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微微一笑,“那敢问小姐还要何人来看诊?”
“赵思年 龙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不肯说, 他也就不问, 只当外孙找自己有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叶宅, 甚至还颇有兴致的打量宅中景观, 不过他就一粗人, 也看不懂亭台楼阁飞檐拱桥的, 只觉得宅子小了点, 不够大气。
听闻叶家媳妇怀的还是双胎,若是两个小子, 这宅子哪够他们折腾?
多年不见,俞墨倒是小气了许多。就这么一个侄儿, 也不心疼些,弄这么个小宅子做甚。
他还有心思腹诽俞墨, 谁知到了堂屋,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人,不仅五皇子甚至连大皇子陆昭都在其中, 他眯了眯眼,很快恢复如常, 正要见礼,就听到一阵格外熟悉的啜泣声。
他大骇,随即扭头看去, 当看到嬷嬷怀里小声哭泣的龙浅时, 惊道:“小八你怎会在此?!”龙浅形容狼狈,头发披散,手上衣上都是在地上打滚时的尘土。
“爹!”
她哭嚎着扑了过去, “爹,浅浅头好痛啊,你快带我去看大夫!”
这个女儿自从得了疯病后龙鏖甚至龙家的人就事事顺着她,如今听到她喊疼,以为她又犯病了,忙扶住她,“好好,爹带你回家啊,带你去看病。”
“忍着些,一会儿便不疼了啊。”
听着龙鏖心疼的话语,龙浅心里满是得意,六皇子如何,大皇子又如何?还不是无用。她是又哭又闹,但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怕惧,因为她知道爹肯定会依她的。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皇子身份也无用,爹是长辈,他们也不能忤逆。
龙浅直接哭到在龙鏖的怀中,脸色更是苍白,龙鏖甚至顾不得跟其他人说话,直接往外走。
“等一下。”
出声的是陆湛。
龙浅心里一个咯噔,不等他再言,就开始捂着头大喊,“爹,我的头好痛啊,好痛啊。”疯狂挣扎起来,和往常发病时一模一样。
“六皇子。”龙鏖皱眉,“我先带她去看病,一会就回来。”
陆湛迎着龙鏖些许不满的眼神,浓墨无波,“今日正好张大夫给阿姐诊平安脉,也不必去寻大夫了,就让张大夫帮小姨诊一诊吧。”
张年?
龙鏖听到他也在的时候,大喜,“自然好的,麻烦六殿下了。”
张年是谁?龙浅经年不出门,根本不知张年是谁,不过既然是给他们看平安脉的大夫,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明大夫,她只喊疼,倒也没抗拒。
完全没注意到陆湛冰冷的眼神。
*
张年就在偏厅,很快过来,他对龙浅挺有兴趣的,他年纪大了最喜疑难杂症,这疯了快十年的人,他还真挺期待。
进门见礼后,见龙浅神思枉怠,些有抽搐,确实很像这疯癫之人,他迫不及待地拿出药枕,龙浅既惊又怕,还是龙鏖温声哄了许久,才抽抽噎噎的将手放了上去。
张年开始诊脉。
诊着诊着,这眉头就皱得老高,松开手睁眼,满是失望,“这没病装有病,你想什么呢?”
真浪费他的期待了。
他还以为能有疑难杂症可以研究呢,谁知就隐隐气血不足罢了,除此之外,康健得狠。
龙浅大怒:“你才装有病呢!”
这句话龙鏖没觉得奇怪,因为小女儿这些年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正疯癫下一刻又恢复清醒的时候很多。
“你是不是诊错了?”看着张年道:“我这闺女,当年可是纪岩纪大师亲自诊断的。”纪岩虽未曾入太医院,但名声一点儿都不必张年差,只是这人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龙将军。”张年站了起来,正色看向他,“这病确实没人能打包票说能治好,老夫不才,自认医术尚有一二,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但有没有病,我总看得出来吧?”
“令千金身体很是康健。”
没有再度直言她装病已经是给她面子了,谁知龙浅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哪里来的三脚猫大夫,白活这么大年纪,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
嘿,我这小暴脾气。
张年微微一笑,“那敢问小姐还要何人来看诊?”
“赵思年
诊着诊着,这眉头就皱得老高,松开手睁眼,满是失望,“这没病装有病,你想什么呢?”
真浪费他的期待了。
他还以为能有疑难杂症可以研究呢,谁知就隐隐气血不足罢了,除此之外,康健得狠。
龙浅大怒:“你才装有病呢!”
这句话龙鏖没觉得奇怪,因为小女儿这些年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正疯癫下一刻又恢复清醒的时候很多。
“你是不是诊错了?”看着张年道:“我这闺女,当年可是纪岩纪大师亲自诊断的。”纪岩虽未曾入太医院,但名声一点儿都不必张年差,只是这人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龙将军。”张年站了起来,正色看向他,“这病确实没人能打包票说能治好,老夫不才,自认医术尚有一二,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但有没有病,我总看得出来吧?”
“令千金身体很是康健。”
没有再度直言她装病已经是给她面子了,谁知龙浅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哪里来的三脚猫大夫,白活这么大年纪,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
嘿,我这小暴脾气。
张年微微一笑,“那敢问小姐还要何人来看诊?”
“赵思年?”
“贺知书?”
“柳谨望?”
张年连着说了三个人的名字,“若小姐不信,现在就可将他们请来一诊。”
这三个,个个都是当今名扬天下的国手,便是久居家中不出门的龙浅也知道他们的名讳,她自不敢让这些人来诊脉的,却也不信张年能请来这些人。
“空口白话谁不会?”
“都知这三位已不问世事退隐养老了,连我爹都请不过来,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请他们来。”
张年微微一笑,有些佝偻的身子站直,隐隐可见当初的风骨,“在下不才,前太医院院正张年,和他们略有薄情,想来会给这个面子的。”
太,太医院院正?
龙浅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就他,怎么可能?
陆湛并不给她多思的机会,只看张年,“在哪?”
显而易见的,只要张年说出地址,他马上就会派人去请。
“不行!”
龙浅尖锐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甚至都不敢看龙鏖,“不行,我不要他们给我看病,我不要!”又伸手去拽龙鏖,“爹,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了。”
龙鏖顺着她的力气站了起来,也没有迈开步伐,只定定看着她。
“小八,你已经好了?”
龙浅心神一颤,她不敢看龙鏖的眼睛,爹是老了,但他的眼他的心可不好,她现在满是惊慌,只带着哭腔求她,“爹,我们回家吧,我要家里的大夫,我不要他给我看,他就是个庸医———”
“谁是庸医了?”张年不乐意了,“已经告诉过你,你若瞧不上老夫,大可换其他人来,若有一人和老夫诊的不一样,老夫就此封庐再不看诊!”
“小八。”龙鏖挣开她的手,轻声道:“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龙浅身子一颤,死死垂着头。
龙鏖一声低喝,“抬头!”
将虽老,虎威犹存,龙浅一直都是怕他的,听到这声训斥下意识抬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沉墨苍老的眼睛中。
“你告诉爹,你是不是好了?”
她抖着唇不敢出声,但心虚到发抖的模样已经出卖了她。
龙鏖闭眼,深呼吸了好一会,侧过头不在看她,家丑不可外扬,他尚有理智,只强行按捺下去,理智回笼,看向陆湛,“不知道六殿下找老臣来,是为何事?”
“我来说!”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顾怀月站了出来。
*
“龙将军。”顾怀月直视龙鏖的双眸,“这件事因我而起,理当由我来说。”
顾怀月简直恨毒了龙浅,她不敢想象,若是姐夫和陆湛没有留暗卫,就她带的那一堆有武艺的婆子小厮阿姐会遭遇什么,一尸三命都有可能。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她就要讨个公道!
“龙将军,我是开店做生意的,这事您知道吧?”
龙鏖点头。
诊着诊着,这眉头就皱得老高,松开手睁眼,满是失望,“这没病装有病,你想什么呢?”
真浪费他的期待了。
他还以为能有疑难杂症可以研究呢,谁知就隐隐气血不足罢了,除此之外,康健得狠。
龙浅大怒:“你才装有病呢!”
这句话龙鏖没觉得奇怪,因为小女儿这些年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正疯癫下一刻又恢复清醒的时候很多。
“你是不是诊错了?”看着张年道:“我这闺女,当年可是纪岩纪大师亲自诊断的。”纪岩虽未曾入太医院,但名声一点儿都不必张年差,只是这人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龙将军。”张年站了起来,正色看向他,“这病确实没人能打包票说能治好,老夫不才,自认医术尚有一二,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但有没有病,我总看得出来吧?”
“令千金身体很是康健。”
没有再度直言她装病已经是给她面子了,谁知龙浅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哪里来的三脚猫大夫,白活这么大年纪,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
嘿,我这小暴脾气。
张年微微一笑,“那敢问小姐还要何人来看诊?”
“赵思年?”
“贺知书?”
“柳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