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孙小姐身体孱弱,平常多照顾身体才好。”
连笛雨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大方笑道:“多谢圣子。”她抬手示意,这杯茶是给圣子的。
圣子也不怯场,直接坐下:“多谢孙小姐好意。”但是他不喝茶,直视着她,“舍妹今日惊扰孙小姐,本圣子很是抱歉,但右护法的毒粉实在是折磨人,本圣子肯请孙小姐出面。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听到这番话,连笛雨见自己猜的一分不差,心里低骂,面上装作毫不在意:“解药在这儿,请圣子拿去给圣女吧!另外,涵出听说南齐国师残杀我教教众,这是涵出想的一点不成熟的法子。”
圣子大概没想到这解药来得那么容易,为此他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
他抬头,暖黄的灯光下,她笑容浅浅,一身坦荡大方,眼神清明灵动……圣子不自在的侧过头,此事大概真的是妹妹过分了,他也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到桌子上的写满字的纸张,圣子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原本他不把纸上内容当回事,当浏览过里面内容之后,圣子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边看,他一边叹道:“妙!甚妙!”
圣子又仔细思考其中的可操作性,发现完完全全没问题,小心把纸张收了起来,抬头恰好看到眼中含着笑意的孙小姐,不自在说道:“孙小姐这是?”
连笛雨认真演戏:“今日涵出不慎得罪了圣女,心中惶恐,今日之事涵出也有不对的地方……但矛盾已成,涵出希望圣子能出面为我俩转圜一二,到底都是天神教中人,还是不要伤了情分的好。”
这话简直是说道了圣子的心中去,到现在为止,孙堂主和右护法都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而这两人都是天神教中不可缺少的人。
在圣子看来,自己的妹妹和孙涵出之间的矛盾和平化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圣子开口:“请孙小姐放心,此事本圣子一定会尽力,在此本圣子多谢你对教中的助力。”他觉得孙涵出就是一个惊喜,可以好好培养,天神教还缺少智囊!
连笛雨面上露出惶恐:“圣子实在是客气!客气!”
圣子着急去做事,也不想再停留,开口:“多谢孙小姐了,本圣子就先走一步。”
“圣子慢走。”连笛雨说完,还为来得及缓口气,屋中的人已经消失了。
她看着对面空空如也,面上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屋外,寒风徐徐吹来,她瑟缩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抬起了头眺望弯月,露出修长的天鹅颈,肌肤雪白,佳期如梦。
连笛雨欣赏着夜色,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打了个哈欠,毫无察觉之下,夜已经深了,她伸手关上窗户,转身朝着床上走去。
一侧,天神教圣子从角落处出来,眼前挥之不去某人的身影。
下一秒,他猛地甩了甩脑袋,一张脸绯红,哪里还有高冷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世俗人。
圣子皱眉,手掌握成拳,转身离开,带着解药来到圣女屋中。
圣女看到哥哥回来了,直接迎了上去:“哥,可有解药?”
“把这个吃了。”
圣子的话还未说完,圣女就直接服下,药效发作很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圣女身上的折磨感消失,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身体终于舒服了。
咬牙:“孙涵出,本圣女绝对不会放过你!”
“妹妹!”圣子不赞同说道,“这解药就是孙小姐为你找来的,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对,且孙小姐有缓和之心,此事就算了吧。”
“哥!”圣女不敢置信,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右护法都不在,哥哥居然还为那个女人说话,哥哥也被孙涵出那个狐媚子迷惑了不成?
圣子说道:“看来爹真的是把你给宠坏了,这段时间,你不得再对孙小姐出手,要是坏了事,爹会生气的。”私下的时候,圣子称呼天神教教主为爹。
“哥!”圣女咬碎了一口银牙。
“好了,此事不要再议了。”圣子非常了解自己的妹妹,转身离开,不再开口,也不给妹妹说话的机会。
圣女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孙涵出!”
……
另外一处,连笛雨躺在床上,如果天神教圣子真的按照她说得去做,那么她达到目的的速度就更快了。
真的,她要好好感谢天神教圣女,要不是这个神助力,她暂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取得天神教圣子的信任。
总之,褐北五城之中的天神教教众,她要全部铲除。
慢慢的,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境。
第二日,连笛雨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开口:“你怎地来得那么早。”
裴钺闻言转身:“你醒了?”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连笛雨的鼻子动了动,空气之中有一股血腥味,她看向裴钺,“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裴钺察觉到笛儿不喜欢血液,他脱下外衫,施展内力,外衫顿时化为灰烬。
连笛雨成功惊讶了,她一直不知道裴钺的真正实力,原来内力可以如此运用,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追问:“那你昨晚动手了?”
裴钺点头:“和天神教圣子去见齐隽了。”
连笛雨马上料到:“齐隽身边早就有准备,所以天神教圣子受伤了,那你身上的血液也是其他人的。”
“嗯,算是为你出气了。”裴钺的目光落在连笛雨的肩膀上,这个伤口是天神教圣子留下的。
“那圣子伤得怎么样?”
“比你重十倍。”
“十倍报复啊!”连笛雨心中愉悦,她夸赞裴钺,“做得很好啊!右护法果然智计高超。”
“彼此彼此。”裴钺眼中多了一丝笑意,发自真心,只因为这是她的夸奖,“可是要现在醒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连笛雨觉得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