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第二日的朝会上,李煜重新提起了原本昨天就要商议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安顿现在的这些进士还有士阁那十三位才能完全甩了其他士子的成员们。
“见过太子殿下。”这一天,倒是跟平常般,这些官员们照常拜完了李煜,他们就起了身,开始汇报起各地的现状。
不得不说,南唐各地经济状况在这个时候已经发生很多问题,比如官员太多,当初为了拉拢人心设置了太多的虚官。
他们虽然没有多少实际权利,但是待遇等却是不低的。
这个问题,李煜暂时也只是听进了心里,没有多少表示。
“各地经济状况,可以鼓励百姓们去多多去经商。我国不比其他几国,农业用不了太多人去耕作。经济低迷,那就鼓励商业。
诸位可以让各州县都拿出点诚意来,同时孤也希望诸位能给民众们留些汤,别将事情做的太绝。
不然,就别孤将那些冥顽不灵之辈推出去给百姓们泄愤了。”
李煜知道这个时候,局面应该比这些大臣们向他汇报的更加糟糕。
当下属的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指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闹到李煜面前,让李煜知道,说明这些问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压无可压的地步了。
可李煜也不能只信朝廷这些官员们汇聚过来的一面之词,朝堂诸公可能没有多少隐瞒,下面的人怎么报,他们怎么硕。
可是,下面那些县官们,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欺上瞒下呢?
尤其是在这个并不稳定的年代里,很多时候朝廷的目光多放在周边诸国的时候,难免没有混水摸鱼之徒。
但李煜现在只能一件件的解决事情,等到他将朝堂里的事情解决完毕,那么他就派人去各地实际看看,再商对策。
现在吗,不愿也好,不甘也罢。
李煜只能这么吩咐下去了,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就真的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有话要问!”这个时候,许久没有发言的户部尚书冯延鲁站了出来,向李煜行礼开口道。
不得不说,李煜最近的种种表现已经让朝中大臣断绝了其他所有心思,此刻他们只想做好自己的心思,免得被李煜盯上。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明白了,李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至少在政治方面是这样的,你如果忽悠他,那他就能将你忽悠瘸了。
“冯卿直言无妨。”李煜见户部尚书冯延鲁要开口,虽然对他印象不太好,但是也没什么太深的过节,再考虑到这位也是老臣了,估计在任上也待不了几年了,便准了他开口。
“太子殿下所言之事可有日期限制,要各州县多久拿出相应的解决方案。”在户部尚书冯延鲁说这句话的时候,李煜觉得这个人倒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至少他在必要的时候指出了自己考虑不到之处,并且还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太过分的说出自己的不足。
这样婉转委婉的方式自然是赢得了李煜的好感,没有谁愿意被人指责。
“就以十五日为期吧,这件事就交给冯卿去监办了。希望冯卿莫要令孤与父皇失望才是。”好感是好感,压力还是要给的,不然做事情哪里来的动力,李煜将这件事直接扯到了李景的身上,借着李景的虎皮来说事。
反正再过段时间,等李景的新园子建好,就如李景所说他恐怕真的就要在牡丹花下风流死了。
原本那副身体就有着重病,这么久的时间了,没有多少痊愈的动静,很明显就是这个时代的不治之症,只能是慢慢看着自己死去了。
李煜也是问过太医院的的医官,可每次这**滑的医官总是搪塞,言辞总是不确定。
到现在李煜也就由着李景去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度过自己余生的方式,李景这个方式虽然有些荒诞,但是他又没有影响其他人什么,李煜没有多少理由不去支持。
若说治病,这件事倒还真不是李煜所能治的了的,前世的他又不是医师,紧急处理伤口还行,像李景那种常年劳累积累下来的病,李煜只能是祈祷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是,老臣遵命,老臣必不辜负太子殿和国主陛下的信任。”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煜在监国后只重用那么固定几个大臣,让户部尚书冯延鲁等一众大臣感到了些许危机,他们就开始自己站出来给自己揽活了。
“说说别的事吧,大家今天来议议这次的新任进士都给安排到哪里好?
现在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了,都想好了说,毕竟这一次的进士也就只有四十二人,你们能要走的只有二十九人。”李煜给他们解释了下,毕竟那十三人他已经有了安顿的地方,剩下的他们各自去将空缺的职位说出来,他就看着调换给就行了。
说起来,今天的议题才算到了正处。
接下来这二十九人的安顿才是正题,这些吗,就要看看六部尚书的能力,与其他稀缺官职的安顿了。
至于那些空缺的勋贵官职,李煜压根就没想补上,最好是就此取消才好,国库也能多些银子去用到别的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说起来就比较有趣了,礼部尚书张若风,工部尚书,兵部侍郎,户部尚书冯延鲁,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等,纷纷冒了出来,为着这二十九人的安顿争执起来。
上次因为李煜所造成的官职空缺,各部其实都是半斤八两,可是六部尚书除了礼部尚书张若风还算年轻之外,其余五位都不算年轻了,他们这一次都想招些有脑子的来接替自己。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次的三鼎甲还都是礼部尚书张若风的子侄,他们要不要还不一定,毕竟他们都不想自己的职位将来交给另一个金陵大族。
可是尴尬的事情是他们各自的族里这一次并没有合适的人来参与科考,所以看似年轻的礼部尚书张若风在这个时候是最不缺接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