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短信,南宫燕一脚油门,银色的兰博基尼犹如一道闪电,迅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当中。
君临苑,东海有名的高档小区,坐落在月牙湖畔,里面住的无一不是东海市的上流人士。
要知道,君临苑的房价可是每平米高达五万元,而且最小的户型都有一百多平米,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负担得起的。
君临苑分为南北两个区域,北面是普通的住宅区,南面的则是别墅区。
中间是一条十数米宽的马路,就好像象棋里的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
一号别墅,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中年男子正是欧阳向明的长子,欧阳剑豪,在收到南宫燕短信的时候,他正好就在附近。
除了欧阳轩宇,他的膝下还有一儿一女,男孩年方十八,女孩则刚上小学。
对于和南宫燕所生的欧阳轩宇,欧阳剑豪虽然很少和欧阳轩宇接触,但心里却很是偏爱欧阳轩宇。
南宫燕可以说是他的初恋女友,当时两个恩爱无比,要不是父亲欧阳向明强力阻拦,他们两人又怎么会分开?
在得知欧阳轩宇被废后,欧阳剑豪勃然大怒,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他和南宫燕的事情还没被曝光。
如果自己反应过激,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所以,欧阳剑豪只敢在隔天和欧阳向明谈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提起了欧阳轩宇的事情,想要试探欧阳向明的态度。
谁知,一提到这事,欧阳向明就火冒三丈,让欧阳剑豪不要再去管这破事,而且当即下令,让欧阳家族的人不要去找苏阳的麻烦。
欧阳剑豪没想到欧阳向明反应会这么大,询问了欧阳向明缘由,欧阳向明只说了一句话,苏阳可不是欧阳家族能够招惹的。
难不成苏阳有什么身份不成?回去之后欧阳剑豪就动用了人脉去调查苏阳的身份。
看到最终的调查结果,欧阳剑豪更是纳闷了,因为手中的资料显示,苏阳只是个退役军人而已,并没有什么身份。
既然苏阳只是个退役军人,那为何父亲会那么忌惮?他还从未见过欧阳向明如此忌惮过一个人。
之后的几天,欧阳剑豪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加大力度去调查苏阳的身份,但结果还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因为苏阳身份成谜,加上欧阳向明坚决的态度,他也就迟迟没有对苏阳动手。
“剑豪~”南宫燕看到沙发上眉头紧锁的欧阳剑豪,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走了上来。
这哪还是刚才那个泼辣妇人,从南宫燕现在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么多年,她还深爱着欧阳剑豪,而且两个人私下里绝对没有少见面。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欧阳剑豪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从沙发站了起来,朝南宫燕走去。
刚一靠近,南宫燕就紧紧将欧阳剑豪抱在怀里,眼中泛着泪光,“剑豪,你可得替轩宇报仇啊。”
“我知道,你先别这么激动。”欧阳剑豪轻轻拍着南宫燕的后背,安抚着南宫燕的情绪。
他和南宫燕相恋四年,知道欧阳轩宇就是南宫燕的命,欧阳轩宇被废,最伤心的莫过于眼前的南宫燕了。
“来,我们先坐下慢慢谈。”欧阳剑豪拉着南宫燕就在沙发上坐下。
一号别墅,是他们两个多年密会的地方,只要进了一号别墅,他们可以放心地卸下伪装,坦诚相待。
欧阳剑豪用手轻轻拭去南宫燕脸上的泪水,一脸的柔情。
“别伤心了,轩宇所受的痛苦,我会让那苏阳千倍万倍地偿还回来。”
再怎么说,欧阳轩宇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儿子被废,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轻饶了行凶者。
南宫燕躺在欧阳剑豪的怀里,轻声抽泣着,“剑豪,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的。”
仿佛在这里,她才能放下自己所有的心防,彻底发泄着自己的那些情绪。
“对了,轩宇的伤势如何了?”欧阳剑豪搂着南宫燕,问了一句。
自从欧阳轩宇受伤之后,他这个亲生父亲,还从来没有去看过欧阳轩宇。
提到欧阳轩宇,南宫燕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满是委屈。
“剑豪,轩宇今天被家主执行了家法,受了二十记铁鞭,到现在都还在昏迷。”
闻言,欧阳剑豪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什么?执行家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欧阳轩宇被执行家法的事情,他可是丝毫不知,要不是南宫燕告诉自己,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一般而言,父亲如果要执行家法的话,必然会召集欧阳家所有族人前去,以儆效尤。
但欧阳轩宇被执行家法,身为欧阳家的嫡系血脉,欧阳剑豪竟然都不知道,确实有些诡异。
见欧阳剑豪面色铁青,南宫燕有些慌乱,她还是第一次见欧阳剑豪如此失态。
“剑豪,你先坐下,待我慢慢告诉你。”
欧阳剑豪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只好先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轩宇被废后,见没有人替自己出头,就擅作主张,派人去刺杀苏阳。”
“谁知,刺杀的人全部被苏阳反杀不说,还供出了轩宇,苏阳下午的时候上门兴师问罪。”
“家主在得知这事后,就将轩宇叫了过去,执行了家法。”
解释完后,南宫燕大气都不敢外出,生怕欧阳剑豪生气。
之前欧阳剑豪可是告诉过她,不要轻举妄动,苏阳的事情他会亲自处理。
要不是她没看住欧阳轩宇,欧阳轩宇又怎么会派人去刺杀苏阳?
真算起来的话,欧阳轩宇被执行家法,南宫燕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轩宇还是太冲动了,父亲都下了令,他怎么还敢派人去刺杀苏阳?”
欧阳剑豪面色很是阴沉,但并未怎么发火,欧阳轩宇是什么货色,他还是知道的。
以欧阳轩宇的性子,能做出这种事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