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摇晃着走,因为她还记得,如果能够走得娘的身边,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现在那些好看会陪她玩的蝴蝶在娘的手心汇聚一个球。
她慢慢地走,走了两步就要摔下来的时候,任文萱当然用真气裹着她摔下去,免得碰着了,但是她是不会去扶的。
任文萱很宠爱阿姮,但是到了阿姮自身教育,她是不会溺爱的。
阿姮双手和双脚还是没有多少力,不过她也知道娘不会扶她,她又爬不起来……瘪嘴本能的想哭……任文萱指使着手指圆球蝴蝶散开,然后排成一条弯线来到阿姮面前。
阿姮当然用手去抓,不过可惜,她倒在地上是抓不到的,于是她慢慢爬起来,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爬了起来。
随后这串蝴蝶慢慢指引着她走路……
今日她能连续走五步了,任文萱露出笑容。
没有在山城,她同样可以教养好阿姮。
易了容,阿姮的衣裳也换成男童的式样,任文萱光明正大地带着阿姮出现在聊城酒楼吃午食。
任文萱想了很久,她还是不准备去中原,中原太乱,也不去川蜀,那地盘复杂,免得遇上石之轩,虽然她突破天魔十八层,已经有实力压制他,但是石之轩太难对付,她一个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阿姮带在身上就有所顾忌了。
等到阿姮记事了,再带她回去,然后她在着手收拾石之轩。
至于现在到阿姮记事这段中间的日子,还是让宋缺冷静冷静去吧!
岭南是宋缺的地盘,她迟早会被找到,那么便去南海好了。
打定主意,任文萱立刻着手收拾行李。
用先天真气赶路,很快就到了靠南海最近的南州码头。
上了船后,任文萱大呼出一口气。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来过海边。
走到船甲板上,抱着阿姮看海面风景,真是心旷神怡。
就是阿姮,似乎也没见到这么漂亮的海景,小眼睛不断地看着,露出无齿的笑容。
“是不是很漂亮?”
阿姮拍了拍小手,不过就她肉肉的小手是注定拍不响的。
任文萱心中豪情顿生,他日定然要带着阿姮去看遍世间各种美景。
“跟着你爹,你这小不点哪里有机会到处看看?”
阿姮现在还不能完全听懂任文萱的意思,不过听到爹这个词也跟着喊来。
☆、第100章
南海有一大派,名字就是南海派。
南海派的掌门名字叫晁公错,如今江湖上老一辈高手中,当以宁道奇、晁公错和岳山齐名,他们三个是江湖上公认的宗师绝顶高手。
不过如今青年一辈层出不穷,慈航静斋两位传人,祝玉妍和任文萱,还有宋缺石之轩,几乎各个都已经成就不凡。
只是她们都没有向老一辈发起挑战,唯一一个和老一辈交过手的石之轩也只是从宁道奇手中逃脱,由此可见,江湖上这三位威名及其的显赫。
两年前,宋缺邀战岳山之所以闹得那么大,除了他的威名日起,也是年轻一辈向老一辈发起挑战的信号,让江湖中人都兴奋异常。
南海派在一座琉球岛上,因为有这样一位盛名的绝顶高手坐镇,琉球相当于中原要来得安平得多。
除了南海派,这里还有一大势力,便是东溟派。
南海派在琉球的最南方,临着南海,而东溟派在琉球的西北方,临着东海。
东溟派是家族势力,他们更倾向于买卖,所以虽然势大,南海派这类纯粹的江湖门派和他们冲突不大。
两个门派一个有势,一个有钱,将琉球发展得像一个世外王国一样。
任文萱下了南海,却不是继续南下,因为继续南下是岭南的属国,难保宋缺不会得到消息。
所以,同向着东北方,也就是琉球靠去。
琉球便是后世的台岛,现在也有别的名字,叫做瀛洲,任文萱很早以前就像过去看看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正好得闲,而且琉球比其他地方都来得安全,便准备在那呆上一段日子。
还有……任文萱也想看看东溟派的尚云海。
虽然从和氏璧预言中清醒,但是也不妨碍她对一些人一些事格外关注。
比如美仙。
这一世的她和美仙交集不大,也就见过两回。
但是原来的命运中,她会看着美仙长大,祝玉妍成天忙着门派事物,忙着复仇忙着争夺势力,常常一年都不见到人影。
她教美仙启蒙,也教她练习天魔秘,还有各种杂学,哪怕她只比美仙大上八岁多,但是却比祝玉妍这个做娘的更疼爱美仙。
美仙和尚云海相恋,然后遭到祝玉妍的拆散,尚云海更是被祝玉妍打成重伤,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任文萱想看看他到底是否值得美仙背弃祝玉妍。
阴癸派别的事任文萱不想管,但是美仙的事……想着那些复杂的感情,她还是希望美仙有个好结果的。
任文萱是讨厌阴癸派的,之所以不讨厌祝玉妍,除了祝玉妍目前和她的目的一致,更重要的,祝玉妍虽然也是魔,但是却是想走到正途上的魔。
祝玉妍渴望统一魔门,改变魔门所不容于世的制度,让魔门恢复分裂前的光辉,成为天下第一的宗门——圣门。
她到了圣门尽头都没有完成,但她的后辈传人却也坚守着这股理念,后来武曌强制毁去魔门,推到重建就是如此原因。
任文萱对阴癸派的感情不深,对魔门更没什么归属感,但是对于祝玉妍的想法她还是乐见其成的,她其实就是魔门变态制度的牺牲品,如果能够有人致力去铲除并去推到改变,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入夜,船甲板上已经没了人。
不一会儿,任文萱抱着阿姮从船舱走出,紧接着,这船的船长也出来了。
“夫人,前面就到了琉球区域了,不过得走上十来里才能看到渔村,但是要看到县镇,距离会更远……这天已经黑了,荒郊野外的,夫人也不安全,明日巳时就到南台了,夫人是不是……”
任文萱低头看着睡着的阿姮。
在海上漂了多日,阿姮早就觉得不舒服了,船上的日子,几乎精神都及其萎靡。
睡着了的阿姮,脸色及其苍白,简直让任文萱担忧到了极点。
“不用了,就到附近停。”
若非中间并没有停靠点,任文萱早就下船了,至于带她下船,她武功再好,轻功再妙,到底是凡人之躯,能在海面走几时?
早知道如此,她必不带阿姮上船。
这一处虽然是琉球野外,但是到底靠近了琉球的陆地,她用上轻功,几十里的距离真的不算什么,别说巳时了,她子时前就能到一处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