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满脑子都是一些淫/秽/色/情。”
男人闻言板起脸来,看着丧丧冷漠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头猪天天围着人家小母猫,头都快埋进人家屁股里了。还说我……”
他话没说完,某猫在窄小的猫爬架上灵活地挑了个头,抬起一条腿冲他放了个屁。
“……”
许小舟没忍住笑倒在床上,然而气还没喘匀,男人突然就压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干什么你?天还没黑呢。”
丧丧,“喵——?”
男人神情冷淡,“丧丧无时无刻不追着珍珠,我觉得我要向它学习。”
丧丧,“嗷!!喵——”
许小舟自动翻译,“它说……”
“它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陈景锋说着就亲了下来,许小舟被袭击了个措手不及,余光里某只胖子沉重地叹了口气,扑腾一声从架子地上蹦了下来,地板都在颤。
许小舟眼看着它笔直地往门口走,便推开陈景锋,朝小猫问道:“你干什么去?”
“咪——”
——辣猫眼睛。
“……”
丧猪用自己的屁股拱开了门,还体贴地从外面把门撞上了,虽然动作并不温柔,发出咣地一声。
男人在许小舟耳边低笑,“小家伙好像终于渐渐接受我了。”
许小舟想了想,很诚恳地说道:“也许它只是包容了我。”
“什么意思?”
想到某只猫动不动就劝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许小舟默默把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没事。”
元旦后没几天,B市下了一场厚重的雪。
陈景锋自己当了老板后工作节奏放缓很多,还给自己放了个十天的假,天天在家琢磨煲汤。许小舟就不一样了,他万万没想到白奇岩也会找他聊后期制作的建议,突然接到通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截走,一直聊到凌晨才结束。
他困得睡眼惺忪地回来,就见到了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物业还没来得及清好小区里的雪,阿葛本来说直接开进地下,可他却执拗地在外面下了车,也不管自己穿着皮鞋,直接踩进了没到脚踝的雪里。
整个小区都是一片白茫茫,像是穿了一件雪做的大棉袄。
阿葛停了车出来,“哎,你什么毛病?”
许小舟看着插出两个雪坑的自己的脚,轻声道:“我在想,丧丧可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你真是用心养猫啊。”
许小舟没吭声。随着猫神的魂识逐渐觉醒,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出现了很多片段,都是童年的丧丧。这小猫出生就在B市,因为没有长大成猫,所以活动范围比较有限,自己还没出过远门呢。
而B市,多少年来,才下了这么大一场雪。
裹着大面包一样羽绒服的许小舟突然冲阿葛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他小跑进楼,下了电梯又小跑到家,冲进卧室喊架子上的胖子,“丧丧!!”
昏睡中的小猫被他吓一哆嗦,差点从架子顶上掉下来。
小猫睁开眼,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喵?”
——你有事??
许小舟揪着它的后脖子把它拎了起来,“带你出去看雪。”
“咪!!!”
——松手!不看!喵这么胖你还能拎得动喵,你怎么这么能耐?
“你见到了就会开心的。”许小舟把猫抱进怀里,捋了捋被拎出褶的猫脖子,又叹了口气,“丧丧,我觉得你现在就快二十斤了吧,你看你胖的。”
“喵——”
——还远着呢。
抱着猫出了楼门,圆头圆脑的小家伙对着一整个白色的世界僵住了。
“美不美?”
小猫没吭声,过了好半天,嗷地一声,从许小舟怀里直接窜了出去。它在空中扭动着自己雄健的腰和屁股,完美降落在雪里,兴奋得就像一只二哈,各种蹿腾打滚,旋转跳跃闭着眼。
雪沫子进了猫鼻子,挂在了胡子上,可小猫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啧啧,这就是真香的代言人。”许小舟感慨了一声,挨着小猫蹲下了。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圆润的胖子,“诶。”
“喵?”
“等下一次天劫结束,你就成年了吧。”
丧丧点了点头。
“我那天做了个梦。”许小舟犹豫着,顿了顿,而后用依旧很轻松的口吻说道:“按照你们灵猫一族的规矩,你成年后,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