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呆了片刻后,恼怒起身,狠狠踹老神医一脚,“你不要这么龌龊!”
老神医被公主骂一通,才红着老脸反应过来:呃,他想多了。
因为公主和秦景刚成亲,秦景不可能立刻就回去军营。再加上公主去大哥那里哭诉了一排,让刘既明答应给秦景半个月的假期,抚慰好公主。
“半个月?这哪里够?!”公主惊道,一点都不满意。
“公主,前头军事吃紧,大家都很忙。”刘既明叹气,又不想跟公主说得太清楚,“最新的战略计划,和秦景关系很大,不能离了他。”
公主若有所思:是她转交给秦景的那封陈昭的情报信,发挥作用了吧?
公主只好失落地接受这个现实,不去浪费时间跟他们扯皮,转而把有限的精力全投入到陪伴秦景中。
换种说法,公主可劲儿地折腾秦景。
夏日午后,正是午睡时间,下人们都出去躲懒。四面竹帘半启,暖风入内,让屋中不那么沉闷。外间熏笼中放着小块冰块,散发着凉气。里间珠帘哗啦,墨香扑鼻。
帘子缝隙中,隐约看到里面竹榻上一趴一坐的青年男女。锦兰垫脚,看那里没什么事需要麻烦自己,就领着旁的侍女们一同出去,远远躲开,莫扫了公主的兴致。
里间,青年黑发未束,散在赤,裸健美的肩上,他伏在凉榻上,闭着眼假寐,却一直无法忽视背上的窸窣动作,又麻又痒。他声音沙哑,“好了没?”
“没呢,你别乱动啊。”公主口里咬着一杆兔毫,嘴都没怎么张,含糊应他。她手里还有一支更细点的毛笔,正低头趴在青年的背上,画着一幅画。
公主说要给秦景背上画一幅猛虎啸山图,这是夫妻情趣,只要公主不太过分,秦景都随她。
他们已经趴在这里半个时辰了……公主的画还没画好。
公主念道,“秦景,你要相信我啊,我的画技特别好,你让我画,比外头那些画师强多了。我要是死了,我做的画流出去,那价格绝对翻倍涨。”
“你再提‘死’,就不要画了。”秦景作势要起身。
“哎你别动别动!”公主慌慌张张地去抱他的腰,“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紧张啊。”公主笑盈盈,“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啊?”
怎么也得拉着你一起走嘛。
两人又腻歪了半个时辰,公主才收了笔,“好啦。”公主满意地欣赏半天,痴痴笑起来。
“让我看看。”秦景坐起。
他被公主按住,“画还没干呢,你继续趴着,不许动。”
好吧,一个时辰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会儿。
秦景继续趴着,公主俯下身,亲亲他额角,温柔道,“辛苦你啦。”
“秦景,你其实不在意容貌对不对?”
“嗯。”
“变丑了也没关系对吧?”
秦景扭头看她,“公主又要做什么?”
公主干笑一声,“随便问问而已,我怎么舍得你毁容呢,我最爱你的脸啦。”
过一会儿,她又小声跟他念,“秦景,男人都不小气,对不对?”
“……”
“你心怀那么宽广,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肯定不生气,对不对?”
“……”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是你妻子,你要疼我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