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李卫东皱着眉把听筒拿开老远,这厮的嗓门实在太大了,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李卫东在宁港收下的看家大弟子,黑道大哥于海龙。自从扫平了刘四团伙,于海龙顺利接管了沙口区,从最初的太平路大哥一跃而成为宁港最有实力的老大,现在混的顺风顺水,春风得意。这厮虽然是道上混的,却很有些习武人的脾气,尊师重道,再加上他心里面也很清楚今天这一切都是托了李卫东的福,没有这个刀枪不入、人脉又极广的师父,自己也绝对坐不上宁港的头把交椅。所以一接到李卫东的电话,便亲热的不行,这跟他当初刚拜师时的那种谄媚完全是两回事,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
    李卫东之所以给于海龙打电话,当然是想侧面打探一下乱舞迪吧的底细。虽说于海龙是混宁港的,但是离中海并不算远,互相之间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瓜葛。很多时候都不要小瞧这些道上跑的,哪怕是一个最不起眼不入流的小混混,他的消息甚至比警察都要灵通的多,也实际的多。
    寒暄两句,李卫东开门见山地说:“中海北环建材市场,这边有个乱舞迪吧!你听说过没有?”
    “啊!师父你还要去赌?”于海龙的声音就有点小紧张,上一次去坑罗北的赌场,还是于海龙托的人把他带进去的,这次一听李卫东说起乱舞,于海龙还以为李卫东又要去捞钱,马上说:“不行,乱舞的场子你不能碰。如果你想捞一笔,我有的是地方找给你,保证又保险又安全……”
    “靠,赌个屁啊赌,我就问你乱舞迪吧听说过没有,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李卫东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我有个朋友好像在这里混过,现在找不到了,所以想去找找看。怎么,这个场子是你熟人罩的?”
    于海龙说:“什么啊师父,我要是熟的话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想怎么碰就怎么碰。这么跟你说吧!虽然徒弟我一直混宁港那一撇子,但是中海有几个出来混的,都是什么底细,就连jb上长了几根毛我差不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唯独这个乱舞,我到现在都摸不透!”
    这厮原就是个粗人,说话也一直是这个鸟德行,李卫东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李卫东警觉起来。如果单单是这个场子的后台硬,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是连道上人都摸不透底细,又能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屹立n年而不倒,这个乱舞迪吧的复杂程度,可见一斑了。
    想了想,李卫东说:“既然都是出来混的,老板是谁你总该听过吧?中海的势力又不只是那一两个,难道跟乱舞全都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于海龙说:“什么老板,那根本就是个挂名的玩意儿,一旦犯事好拿去顶缸的,知不知道都是一样。要说起中海谁跟他有瓜葛,这件事很邪门,最早是建材市场的赵老疤,在那个场子混过一段时间,不到一年就被人不明不白的砍死在天桥上,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再后来是东平的姚二,当年在中海又是盖楼又是搞水产市场,牛逼的不行,跟乱舞搭上没多久,也tmd死翘翘了。还有王大脑袋,萧疯子,这些中海的大哥但凡是跟乱舞沾上边的,没一个还是喘气的,到现在谁还敢碰?对了还有一个人,就是罗北,听说他在乱舞参了股,结果上一次中海打黑,第一个就先把他给端掉了。”
    “有这种事?”李卫东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说罗北是死在自己手上,算是个意外的话,赵老疤、姚二、王大脑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李卫东没听说过的,当年也都是跺跺脚中海都跟着颤三颤的主儿。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小的迪吧都摆不平,听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迪吧能有多大的油水,为什么这些人不顾死活也要去插一手?”
    于海龙神秘兮兮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父,乱舞迪吧看上去不怎么样,其实在中海,只怕所有场子加起来都不如它。当年我跟王大脑袋有几分交情,有一次喝酒的时候他偷偷跟我说,乱舞的生意玩的是三级跳,先是迪吧酒吧!然后是黄赌毒,而这些统统都是表面的障眼法,背后真正的大生意,谁都不知道。王大脑袋说,他在乱舞参了两成的股份,三年之内,他起码拿下半个中海!师父你想想,两成股份,半个中海,如果不是利益足够大,谁tmd舍得提着脑袋去趟这趟浑水?”
    李卫东越发的惊讶了。这世界上最赚钱的三种生意,除了赌博和毒品,就只剩下军火了,而军火买卖是不可能用这种闹市区的小小迪吧来撑场面的,那么这个乱舞,究竟是做的什么买卖?黄育滔和崔老三那两只牲口,一个能打一个能混,可说到底都只是个学生,跟这个诡秘莫测的迪吧又会有怎样的牵连?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地方不对劲
    从于海龙的嘴里,能了解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闲扯几句,李卫东就想挂断电话。于海龙却说:“师父你等等,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的,那个乱舞迪吧真的不能碰!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劝,别趟这浑水好不好?”
    李卫东随口敷衍说:“没事,我也就是问问,再说我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在乱舞迪吧里还说不准,看情况再说吧!”
    于海龙叹了口气,说:“唉!算了,您老人家的脾气我也知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头一准儿是打定主意了对不对?我就知道劝也是白劝。这样吧!我现在就动身去中海,不就是一个破jb迪吧么,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徒弟我跟你一起去!”
    这个于海龙说话是糙了点,人也够粗,不过却是粗中有细。李卫东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他在宁港就见识过,所以一猜这次李卫东就是非去不可了。难得的是他明知乱舞迪吧这一趟水又深又浑,还主动提出要陪着一起去,这让李卫东挺感动的,说:“阿龙你先别来,我那个朋友现在只是联系不上,到底有事没事还不一定,我也只是想过去看一眼而已。你现在又不在中海,别来回折腾了,要是真的有事,回头我给你电话。”
    于海龙马上说:“那可不行,就是你自己去我才不放心。师父你别管了,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李卫东再打就不接了,只有握着电话苦笑。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连串刺耳的喇叭,从倒镜里一看,一辆酒红色布加迪威龙正紧紧顶着他的雪弗兰车屁股,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因为是敞篷跑车,很清楚能看到驾驶位上的一个mm,戴着咖啡色太阳镜,衬得一张脸蛋白腻诱人,满头长发被风吹起,看上去很有几分味道。
    李卫东眼前一亮,不是因为这mm长得的,而是因为这款布加迪威龙,却是不折不扣的世界顶级跑车。本身的性能配置都不谈,单是价格就至少超过两千万人民币,能开得起这种顶级跑车的,放眼整个中海也绝对屈指可数!而跟这样一辆豪华名车比较起来,乱舞迪吧却只是一栋老旧的四层楼,除了霓虹灯还算大一点,门脸甚至都有些寒碜,这两者的格调,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这样一辆顶级跑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李卫东脑子里画了个问号,发动车子让开了车位。那辆布加迪呼的一下从身边顶了过去,李卫东看了眼车牌,打头的却是京a8,这可是天子脚下部级领导们的座驾标记,不用说开车的这个mm还是满有背景的。李卫东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位mm下了车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对他的反应迟钝很不满意,然后小蛮腰一扭,径直走进迪吧!接着一个精瘦精瘦的家伙一溜小跑出来,开了那辆布加迪绕过迪吧正门,进了侧面的半地下车库。
    李卫东也随即下车,绕到车库那边,却看卷闸门正缓缓往下落。四下看了看,李卫东随手拈起一颗小石子,顺着倾斜的台阶丢了进去,只听里面传来一长串骨碌碌的声响,看起来这个半地下车库应该还不小。
    想了想,又回到迪吧正门,推门进去。里面是一条幽暗的走廊,旁边一间售票室里,三个人正胡吹乱侃,其中一个家伙长的膀大腰圆,大秋天的却只穿着个黑色紧身背心,露出两条胳膊都刺着青魆魆的纹身,看到李卫东便啪的拉开售票窗,警觉地盯着他说:“还没营业,你找谁,干什么的?”
    李卫东捂着肚子说:“大哥,内急,能不能借个厕所……”
    话还没说完,那厮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滚蛋滚蛋!别tm来烦老子!”接着啪的关上了窗户。李卫东只好退出来,并没有回车上,而是顺着迪吧向前一直走到横街上,兜了个圈子绕到了迪吧后身。
    迪吧的后面是一条小巷,右侧货运站的货场,筑着高高的围墙,所以尽管是大白天,看上去还是显得阴森森的。左手边则多是一些黑食品加工点的聚集地,这些看上去又脏又破的房子里却能大量的输送出各式各样“精美”的小食品,而且流动性和反侦察意识极强,屡抓不禁,常年累月的弥漫着污水和黑烟。
    小巷的尽头是一扇锁着的铁栅栏门,里面正是迪吧的后院,几个壮汉正围着张桌子,一边喝酒一边吆五喝六。李卫东装作背风点烟,靠近栅栏门看了一下,从这里到迪吧后门,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如果使用替身术的话,他自信凭着敏捷属性和邪恶光环的加成,完全有把握在隐身的四秒钟之内翻过栅栏冲进后门。
    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正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李卫东吓了一跳,竟然忘了调成静音!还好刚才犹豫了一下,否则这时已然暴露了。里面几个人也听到了铃声,一个家伙喝道:“干什么的,别jb在这瞎晃悠!”
    李卫东快走两步出了小巷,接起电话,却是沈琳打来的,劈头就问:“东子,你现在在哪?”
    李卫东说:“在外面办点事,干嘛?”
    沈琳没好气地说:“干嘛!你说干嘛?你个学生不上课,跑北环来瞎晃悠什么?这里治安很乱你知不知道?”
    李卫东汗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北环,你在哪啊?”
    不用沈琳回答,他就已经看见那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雪弗兰旁边。按了电话走过去,李卫东就有点小郁闷,说:“大姐你不会是跟踪我呢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琳白了他一眼,说:“德行,你哪儿长的美啊要我跟踪!我手头有个案子,刚好看见你车在这里。先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这两天你到底在忙什么,跑到这里来干嘛?”
    今天沈琳穿的是便装,一件束腰风衣,下面短裙长靴,越发显得身材窈窕,尤其在这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更是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形形色色的目光,旁边马路牙子上蹲着几个小混混,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那种,竟朝这边吹起了口哨。沈琳柳眉立刻挑了起来,李卫东生怕她发飙,连忙拉她上了车。沈琳说:“几个小瘪三,谁都敢调戏,要不是赶时间,非收拾他们不可!……喂,小流氓,盯着哪看呢你!”
    她今天穿的风衣是那种小翻领的,穿这种款式的风衣一般都是把胸前的口子解开一个或两个,两个人并肩坐在车里,从旁边李卫东的位置刚刚好能看见她胸前露出的一抹雪白。看着这只牲口目不转睛两眼冒光的样子,沈琳立刻羞红了脸,飞快的掩上衣领。李卫东也回过神来,心说靠,这可不怪我,谁叫琳琳姐你咪咪发育的那么壮观,换上谁能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连忙咽了下口水,拉回话题说:“那个,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联系不上,好像来这个乱舞迪吧了,我过来找找。琳琳姐,我怎么觉着这个迪吧……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沈琳哼了一声,说:“你也看出来了?这里本来就不是好人该来的地方,不然我会跟你急么?东子,我知道你好交朋友,可是也别什么人都来往,凡是来这里的基本都不怎么着,少跟他们打交道。”
    李卫东忍不住说:“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这个朋友是我们一个院的学生……再说我也来这里了,难道我是坏人啊?”
    “呸,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沈琳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说:“十足的色狼!”
    据说有经验的男人品女人,最性感的时候有三个,春睡方醒,梨花带雨,薄怒轻嗔。虽说李卫东算不上是有多少经验,可是像沈琳这样的绝色mm平时看上去就已经很是销魂了,更何况含嗔似怨的模样,任谁看了能把持得住?李卫东也是最近几天一直照顾小甜甜,都没有机会找姚薇亲热下什么的,火气正旺,此刻看到沈琳这般的勾魂夺魄,忍不住一阵心跳加速,猛的把揽在怀里,嘴巴重重的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沈琳开始的时候还试图挣扎,可是当李卫东努力的撬开她的嘴巴,火热的舌头纠缠住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整个身子像是要化了一样,软软的瘫在李卫东的怀里,甚至微微扬起头,主动迎合着他的侵略,任他在自己的嘴巴里胡作非为。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但却是最直接也最火热的一次,谁都没有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喧嚣,就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纠缠。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滋味,似乎只有在梦中才能品尝的淋漓尽致,但是一遍遍冲刷而来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实。当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如火的缠绵,是梦还是现实,又有什么分别呢?
    如果说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李卫东食髓知味,渐渐的就不甘心嘴巴上的享受,摸索着将手探进沈琳的衣服里面。沈琳的身体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开垦,除了那次在宁港对付慕雨虹的时候,两个人被关在冷库里,曾脱掉衣服抱在一起取暖,但那是迫不得已,跟现在完全是两回事。再说那天至少还隔着小罩罩,而这一次李卫东的爪子不是一般的灵活,顺着她的纤腰一路向上,飞快摸进小罩罩里面去了。
    饱满的咪咪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沈琳脑子一下子就有点短路,因为完全没有经验,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的按住那只惹祸的手,低低的啊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卫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嘛?!”
    这一按却便宜了李卫东,老实不客气的趁机捏了捏,理直气壮地说:“摸它啊!”
    “%¥#@……”沈琳气的差点昏倒,只觉得这辈子恐怕再也想不出有第二个这么无耻的人了。手忙脚乱的把那只万恶的爪子揪了出去,在往外抽的时候粗糙的手掌从娇嫩的凸起上滑过,陌生而异样的刺激让沈琳身体都猛的一颤,咬着嘴唇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慌忙掩上衣襟,好一会才面红耳赤地说:“谁让你摸的?坏东西!你……你是不是对冰冰也这样了?”
    李卫东汗了一下,搞不懂怎么女人喜欢在这个时候问这种话,连忙说:“没有没有,你看我像那种人么!”
    “呸!糊弄鬼去吧!信你才怪!”
    沈琳气哼哼地转过身不理他,自顾整理衣服。李卫东心说完蛋了,操之过急,没得亲也没得摸了,又不敢用强,急得直搓手,贼心不死地说:“琳琳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不摸了,光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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