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终究是皇帝,她们不过是宫女,人微言轻,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跟着大宫女默默规矩退下,为这位可怜的小公子保留最后的一份颜面。
大宫女在赵如徽的暗自授意之下带着宫人侍女们退下。等到旁边确实是已经没有人了的时候,贺知舟的神色却是陡然一变,什么不得不暗自承受、什么只能够在强权之下屈服,感受着赵如徽那越来越得寸进尺,在他口腔中翻滚肆丨虐的舌|头,贺知舟的神情简直算得上是气急败坏。
然而某人的掠夺却依旧没有停止,吸丨吮、纠|缠,这不是贺知舟的第一个亲|吻,却让他第一次知道亲|吻竟然是如此热烈、充满了侵丨略丨性的东西,口中津丨液交换,轻微的窒息感开始让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从尾椎骨开始,整个腰肢都开始酸软无力。
那真是一种古怪又奇妙的感觉,仿佛能够让人上瘾,贺知舟眼中故作的苦涩绝望早已经散的一干二净,刚开始的那份恼怒也渐渐消散,他说不出是抗拒还是享受,只是在缺氧的状态之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双手五指蜷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却说不出究竟是在推拒还是索要更多。
一吻很快地结束了,当然,这里的“很快”明显是赵如徽的概念量定。但贺知舟显然并不会这么认为,他却下意识用自己的右手手背抵上了带着湿润水迹的唇,一双凌厉的眼睛瞪地比猫儿还大,死死地盯着满脸餍足的赵如徽,脸上神色说不出是惊是怒,是羞是恼。
他狠狠擦去了唇上的水迹,把牙咬地死紧,却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双眸氤氲,双颊绯红,原来又薄又淡的唇也是饱|满又艳丽,没有半点的威慑力不说,还带着难得一见的桃华风|情。
赵如徽回忆着那股醉人滋味,十分留恋地舔了舔嘴唇,表面则是十分真诚地露出了一个歉意微笑,诚恳道歉。
“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忍住。”
尽管,听上去也并不诚恳。
贺知舟的眼睛睁地更大,好似是气结于怎么会有皇帝能够无赖到他这样的地步,
莫说是他这个受害人,就连原本暗中蹲在树上的暗卫们都没能够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事态,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廊下两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看向贺知舟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样了。
然而赵如徽脸皮最是厚,对着不能够杀人的视线完全就是不痛不痒,只看着贺知舟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一脸怜惜地揉了揉他的膝盖,“还疼吗?孤就说应该再把时间缩短一点……孤给你涂药?”
“不必劳烦陛下尊驾。”
对此,贺知舟皮笑肉不笑,直接站起了身来,虽然一开始行走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不自然,但没两步就已经恢复常态。
赵如徽自然是快步跟上贺知舟的脚步,不过他自知按照现在状况,便宜占到这个地步就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再下去只怕是不美,所以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他还是十分有分寸地不再胡搅蛮缠,只是揉了揉鼻子,对贺知舟提醒道。
“今天行刑的时候,有暗卫看见了莫洛。”
正事就是正事,师妹就是师妹,虽然赵如徽心里对贺知舟将莫洛看的如此之重有些不满,但看在这招有用的份上,他还是很明智地没有在这上面和一个小姑娘做什么纠|缠。
而贺知舟果然是脚步一个微顿,先前脸上的半分恼怒也换成了明显的担忧。他回了头,虽然没有明说,但赵如徽显然还是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要和个小姑娘计较,他这次肯定是我的。”
完美地自我催眠之后,赵如徽对贺知舟耐心地扯了个笑。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你师妹……我对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如果真的能够抓到幕后的人,我完全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绕过他。”
一句“你的面子”被贺知舟主观性地无视了个彻底,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又问,“那么您打算怎么做呢?”
“贺……”想到贺知舟对老首席的在意,赵如徽淡然地换了个称呼,“贺师傅毕竟也是莫洛的师傅,虽然不如对你那般亲,但到底也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老首席也没有什么地方亏待于她吧,不管是心中不忍还是兔死狐悲,现在必定是她的心神最受震荡的时候,所以趁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心态趁胜追击才是正理。”
贺知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浅白繁复、完全不符合他审美的衣服,稍作揣测,“您是打算今天去……?“
赵如徽却是淡淡摇头,“那到也不用这么急,现在老首席‘刚刚去世’,太早登门既不像个样子,也容易起到逆反效果……明天吧,明天再去。”
他看了看贺知舟的膝盖,又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不要太不当回事,我待会儿让人送些膏药过来,你既然不肯让我帮你上药,那就自己好好涂一涂……”
显然,贺知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若说他不喜先前赵如徽的胡搅蛮缠,那么现在听出了他话语之中做不得假的关心以后也再升不起先前恼怒神色,虽然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冲着赵如徽极为快速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也算是感谢。
“……知舟知道了,谢陛下关心。”他低着头,有些含糊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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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皇帝圣驾光临,自然是极为荣耀的事情,一时之间新任礼部尚书王孙的荣宠可谓是到达了极致。
这座府邸虽然是不大,但里面的花园设计倒是十分独特,王孙恭敬地在赵如徽面前和他介绍。
看得出来,对着这位爱臣,赵如徽还是十分给了面子的,他一边欣赏着周边别致的花草,一边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主动询问,“怎么不见爱卿的夫人?”
“拙荆近日一直身体不适,便出去游玩散心、烧香礼佛去了。”这么久下来,总有这么几个同僚上司要提到他那个“赐婚的妻子”。
一开始的时候王孙倒还真十分不适,但一回生二回熟,几回下来任谁也该习惯了,更何况眼前的几个又基本上都是知道真相的?
王孙淡定地无视了两个跟在皇帝后面偷笑的暗卫,又平和绕过装作家丁和那些暗卫瞪眼的某人,继续对着皇帝行礼。
“陛下大驾光临,实在是臣夫妻二人的荣幸,这么久以来,拙荆也确实是常常提到她在皇宫之中的日子呢。”
“哦?”赵如徽似乎是绕感兴趣地一笑,“她都提起了什么?”
“她说陛下行事仁和,对她们这些女官宫女们更是十分善待,一直记着陛下您的恩慈不敢忘记,还说……”王孙淡淡看了一眼某个被赵如徽身后暗卫们揶揄目光气地火冒三丈的某人,到底是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然,表面上他依旧是带着谦和的笑容,继续道,“还说十分怀念当初在宫里和几个姐妹们一起侍候陛下的日子。”
若是暗卫琦沐,那么指的自然是和其他暗卫们一起守着皇帝做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情,然而作为“御前宫女齐氏”和她一起工作的也只有其他几个“小姐妹”了!
在场的没有蠢人,脑子稍稍一过就知道王孙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本两个眼带笑意的暗卫们喉间一哽,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尴尬摸了摸鼻子,只有躲在后面的琦沐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看了一眼王孙。
而赵如徽似笑非笑,也是颇有深意地向着王孙看了一眼,“孤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们夫妻二人脾气相合,相处的不错。”
皇帝如此开口,王孙自然是不敢不应,就连琦沐,虽然不知道他内里究竟对着这任务吐槽了几百遍,但是在赵如徽的面前还是一句辩解都不敢说,只沉默是金,低头洒扫。
这小小府邸之中的花园自然是不比长公主府,更不要说和御花园的规模相提并论,几人不过是笑笑谈论一番,就已经到了待客的内院。
毕竟此行就是为了给新任的礼部尚书面子,赵如徽对着他自然是和颜悦色,但对着他带着的“下人”却显然并不是这么好脾气。
赵如徽拒绝了这屋子里面侍女的茶水,而是让他自己带来的“下人”行事,只是似乎这“下人”的手脚异常粗笨,连一杯茶水都让赵如徽不满地否了三次,直到第四次的时候,赵如徽才勉强喝下了茶中茶水。
但茶虽然是用了,可放下茶盏之后,他看着还跪倒在地的“下人”,面上神色依旧是带着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