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道歉?
这瑞荣县主还想趁机到安亲王府来?还真是好算计!
夏洛潼当即挑眉冷笑,看着雷曼荷的目光满是讥讽,这女人还真是心思颇多,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忘给自己创造机会,着实让人厌恶!
如今的武泽辰可不像以前那般迟钝了,立刻就察觉到了雷曼荷的意图,听雷曼荷这么说,心头当即一跳,生怕身旁的夏洛潼生气,当即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登门就不必了,安亲王府也不是谁都能来拜访的,本王不喜欢府里太过吵闹。”
如此毫不客气的言辞,气得雷曼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面上涨得通红!
安亲王竟然先她吵?!还暗指她没资格拜访安亲王府?!
她可是堂堂县主!皇上亲封,家世显赫无比的瑞荣县主!竟然还不够格拜访安亲王府吗?!
雷曼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轻视,还是被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此贬低,这让她感到无比屈辱!
一定是因为夏洛潼这个女人!否则安亲王又怎么可能这么说自己?!
雷曼荷再次怪上了夏洛潼,往对夏洛潼的仇恨上再添一笔!
此时的夏洛潼并不知道雷曼荷心中所想,但却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毕竟雷曼荷这样的天之娇女,惯会把责任赖在别人身上,总之自己是不会有任何错的,错的只能是别人。
不过就算被雷曼荷记恨上又如何?夏洛潼根本不在乎!
在夏洛潼看来,雷曼荷这女人在跟自己无仇无怨的情况下,都能下这样的狠手来污自己的清白,迫害自己,那记不记恨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再多气一气她,如此一来还能让自己更痛快。
没有理会雷曼荷脸上的难堪沉郁之色,武泽辰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奉国公府的下人还真是好本事,当着本王的面胡言乱语,污蔑皇室宗亲,如此行径,本王处置这两个下人,想来奉国公府也无话可说吧?”
武泽辰的意思很明确,这两个国公府的下人,他要带走惩戒。
但这可是奉国公府的下人,若是让外人来惩处,岂不是丢了脸面?
雷曼荷心下一紧,当即开口道:“这两名下人犯了错,国公府定会严惩他们,给安亲王一个交代,但王爷要将他们带走……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曼荷也不好跟祖父和父亲交代。”
身为奉国公府的嫡二小姐,她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泽辰将人带走,否则丢脸的还是她自己,何况她也不好跟长辈们交代。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两名下人可是知道些许情况的!知道是自己安排他们去听从李氏命令的!
雷曼荷怎么敢让武泽辰将人带走?万一暴露了自己怎么办?!
因此她抬出了雷国公和雷世子,本是想借助祖父和父亲二人来迫使武泽辰放弃将那两名下人带走的念头。
但雷曼荷显然错估了武泽辰的强势,也错估了自己这奉国公府在武泽辰心中的地位,在她眼里显赫无比的国公府,其实在武泽辰眼中并没有多重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左右二相来得有分量。
“不是给本王一个交代,而是给被你们污蔑的安亲王妃一个交代。”武泽辰冷言纠正着,随即讽刺道,“只看国公府能出了这样能耐的下人,就知道国公府手下的能力有多令人堪忧!所以这两个奴才,本王今天必须带走,雷国公和雷世子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到王府来找本王,本王等着!”
雷曼荷没想到自己故意不提夏洛潼,竟然还是被武泽辰主动提起了,心中对武泽辰如此维护夏洛潼又是嫉妒又是不满。
但是紧接着,听到武泽辰说今日一定要带走那两名下人的时候,雷曼荷的心终于是提了起来。
她连忙出声阻拦道:“王爷请慢!不如等曼荷请了祖父和父亲过来再做定夺如何?”
“本王处置两个对侮辱皇室的奴才,还需要国公府来定夺?你们国公府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外戚罢了,难不成以为自己姓武?又或者……”
武泽辰冰冷的目光扫来,雷曼荷心脏骤然一缩,被武泽辰的言辞给惊着了!
这可不是能随口乱说的事!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而且武泽辰将此事上升到了侮辱皇室的高度,那可就着实有些严重了,可夏洛潼身为上了玉碟的安亲王妃,又确实是顶着皇室的身份,让人根本无从辩驳。
雷曼荷咬了咬唇,连忙开口道:“国公府绝无此意,王爷莫要多想,只是……”
雷曼荷急忙撇清,接着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武泽辰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没有最好!本王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县主闲聊,告辞!”
说罢,武泽辰当即揽着夏洛潼就往外走,至于那两名下人,则是直接被廉夜和申庚捆成了个粽子,嘴巴里还塞上了布条,扛在了肩上,紧跟在武泽辰的身后离去。
他们的离开,现场根本无人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一刻还满脸严肃的安亲王,下一刻就温柔地拥着安亲王妃离去,期间还格外体贴的为其拢紧了身上的披风,生怕安亲王妃着了凉一般。
虽说众人早已知晓安亲王夫妇二人关系极好,但每当亲眼瞧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感慨,毕竟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竟然也有化为绕指柔的时候。
“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还好安亲王妃没出事,不过安亲王和安亲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太让人羡慕了。”有小姐下意识地感慨道。
她这么一提醒,边上倒是有人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安亲王妃无事,那张公子又去了哪里?”
众人皆是一愣,是啊!安亲王妃在这,可张公子人呢?先前那两名下人虽是说这二人在一起,可如今已是被安亲王证实乃是胡言,那么张公子又到底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