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赌坊里赌博的人还是挺多的,二三楼都有人。
为了不引人注意,陶安歌什么都没有看,直接下楼出了大赌坊。
一出大赌坊,她看到了奕王的人,不过仍旧没有看见松泉侍卫的身影。
“续断,你今天有见到松泉吗?”陶安歌微蹙眉头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有,我一直都在外面等大小姐出来。”续断低声说道,“大小姐可以问问刘安,刘安一直都在外面守着。”
“好。”陶安歌径直朝斜对面的马车走去。
刘安早就看到他们出来了,但是没有着急过去迎接,他怕过去会引人注意,从而破坏大小姐的计划。
陶安歌走到马车前,直接问刘安:“怎么样?今天这大赌坊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
“回大小姐,属下一直在这里守着,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刘安说道。
没有异常的话那倒也还好:“那你有看见奕王府的松泉侍卫吗?”
“没有。”刘安摇头。
“那守在大赌坊门口的那些奕王府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陶安歌又问。
“回大小姐,没有。”
那这一天还挺平静的啊,不过这平静让陶安歌心里面有点不安。
因为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谁也不知道这宁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狂风暴浪。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说完,陶安歌坐上了马车,准备回票号。
刘安驾驶马车往票号赶。
回到票号,陶安歌莫名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
她自己给自己把了下脉,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脉象。
她想可能是刚才在阎王殿里面待久了,受到了那里面一些血腥气的影响,估计吹吹新鲜空气休息休息就好了。
“哎,这说来也太可怜了,都遭遇的是什么事啊。”
“是啊,不过听说这些人也真的是活该,你们看不去招惹这些事不就好好的吗?也不至于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陶安歌停下脚步,听见票号里的伙计在讨论着什么,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对啊,这惹来杀身之祸也就算了,但没想到死的这么惨,这怕是变成鬼也不好过吧。”
“嘿这大白天的,少说点这些啊,什么鬼不鬼的。”
陶安歌听着好像是哪儿死人了。
她好奇地走过去,问:“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伙计见大小姐过来,连忙低头问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讨论吗?”陶安歌见他们不说,皱眉问。
“大小姐抱歉抱歉,我们不该嘴碎说闲话的。”伙计以为大小姐是觉得他们在开小差,连忙道歉。
“不是,我没有职责你们,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刚才到底在讨论什么事?”陶安歌连忙说道。
这两伙计对视一眼,松了口气,他们真的以为大小姐是看不惯他们开小差呢。
“是这样的大小姐,我们刚才在说昨晚在庚燕国发生的几起命案,特别诡异呢!”伙计一惊一乍地说道。
“怎么个诡异法?”陶安歌问。
两伙计对视一眼,说道:“昨晚京城内死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听有些看到尸体的人说,那些尸体基本都已经被分尸了,可见这死的时候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呀。”
“分尸?”陶安歌蹙起眉头。
“对,听说发现尸体的现场太血腥了,到处都是血,也不知道凶手是谁,真是残忍!”
“那官府那边怎么说?”陶安歌又问道。
伙计说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诶,这些我们都是道听途说的。”
那这个道听途说传的倒是够快的,估计现在整个京城的人私下都会讨论这件事吧。
“好,你们先忙吧。”陶安歌也没再为难他们。
伙计离开后,陶安歌看向续断和刘安:“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续断摇头:“大小姐,我今天一天都在大赌坊里面,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
“刘安你呢?”陶安歌看向刘安。
刘安面色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属下倒是听到了两句,属下今日听一些过路人谈论过此事,说昨晚京城里出现了杀人狂魔,死了好几个人。”
“杀人狂魔?”这怎么一个词比一个词玄乎。
“是。”刘安点头,“但又有人说死的这几个人是活该,他们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具体是属下也不是太清楚。”
陶安歌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这些人是在什么地方死的吗?”
“都是在自己家里,今天一早才被发现的。”刘安回答。
陶安歌嗯了一声,这好端端的京城突然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若是有些身份的人那其实还说的过去。
但问题死的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这是最容易引起恐慌的。
陶安歌想了想,反正现在天色也还没有黑,她想要去看看现场。
“大小姐,你该不会是……”续断看见她这表情,就已经猜到了她心里面的想法。
陶安歌回神,面露微笑:“走吧,去看看?”
“可是……”
“别可是啊,这么蹊跷的事就算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可以去当热闹看看啊,再说了,万一……真就有什么关系呢?”说完,陶安歌转身朝外走。
没办法,续断和刘安只能跟上去一起看看了。
再次坐上马车,续断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些被杀死的人都住在什么地方,最后他们先去了一家离的最近的。
这是一条小巷子,穿过小巷子就是死者的家。
听续断说,这名死者家里并不富裕,是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年纪有点大,而且一直都没有娶媳妇儿。
穿过小巷,陶安歌闻到了血腥味,虽然这味道已经是被明显清洗过了,但这血腥味还没有完全的散去。
“这里好熟悉。”这时,刘安说道。
“熟悉?”陶安歌蹙眉,“你来过这?”
刘安不敢确定:“属下就是看着眼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走到死者的家门前,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院子,门口挂着白花,显然是在准备办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