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早知道就不和这个废物一起来,哼!贪生怕死,好色胆子又小。
张三躲避着李四的目光,他这也是没办法啊,要是他们上来就是将他们一顿围殴,他还可以骨气点。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抓到过,但那些人为了他们看上的人的名声,基本上都是将他们打一顿,然后扔出去,不会报官,更加不会对他们严刑拷打。
他们这种人,其实对人的性格第一眼就可以看出个大概来,这两个人的气势着实是让他害怕。
白念念要是知道他心里想的,大概会说,一个长得跟熊一样的汉子凶神恶煞的,一个笑得跟笑面虎一样,笑意浮在表面,眼底满满都是冷意,在拷问他。不怕才是奇怪啊。
“你有什么要说的?”沈威停下脚步,威胁道,“要是被我知道骗我……”
“没有没有,小的那里敢啊!小的名叫张三,他叫李四。我们的住在东市的胡同里面的,”身上又冷又痛,对上沈威恶狠狠的表情,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人去问,这是真的。”
“被我们抓到了还想着骗人!”白念念气愤的说,这种爬哥儿墙头的,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都应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然后跑去提了一桶冷水来,给李四来了一个透心凉。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情做过很多次了吧?让我猜猜,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你们衙门里有人?”
“心里是不是在想,顶多就是被打一顿,养好伤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心里想着等从我们手里逃脱,要怎么报复我们吧?”
张三低着头不敢反驳,李四被院子的风一吹就冷得发颤,自身难保。
“哼!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将你们处理了,也没有人发现?”白念念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做法的可能性,“反正也没人知道你们来过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贪图你的美色,收了别人的钱来害你们……”
白念念:我的美色?这是什么鬼东西?!
“老实交代,是谁找你们来害我的?”到镇上十来天,就被他们盯上,就算是他们,干坏事之前也是要先打听好情况的吧。
打听清楚他的情况和踩点,像这里落后的地方,确认他的情况,也得花上一段时间吧。
张三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说,“我也不认识他,他只是找到我们,说你一个人在家多年,家里就只有两个小兔崽子。”
“而且你最近得了一笔钱,长得也挺合我们胃口,”说着,张三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松了一口气。
陈明仁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敢觊觎他的媳妇,他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他说出来,他还是很生气。
心情复杂,白念念心想,还以为是冲着家里的钱或者是两个幼崽来的,万万没想到是冲着他来的。
张三继续说,“我们粗粗的打听了一下,和那个人说的差不多,我们就准备今天晚上就下手,没想到……”
“就那么多了,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们也不认识那个人,那天那个人来找我们的时候,他用布包着头,只能看出他是一个老哥儿,身高和你差不多。”
“其他东西我们真的不知道了,你们送我们去衙门吧,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张三见他们在思考什么问题的样子,哀求道,他浑身难受,现在就想着去一趟衙门然后去找大夫看一下,他的小兄弟该不会真的被费了吧?
白念念想了想,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仇人,哦,对了,他突然想起大伯一家,但那么多天都没见他们上门,虽然不知道他们心虚什么鬼,但是大伯家里的钱应该都被他拿走了的才对啊,难道他当初漏了那里没翻出来?白念念想到这个可能性,觉得很有可能的。
真是可惜,他居然漏了一处地方的银子没找出来,白念念心里惋惜,但也不能确认就是他们大伯一家干的事情。
毕竟他最近也得罪了大哥和二哥,他大哥这性格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想起他之前让他的大哥那么凄惨,被逼急了,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白念念回过神来,问张三。
张三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你是想和李四一样来个冷水澡?”白念念都快气笑了,他还会要他的那点银子吗?
“没给银子,给了一个珠衩给我们。”李四突然开口道。
“媳妇,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陈明仁突然问道,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敢对他的媳妇背后下黑手,他不在家,念哥儿又要忙家里家外还要照顾他的两个弟弟,肯定很辛苦,还有人在背后搞鬼。
“得罪的人啊,”白念念伸出手指头,数了数,“就三家而已,大伯一家,我大哥二哥一家。”
“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人?比如说你在街道上的生意和别人发生冲突什么的?”沈威开口提醒他,以防他忘记了。
“我的生意和他们的又没有发生冲突,没有利益关系,如果说只是眼红我,也不至于这样子吧。那个珠衩值多少银子?”白念念想想,觉得应该不可能的,眼红他也不会花钱让人来,最多就是告诉他们他的信息而已。
“二两银子。”在沈威的脚落下来之前,张三连忙开口道,“它现在就在我怀里。”
“你没有当掉它?!”李四愤怒的看着他,心里怀疑他是不是私吞了不少钱?让他去将珠衩当掉,平时看起来还是个老实人,真是没想到啊。
“我不是看它很漂亮,所以就留下来将来送给我媳妇。再说,我不是已经将当的钱分一半给你了吗?”张三闪避的他的目光说。
沈威在他的胸前摸了摸,找到了他说的那个珠衩,珠衩一入手的质量,他就是一朵金子做的荷花,不大,也就大拇指大小,做工算不上精细,但也算不错了,去当的话,当铺压价压得厉害,也就是二三两银子。
沈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就珠衩递给白念念,发现他正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珠衩发呆。
“念哥儿?念哥儿你在想什么?”陈明仁上前一步,接过珠衩,拉了拉他的衣袖。
白念念转过头来,迷茫的看着他,“明仁,我觉得这个珠衩我很眼熟的样子,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陈明仁回忆了一遍,他记忆中没发现自己有见过他,既然不属于他这边的亲戚,那么就是在他出嫁之前看见过的。
他出嫁之前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干活,门很少出,这样一想的话,答案差不多就出来了——很大可能是念哥儿在家里见过的。
而且念哥儿最近还得罪了他的大哥和二哥,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子。
他缓缓地开口,“念哥儿,这个珠衩你是不是在娘家里见过?”
娘家?白念念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衣袖,“对对对,我就是在娘家见过这珠衩,我记得那是娘的东西!”
“这上面还有小时候被我弄坏的花心。”白念念将珠衩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在花心的位置看见了他弄断的那根花芯,那个时候他还被爹揍了一顿,所以他记忆特别深刻。
“这样子说,是你的大哥收买他们的了?”沈威开口道。
“不对。”陈明仁皱着眉头说,“张三是不是说过那个人告诉他们,念哥儿得了一笔钱,先不说这件事情的真假,但是知道念哥儿有一笔钱的,念哥儿,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念哥儿的大哥二哥应该不知道他寄了一笔钱回来给念哥儿的啊?
白念念则想到了他从大伯家里得到的那一笔钱,大伯一家应该不会到处乱说这件事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大伯么还是大哥么?
两家都有人身高和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