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黎总交代过。”
    秘书小哥再一次回答一模一样的话：“黎总特别嘱咐过，绝对不许你碰酒。”
    叶凡愤愤嘁一声，白眼飞上天。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他很忐忑，但黎琛考虑得周全，生怕自己寂寞，或者说，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事，硬是让秘书小哥全程陪同。
    撑着下巴斜了“监视者”一眼，叶凡郁闷道：“喂，你可是秘书诶，不用陪在黎琛身边吗？”
    “不用，黎总身边有简律师。”
    似乎怕他担忧，秘书小哥还补充道：“简律师特别会处理这种场合，有他在，你不用担心。”
    这句安慰的话成功地让叶凡的脸更黑了。
    说实话，他能支撑着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简名优。
    或者说，防着这个在黎琛身边韬光养晦多年，渐渐露出獠牙的简名优。
    他已经很确定，简名优是喜欢黎琛的。
    而黎琛在感情上实在是迟钝的笨蛋，居然完全没有察觉，晚宴上还让简名优陪同，真是没有一丝防备。
    叶凡几乎能猜到简名优的心思：酒会上，觥筹交错，趁着黎琛被酒精麻痹，他正好可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如果简名优对黎琛毛手毛脚，他一定当场就给简名优教训！
    ——来会场前，他是这样发誓。
    然而，进.入会场后他才发现：在这样名流聚集的场合，痛打“咸猪手”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且，简名优实在很狡猾，除了故意在入场时给他投来挑衅的眼神外，全程都表现优秀，举止得体，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好员工。
    摔，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捉到把柄啊！
    眼神定定地望向会场中最引人注目地地方，叶凡剥了颗巧克力送到嘴里，微微蹙了下眉。
    嘶，还是好甜，而且有奇怪的味道。
    但是，他没精力细究，眼睛一眨不眨地监视那两个家伙几乎需要花费他所有的注意力。
    不过……
    舔了舔唇，叶凡感到脸上有些燥热。
    这种场合的黎琛，还真是……
    ……
    秘书小哥默默抿了口葡萄酒，心中有些郁闷。
    虽然他是秘书，但其实挺不擅长这种场合。
    所以，当黎总提出让他陪叶凡时，他很欣喜——既能避开社交场合，还能从这位总裁心上人口中听点八卦，美滋滋。
    然而，现实让他知道什么叫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提前几个小时预热了八卦之魂，等到真正开始陪同了，他才惊然发现今天的元气少年特别蔫儿。
    全程紧绷着脸就算了，偶尔说些有关黎总的内容，也尽是些不痛不痒纯友情的话。
    啊啊啊啊，少年人，拿出你在床上欺负黎总的生猛劲儿啊！我这位空虚的职场人需要三俗的内容！！
    “那个，秘书小哥。”
    突然，身旁的叶凡唤了他一声，下意识回眸，秘书小哥在注意到叶凡脸色微微的红晕后，猛然一震——
    不会错不会错！三俗的内容来——
    “能问问关于你的事吗？”
    ……三俗的内容走了。
    强忍住内心地悲痛，秘书小哥微笑点头，露出“很乐意为您解答”的标准笑容。然而，叶凡却没看他，似乎有点迷茫，眼神定定望着会场的方向。
    秘书小哥有点疑惑：这孩子在看什么？
    然而，没等他细想，叶凡一句话让他一愣。
    “——你有喜欢的人吗？”
    “诶？”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秘书怔住，猛然绯红的脸立刻就暴露了他在感情方面的贫瘠。
    快三十的人了，在这个问题上反应这么青涩，会被人嘲笑的。
    果然，叶凡瞥了他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切，又是一个感情白痴。”
    ……又？？
    嘶，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孩子变得攻击性增强了呢，明明刚才有不爽还知道掩饰一下……
    然而没等他内心吐槽完，叶凡又是一个问题抛过来——
    “那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喂，我不都说了吗，没有恋爱经历，自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