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想扇自己一嘴巴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先生,你好,请问您的体重是?”
那面很快反应过来,做出相对的应对。
没办法,被逼上梁山。
“80公斤。”
“您的胸围腰围大概是多少?”
这个鬼才知道。
“胸围96,腰围75。”
边牧看他不答,目测了一下,他对丈量尺寸什么的,还是相当具有专业性的。
“好的,边总,还有,您的脚长鞋码呢?”
“44,马上去办。”
这个还是边牧回答的,他上次见过晾在外头刷好的鞋底,明晃晃的两个4。
“好,再见边总。”
答应一声,挂断,忍不住夸奖他,“大喵真乖,快去换裤子吃饭,去吧,去吧。”
手挥舞着让他赶紧退下,饿了好伐,快一点,小混蛋刚才玩疯了,这会儿睡醒了小腿蹬蹬的扑到他脚边,帅帅主人,想你,想你哟。
边牧抱起它,汪汪汪的一个劲儿兴奋,闪着笑的眼睛平视问它,“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说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啦?”
汪,汪。
“哦,还有妈妈,你想和它们一起生活吗?我觉得你自己有点孤单。”
边牧还记得早上它一直趴窝里不动弹,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神,太让他产生共鸣,所以怕有什么心理创伤。
汪,汪。
它其实听不懂主人们说什么,完全凭自己感觉理解,突然张嘴叼住他衣袖,下巴垫在他手里哼唧,磨磨蹭蹭的半天。
“让你给它挠下巴。”
邵寇出来经过告诉他,这个二货,还会卖萌,可耻,可耻。
边牧照着他说的伸手指给小混蛋抓,果然挺享受的眯着眼睛,半睡不睡的。
“它下巴痒吗?你没给洗澡,还是毛里有寄生虫?”
挠痒痒的手感还是很软乎舒服的,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邵寇也是无奈,这个小画家,一看就是以前没养过宠物,摇头答他,“不是,算是一种玩耍吧,希望你伺候它,然后再建立深厚的友谊,去洗洗手,吃馄钝。”
原来这样啊,给小混蛋又搔几下放地上,洗了手坐下,看了眼白底的荷花瓷碗里,桌子下踢他小腿一脚,“你家馄钝包这么大?”
是包子还是馄钝啊?
“嗯。”
他更想说,你管得着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现在是越来越敷衍我了,哎呦,好受伤。”
吃个饭,还得安安静静的,多无聊。
“受伤了就喝汤。”
邵寇真想回踢过去,吃饭老作妖,会导致消化不良的。
“什么汤啊,油唧唧的。”
上面飘着的一层油已经被撇的干净,但从颜色上看,还是比较吓人,起码对边牧来说,他喜欢平平淡淡的,而这个老货天天给他捣鼓些油腻的,唉,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猪蹄汤,我放点干白菜,不油,新买的酱油颜色有点深,好喝。”
猪蹄是最补胶原蛋白的,你不吃,就喝点汤。
上头有葱花和香菜掩盖着,边牧拿匙抿一口,嗯,嫌恶的吐吐舌头,真难喝。
邵寇放下筷子,看着他这一副像吃了死耗子的夸张表情,得趣的笑着,忘记买牛鞭牛蛋了,哪天非得让拌个凉菜让他吃吃,就说是牛蹄筋,哼哼,想想那画面都好笑。
吃完饭,边牧开始了报仇计划,那个老男人拖地,他就招呼小混蛋屋里屋外的跑,那个老男人洗衣服,他就直接把楼下的电闸拉了,反正,就是给你找不痛快。
你不痛快了,我就痛快了。
洗衣机的污垢槽满了,邵寇回屋里想找个工具把它卸下来,突然一片漆黑,以为停电了呢,从抽屉翻出来两根蜡烛,啪嗒点开,火苗映衬出两个男人的轮廓,边牧听着动静走过来,他的眼睛在夜晚的视力特别好,稍微靠近了他,呛道,“你要把房子点了啊?”
你眼睛瞎啊,点蜡烛,蜡烛。
“停电了,只有两根蜡烛,我送你上楼睡觉吧,村里可能是维修电路。”
才七点就睡觉,夜生活如此的虚无吗?
“嗯?嗯,哎,按摩,你不说给我做按摩吗?就在你屋里吧,不上楼了。”
边牧心虚,一出去拐过楼梯就能瞧见对面人家的灯光,这还怎么停电。
“行啊,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另外一项绝杀技能。”
吹吧,你就,人按摩师都得有正规的证件,你顶多就只能算是个乡野摇卦撑幡的。
“你别砸了自己招牌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