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松口啊。”
傻少爷眼泪汪汪:“饿啊。”坏坏,不让他吃东西,坏。一派天真,如同稚童。可若他真是个稚童也便罢了,可眼前这高大的新郎官,可有二十岁,不是孩子了。
还是谢老爷出马才止住了傻少爷的哭闹,傻少爷咬着手指含l着泪花看着他爹。爹坏,虞儿饿了,为什么不给吃。
“拜了堂,就给小虞吃好不好?”谢老爷温声劝说,谢少爷总算答应,羞怯地望向眼前的一排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爹爹说,新娘子软软香香,要他乖乖的,虞儿乖了,不知道新娘子有没有烧鸡好吃。可新娘子这么大只,怎么吃啊?
“香香哇。”谢少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新娘子的红盖头,心里好奇,新娘子究竟是烧鸡模样还是烤鸭模样的。
有新娘子听见动静,心里好奇想探头仔细听,谢家大少瞧见了,伸手就揭新娘子的盖头,被人拍开手。
“不能揭不能揭!揭了不吉利!”
“打、打我!”谢家少爷眼泪汪汪,哭得两眼迷离,明明是他们交代自己揭盖头的,他、他才不想揭呢。
“虞、虞不不娶了。”新娘子不好吃,他不要吃。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傧相给谢老爷使想想办法,吉时快过去,新郎官临到关头不结婚也就算了,连新娘子还没凑齐七个呢。老爷您别忘了,咱需要七个。
谢老爷皱着眉头让人去看情况:“怎么还少一个,快去将新娘请来。”
“不行啊,老爷戌时快到了!”
“不好啦,老爷,有贼偷东西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婚礼顿时一片哗然之声,大婚之时,有贼闯入,那还了得。
紧接着报告有贼人闯入的下人慌张跑来:“贼,贼进了书房,还砍伤了我们几个人!”
房那是谢家最重要的地方,除了谢老爷,谁都不能私下进入。谢老爷脸色一白,糟糕。书房,那里可有谢家起家的秘密啊!
仿佛是验证下人的话,只见屋檐一个黑衣人的声音一晃而过,他的手上还有一把森冷的刀。刀背反射l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几滴鲜血沿着刀背流下,告诉所有人,那是一把杀人的刀。宾客们慌得四散逃去,现场一片杯盘狼藉。
那可是真刀真枪,会见血的!
谢老爷眼见婚礼已经乱作一团,连忙吩咐下去,带谢虞和几位新娘回到自己的房间,谁也不要出来。
“立刻给伤员包扎,勿耽误时间。”
“要去请官府来吗?”管事例行询问,心里其实认定马上便去报官。
谢老爷深思一会儿,给了一个意外的答应。
“再等等。待会儿再去。”谢老爷目光深沉,心事重重。新婚之时,竟然出了这祸事,难道天意如此,或者是当年之事终于……
“血,爹,血啊。”谢虞被那贼人手里的刀与血吓得面无血色,口中不住呢喃。
谢老爷慈爱地拍拍谢虞的脑袋,“虞儿,爹待会儿看你,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爹爹?”
“快动少爷回房间。别让少爷再看到血。”谢老爷吩咐道,自己则匆匆赶去后书房。几个下人送谢虞回到房间,本来留了四五个人门前看顾,可府里一片大乱,哪里都缺人,便被叫去了几个,只留下二人守护。
二人百无聊赖地看着谢虞,这里是府里最安全的地方了。谢虞也不知怎么回事,自进了房间,便只躲在被窝里,似是十分害怕。二人只当谢虞是吓着了,并未过多留意,却不曾发现,谢虞捂住的眼睛,正在一点点变红。
更声响起,日落西山。
“戌时了。”一人道。
“天冷,天色黑得真快。”另一人揉了揉眼睛,觉得天色暗沉得很,“我去点上灯盏。”
“没灯芯了?”仆人郁卒地看着灯盏,“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换个灯芯。”
“去吧去吧,这儿有我呢。”另一人爽快答道,只有他和谢少爷在,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情。
邦邦邦,打更的梆子声走远。床l上的谢虞忽然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
仆人惊诧:“少爷……你?”你眼睛怎么了?
仆人话音未落,却被谢虞一拳打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
第2章 小贼
“来来来,谢总,再喝一杯。”
“不了不了,喝得够多了。”谢虞的胃里已经灌满酒精,就像充满气球面临爆炸的危机。谢虞起身,晃晃悠悠着走回去,其他人要送他,被谢虞拦住了。
“大家继续喝着,我……我就先回去了。”谢虞推门出去,凉爽的夜风灌进他的脖子里,才让脑子清醒了些。酒喝得实在太多了,一杯又一杯,像无底洞一般。睁开眼睛的一条缝,谢虞看了眼手里握着的青年企业家优秀奖杯,自嘲一声,把奖杯扔进了垃圾桶。
优秀青年企业家?呵呵……
白手起家,将一个国货品牌撑起来,对抗住国外化妆品冲击的谢虞,在很多人眼里是成功人士。只有谢虞自己知道,他很失败。钱和地位有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少年时代的梦想空悬,人过而立,依旧孤身一人。
道士说他是三魂七魄缺了一魂一魄,情感缺失,少了一颗稚子之心,这辈子要孤独终老,除非他日有大机遇。
谢虞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狗屁,他有钱有名,还能孤独终老!谢虞对天竖中指,然后就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酒精中毒,无人发现,死于街头。
至此,谢虞现代的一生终结,好在老天爷还有点良心,给了谢虞一次改过的机会,谢虞穿越了。
或者也不叫穿越。
古代的谢虞回到房间,随着戌时的到来,眼睛越变越红,脑中如针扎一般刺痛,口中想说话,却哑然无声。
直到忽然一片漆黑。
现代的谢虞因为酒精命丧街头,再醒来,只感觉到沉甸甸,如负千金,脑中四分五裂,每一块头皮都像刺进了滚烫的热油一般。谢虞痛苦地呻l吟一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