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笑着对他点头：“是的。”
“我有两个爸爸！我有两个爸爸！~”小布丁兴奋的爬起来，在床上雀跃欢呼着，一次跳得比一次高。
两人对望一眼，宋欢把手覆上常城的手上，常城紧紧的握起来，十指相扣。
跳完蹦蹦床的小布丁，眼神明亮。
小手放在盘坐的小短腿上，脸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望向常城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点少有的羞涩，小声的说：“那我是要叫叔叔爸爸吗？”
扣着宋欢的那只手抓得更紧了。
宋欢笑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布丁毫不犹豫的对着常城，清脆的喊了一声：“爸爸~”
“嗯！”常城应得坚定而迅速，眼神里竟是曾经赢过比赛、签下案子都未曾有过的光芒。
“爸爸！”小布丁叫得更加响亮了，兴奋的不断重复：“爸爸！爸爸！爸爸……”
常城张开了另外一只手，小布丁秒懂，像布娃娃一样把自己扔进了他怀里。
“爸爸~我又有一个爸爸啦~爸爸~我觉得我比吃了很多个布丁和雪糕都要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小布丁像只小麻雀，在常城的怀里叽叽喳喳的扑腾着。
常城亲了亲小布丁软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声说：“爸爸也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小布丁坐在常城的大腿上晃动着他的小腿，眼睛笑得弯弯的，一会看看常城，一会看看宋欢，一会又咯吱咯吱的笑起来。
好一会，宋欢才问：“那小布丁没有妈妈，只有两个爸爸，可以吗？”
小布丁歪着脑袋想了想，爸爸+妈妈=2，爸爸+爸爸=2。
于是开心的说：“可以呀~虽然我没有妈妈，但是我有两个爸爸呀~”而且爸爸和叔叔……啊，是爸爸和爸爸，对我都超级好的呀~爸爸会陪我玩拼图，还会偷偷带我去吃雪糕呢~
*
回到床上之后，常城霸道的用全身抱住宋欢：“宝贝儿呀~你怎么好……”
宋欢哼哼：“哼~现在才知道我好吗？”
常城低笑一身，说：“我宝贝儿一直都很好很好。现在一天比一天更好，所以我一天比一天要更加爱你，没有上限没有止境的爱你，30岁的时候爱你，40岁的时候更爱你，80岁90岁的时候无比爱你。”
低沉的声音带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说着的是骚骚的情话，热热的呼吸扑在宋欢的颈间，又热又痒，勾得人心肝儿都颤了。
惨了你宋欢，这么浅白的情话，你都hold不住了。宋欢边想，边忍不住像毛虫一样在常城的怀里扭了扭。
常城压下一口气。
“反正那也是你的儿子。”宋欢知道常城为什么这么开心。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乐乐上次嘟囔的事情：“欢欢，小布丁从无到有，到出生到长大，会怕会走，现在又活泼又机灵。都是这些年你辛辛苦苦带出来的，耗多少心思教育出来的，而现在常城冒出来了，就捡了个大便宜，哼！不用他换尿布不用哄孩子，白捡了个又乖又聪明的大宝贝。买一送一，他可真赚！”
乐乐就是个直率的大孩子，从来不会绕弯子，有什么说什么，开开心心洒洒脱脱的。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会让人在意，但是从他口里说出来，就有种坦荡的感觉。
更何况，他们俩是真的好，乐乐是真的在为他着想。
总说社会套路太多，人要成熟，要委婉，说什么都要多想，少说多做。但是，真是因为如此，身边坦率真心的人越来越少了，说实话的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变得成熟了，变得社会了。
可是，这样真的开心吗？
多少人活一辈子都活不到自由。
所以，像乐乐这些真心而洒脱的人，让人忍不住靠近，想去看看他眼中纯洁自然的世界，想去听听他自由欢乐的声音。
“说实话，一点私心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宋欢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小布丁我从那么点大就开始浇水施肥，天晴了呢，给他晒晒太阳，下雨了呢，给他挪到屋里。好不容易养大了，这会你来了。”
“但是，我从很早就开始想，小布丁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本来就是他的另一个父亲。而小布丁，也有权知道自己的亲人。所以我也没想过一直瞒着他，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大不了，你以后多浇花施肥嘛，我就多休息休息，当作这几年累计的假期，你就多多努力啦~小布丁的爸爸。都说七八岁狗都嫌，你可得准备好了……”
宋欢说完，继续稳稳的靠在人型靠垫上。
“宝贝儿，我上辈子绝对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你。”
“唔……常先生，你也不用太谦虚啦~”宋欢挠挠常城的手掌心，“常先生呢，人长得又高又帅有聪明，文能下海经商，精英夺目，武能玩转各种运动，下得了厨房。还能带儿子玩得翻天覆地的。我也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把你收入囊中的啦。”
常城啃了啃怀里的媳妇，说：“唔，上辈子咱们可能就是搭档，一起征服过星辰大海。”
宋欢被啃得痒痒，忍不住扭了扭，可这一动……“常城！”
“哎，媳妇，在！”
“你！——”两人身体帖得紧紧的，一有什么变化，当然是很快就能发现了。
常城的爪子不安分的在宋欢的腰间流连，一边坦率的说：“抱着最爱的香香软软的媳妇，还听着媳妇认真的夸我，我心花怒放呀。”
“你心有没有怒放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小兄弟兴奋得怒放倒是真的。”
“宝贝儿啊，你不是最清楚吗？离它怒放还要一段时间呢……”
“你、你手先停停……唔，嘴也……儿子、才刚睡，你等会……”
“没事，睡熟了。今天他开心，睡得特别熟。接下来是咱们大人的时间……”
断断续续的声音，闷闷的从床上泻下来，一会儿轻盈，一会儿交织，一会儿随风飘扬，一会儿恍若云端……
声音努力控制得很小，却仍旧满是深情。
*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7点，还有15分钟出门。
“常城，穿这个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还是去换套衬衫把，看起来正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