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歌?”列渊见她这样突然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别,别碰我!”陶安歌推开列渊的手,起身往外走。
列渊立马明白她怎么了,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追了出去,留的一脸茫然的大夫坐在那发傻。
“大小姐?”续断见大小姐从诊室里面冲出来,一脸受惊的样子。
“续断,去京城里找女大夫到别院来。”列渊比他先一步的追了上去。
续断恍然,想着大小姐可能是不喜欢让男大夫看病。
陶安歌故作慌张的跑出药房,却没注意到门口的门槛,直接一脚绊了出去,手掌心硬撑在地上,疼的她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安歌!”列渊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陶安歌委屈的不行,很想甩开列渊的手,可这时候又需要他的搀扶。
“没事了,没事了。”列渊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安慰,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吓到她,“我们先上马车好不好?”
“嗯……”本来她刚才的样子就是装的,不管那大夫能不能诊断出什么来,她都不能让那大夫把脉。
还好这招很有效果。
坐上马车,陶安歌故意挪着位置离列渊远远的。
列渊眉头微蹙,很不喜欢她这样,但也是因为他保护不好的原因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
真是该死!
列渊头一次有这种厌恨自己能力不够好的原因。
马车行驶到了别院外。
见马车停下,陶安歌看了眼外面。
“到了。”列渊伸出手,想扶她。
陶安歌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轻轻摇头:“我想去票号。”
“去票号做什么。”列渊皱眉说道,“假银的事你就别再插手了,我会解决。”
“我也可以解决。”陶安歌抬头看着他,“这件事也不用你插手,奕王那边已经得到了协议,而且看奕王今天的意思,接下来的事奕王会顺着查下去,你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暴露你的身份。”
“好,先下马车。”列渊都随她怎么说,只要她觉得舒心不觉得烦就行。
“我想回票号。”然而陶安歌还是这样说道。
列渊无奈,哄起她来:“我没有不让你回票号,但现在我们都到了别院,先进去休息休息,吃过午饭我再陪你去,行不行?”
听他这么说,陶安歌心里其实是有点难受的。
因为昨天这个事,他的变化太明显了,什么都顺着她来,一直在照顾着她的情绪。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反驳。
这会让她觉得列渊心里愧疚,愧疚自己昨天没有及时出现,所以在她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份愧疚,让陶安歌心里难受。
她不想要这份愧疚,她想依靠的人不应该是因为愧疚的原因才这么迁就于她。
想到这,陶安歌握紧了拳头,却忘了刚才手掌被摔破皮的事,这一捏疼的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看你,先下去处理处理伤口吧。”列渊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把她劝下马车。
好在陶安歌没有反抗,跟着他下了马车。
耿恒守在别院门口,见他们下来立马迎接他们进去。
陶安歌低着头,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列渊直接带着她回了房间,把她安抚在软塌上坐下后,列渊拿来了药箱。
陶安歌看着这个药箱,想到刚才在马车自己给自己把的脉,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我自己来吧。”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忍着不跟列渊发脾气。
“我来。”列渊打开药箱,吩咐门外候着的丫鬟准备清水,“告诉我,怎么上药包扎。”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可以学。”他很认真地说道。
陶安歌心里很无奈,她真想把列渊给赶出房间去。
不让她去票号就算了,现在还不能一个人静一静吗?
陶安歌深呼吸一口气,她要淡定,要平复情绪,不然这体内不知道怎么中的毒会因为心情的原因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丫鬟很快端来了清水,陶安歌也没顾着列渊,直接把手放进了清水里。
手掌的伤口碰到清水还挺疼,她蹙眉忍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给清洗干净,然后让列渊拿出药箱里的一瓶药。
“就用这个吧。”陶安歌知道他肯定会上药,刚才那么多此一举地问不过就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看着列渊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陶安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或许,她应该继续相信列渊的,她应该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好的顾及一下眼前的这些情况。
“你说,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陶安歌边看他包扎边说道,“不管是在哪儿,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列渊听她这么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事。”
陶安歌呵呵笑了两声:“可是昨晚……”
“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他打断她的话,说的非常决绝。
“为什么?”
“什么。”列渊蹙眉,不知道她这三个字的意思。
“我也很想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可是……我怕到最后这些全都是你的一场利用。”陶安歌看着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列渊抿嘴,这话让他有点哑口无言。
没错,一开始他的确是在利用她,这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随着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他也曾经迷茫过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便整理好了这一段迷茫。
既然已经打算一直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帮助她,那么这所谓的利用他便不会再去做。
以前的他是想要利用她去达到某种目的,但是现在,他只想护她安宁。
“你这算是默认了吗?”见列渊没有说话,陶安歌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这唯一最后能相信的人现在也不能相信了吗?
“没有。”列渊停下包扎的动作,与她对视起来,“我承认以前是对你的利用,但今后不会,我还不至于到去利用我的女人。”
“……”最后那句话说的陶安歌脸颊一红,“真的假的?”
“真心的。”
陶安歌看着他又低头给自己包扎起来:“那,第一次在平阳镇见面的时候,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的?”
“这个重要吗?”列渊想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