推门进去。
沈霁的书房,和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太一样。
无论是他父亲还是两个哥哥,书房里都摆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书架很大,起码占了半面墙,不管是不是爱看书,书架都会被占的满满当当。
而沈霁的书房很简单,除了办公桌稍微大一些,书架有一大半都空着,另一边是一面扇形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有一个小小的露台,上面放置着两个懒人沙发和一张圆形的原木矮桌,仅仅是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慵懒惬意。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霁说:“怎么,感觉不是我的风格吗?”
齐越摇了摇头,“这才是你的风格。”
沈霁的妈妈汪丝晴是圈子里有名的才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尹慕彤也会时常想念她,虽然汪丝晴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岁,但齐越对她的印象也很深刻。
她仿佛是一个完美的母亲,温柔贤淑,喜欢读书,插花煮汤书法修剪花园,亲自布置家里的每一处,生活很有格调,满足人们对母亲的所有想象。
那时候他和夏泽秋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不像沈霁从小就懂事,但汪丝晴一直都是那么的耐心而细致,齐越从来没有听见她大声说话,不是圈子里许多贵妇太太们装出来的温柔安静,是从骨子生出来里的涵养。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去世才这么让人难以释怀。
那个时候,沈霁在齐越看来就像是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小王子,生活在爱的城堡里,生活中的每一份美好都朝他奔涌而去。
看见那个小露台,齐越心里一片柔软。
书架空了大半,露台却是满的。
沈霁还是那个沈霁,真实简单,不随大流,也不会故作姿态去证明什么。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那样说,沈霁微怔,过了会儿才说,“你之后也可以来这儿写作业,那个沙发高度应该很合适。”
齐越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好啊。”
齐越本就只是想看看他,现在已经满足了,准备离开时不小心撞到了办公桌上一小摞文件,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怕弄乱了重要的资料,齐越赶紧将文件捡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张请帖滑了出来。请帖封面一角,鎏金色印着一个一个小小的“梁”字。
他不动声色将请帖放回了原位,对沈霁说:“保证还是原来的样子。”
沈霁笑笑:“乱了也没事。”
齐越走后没多久,沈霁也忙得差不多了,刚出门就看见齐越光着上半身,头发还在滴水,鬼鬼祟祟地蹲在电视柜那儿,不知道再翻什么东西。
客厅里只开着轨道灯,光线有些暗,齐越蹲在电视机前,背朝着他。在轨道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齐越肌肉线条紧致而漂亮,张力十足,背上两三块淤青也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
沈霁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忽然有种想偷偷摸过去吓吓他的冲动。
这份冲动突然而强烈,他差点没抑制住。
这对他来说太陌生了,沈霁心想,大概是天天跟齐越住在一起,都被他感染了,下意识想要逗小孩子玩,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越越,你在找什么呢?”
齐越还是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怎么突然出来了?”
沈霁:“……”
那么大的巴掌一下下拍在裸露的胸肌上,有种猛男撒娇的诡异感,他有些无奈,“快二十岁的人了,一点儿都不成熟。”
齐越听见他这样说,突然乐了,大声替自己宣誓:“成熟!我成熟着呢!”
看着就不像成熟的样子。沈霁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突然在乐什么,说:“没穿衣服正好,过来我给你擦药。”
“哦。”
齐越站起来,沈霁才看见他怀里抱着睡衣,察觉到他的目光,齐越走过来,展开右边袖子连接处给他看,“这个地方脱线了,我在找针线盒。”
估计是昨天晚上打架的时候弄破了,被洗过之后裂缝不小,沈霁说:“没事,改天有时间出去买一件。”
齐越瞪大了眼睛,坚定道:“不行,怎么能那么浪费?我就要这件!”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节约。
沈霁没办法,只能妥协,“那你先去沙发上躺下,我给你擦药,一会儿再缝。”
齐越在沙发上躺下,背朝着他。齐越从不拿他当外人,住进来当天晚上,沈霁就不小心看见了他赤·裸的上半身,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
齐越的肩膀很宽,肩颈曲线优越,像是专门练过,背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很匀称,即使现在齐越姿态放松,也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沈霁将药涂在手上,慢慢揉在淤青上。
少年人的身体很热,沈霁触上去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药味,渲染着两个人之间说不明道不明的气氛。
“哎呀,疼!”
奇怪的气氛瞬间消失了。
沈霁对此早有预料,倒也没被他吓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齐越喊了那声之后也安静下来,倒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得有些可怜。
背上几处伤擦完药之后,沈霁说:“好了,翻个身。”该涂另一边了。
齐越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哑声说:“我自己来吧。”
他的声音本就是小烟嗓的类型,此刻低沉下来,沙哑着,格外有磁性。
沈霁心尖颤了一下,下意识扯了扯嗓子,拿起齐越放在沙发上的睡衣去了房间,“我去给你缝衣服。”
脚步声越来越远,许久,齐越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留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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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辅修经济学的申请很快就通过了,时间被双份的课程排的满满当当,为了节约时间,这几天中午都在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