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还请公子恕罪。”那人战战兢兢。
顾丛般面上的笑容早就消失,“已经晚了,现在我受制于人,只希望她活着回来。”
男子惦记顾丛般手上的伤势:“公子先随属下去疗伤吧。”
“派人帮着点儿,她不能死。”顾丛般眼神复杂,瞧了连笛雨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是!”男子一口答应。
另外一处,连笛雨打开了屋子,走了进去。
她原本本应该那么莽撞,但她能够自由把控的时间是真的不多。
连笛雨观察着屋子,简陋的很,看生活痕迹,这里只有一个单身男子。其他的,没有丝毫奇特的地方。
她手腕上的小蛇忽然爬了出来,对着西南方向吐着蛇信子,一下一下,似乎很是兴奋。
连笛雨顺着走了过去,西南处是一扇窗户,她打开窗,四周并没有奇特的,就在转身的时候,一股浅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是人血?”她喃喃自语,跳跃出窗户,墙角边上有一个红色的字,字是“十”。
连笛雨凑近,这字是人血和朱砂混合而成,颜色经久不退,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写在这个地方。
“是信号?”她猜测。
忽然,手腕上的金翱蛇又动了起来,附近有人靠近,连笛雨快速朝着一边而去。
她藏在树上,看到四个壮汉带着两个年轻女子而来,女子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口中塞着布,眼睛蒙着黑布。
汉子一边走路,时不时朝着周围看去,确定附近没有人跟过来。
连笛雨耐心等着,其中一个汉子在窗户下看到了那个字,继而朝着西南方向走了十步,在原地跳了十下,下一瞬男子消失在原地。
连笛雨愣了一下,木屋之中居然还有这等机关?!
那消失的男子的脑袋又在水面上出现,继而身体慢慢爬出来,站在地上,原来那里有个洞。其他三个大汉把女子搬过去丢了进去,对着左右说道:“这里没有人,我们快点走吧!”
“好!”
四个大汉匆匆消失,那洞也慢慢合上。
连笛雨等他们消失之后,又等了许久,确定再也没有人过来的时候,她走到那洞出现的地方,摸索着下巴想了想,转身朝着木屋而去,幸亏这里是猎人的住处。
她随便找了一段绳子,把自己的嘴巴堵上,把眼睛蒙上,再把绳子给自己捆起来,利用活结原理,绳头抓在自己的手上。
她顺着步子,走了十步,又跳了十下。
地下瞬间真空,连笛雨直接跌落下去,但是她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被人给接住了。
中年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来一个,那些人怎么回事,不知道一次性丢下来吗?要是摔死了祭品,他们担待得起吗?”
祭品?!
连笛雨耳朵动了动,听到最清楚的两个字。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快点把这个祭品送过去,别让嬷嬷久等。”一中年男子催促。
“是!”中年女子背起连笛雨,朝着内侧走去。
连笛雨的眼睛被蒙上了,但是她挑选的都是最薄的布,不妨碍视物,这里到处漆黑,连一盏灯都没有。抱着她的中年女子健步如飞,可见这中年女子对这里非常熟悉。
连笛雨把自己装作被抓的普通女子,做出适当的挣扎,中年女子被折腾的出汗了,发了力直接把连笛雨摔在地上:“别挣扎了,都落到我们的手上了,还想逃走不成?”
“唔唔唔!”连笛雨演戏,配合的更加激烈了。
“你要是再动,老娘现在直接划伤你的脸,让你一辈子都没脸见人。”中年女子双手叉腰,出声威胁。
“唔唔唔!”连笛雨表现出一副害怕,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中年女子骂骂咧咧:“这还差不多。”她往前,再一次把连笛雨给抱起来,朝着远处而去。
约莫一炷香之后,中年女子到了一个地牢,有人打开了牢门,中年女子丢垃圾一般把连笛雨丢在地上,还嫌不够解气,在连笛雨身上踹了两下:“乖乖听话,再敢闹事,就把你们的脸都划伤!”
“唔唔唔!”地牢之中关着很多女子,她们都被捆住了,眼睛上又黑布条,嘴巴上塞着布。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容貌了,她们被这样威胁,乖乖的缩在一起。
中年女子得意的拍了拍手,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般,抬头挺胸走出了牢门。
连笛雨等中年女子离开之后,坐起身来,面上的着急全部都消失了,她手一松,身上的绳子已经掉下来了,她摘下布条,周围一片黑暗,一点点光都没有。
让人无法适应!
连笛雨好奇,方才那中年女子是怎么在黑暗中走路摸索的,周围都是哭泣声,她低声询问金翱蛇:“这里有多少人?”
金翱蛇的蛇信子不断吐着,片刻之后回答。
“五十六个啊。”可真的不少。
她通过呼吸靠近最近的一个女子,连笛雨低声耳语:“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就乖乖闭嘴,什么声音都别发出来。”
“嗯嗯!”女子激动非常,乖乖配合。
连笛雨拿出银针,解开了女子的手上的绳子。
女子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着急着要离开,连笛雨眼疾手快点住了她的穴道:“你要是想活命,就别轻举妄动,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好。”女子在极度害怕之下,根本不敢乱动,乖乖缩起自己的身体。
连笛雨依法炮制,解开了剩下女子们的绳子。
她靠近牢门,用银针直接射杀了看牢门的,再打开牢门。
下一瞬,连笛雨摸到了墙壁上的蜡烛,用银针在墙壁上快速摩擦,小火苗就此产生,漆黑的世界之中多了一束光。
连笛雨摘下蜡烛,对着五十六个女子说道:“我带你们出去,全部都闭上嘴巴,不要说话,乖乖跟着我。”
“好!”一个个女子发出呼喊。
连笛雨喝道:“想活命,别说话!”要不然她不介意用血液来让她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