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难得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裴纪航已经穿的整整齐齐,正靠在床边,认真看着平板。
她随意扫了两眼,只看见满屏的电路图,只觉得脑袋疼。
“醒了?”
“嗯。”她撑着坐起来,下床去洗漱,“几点了?”
“八点半。”
周可将牙刷挪开,吐掉满嘴的泡沫含糊道,“你起的很早啊。”
“习惯了。”
果然学霸啊,她读书那会儿,不上课的时候能在寝室睡到下午两点。
她跪在床上去拿枕头旁边的手机,一边吊带随之划到滑倒肩膀底下,露出半个浑圆的胸脯。
裴纪航本能地将视线移开,接着意识到自己身份不同,又回过头来瞧。
周可刚将衣服捞起来,就和他对了个正着,“怎么?发情了?”
“没有。”裴纪航有些无语,认真地反驳,“我又不是天天想着那事。”
她手撑在他大腿上,用手机挑起他的下巴,“可是我想着呐。”
薄荷的牙膏味儿有些凉,她嘴唇贴过来的时候带满了这种干净味道。
裴纪航卷住她递过来的舌,仔细地勾缠吸吮,温热交织在一起发出“啧啧”暧昧声响。
周可姿势不大好,没过一会儿便开始撑不住,想结束这个吻,舌头却被他发了狠地吸住。她不满地哼了声,用手机敲了敲他的额角。
裴纪航把平板放到一边,抓住她的大腿将人拽到身上,环着她的腰,声音沙哑,“你想什么。”
“想做爱啊。”她声音有些沙,伸手抱住他脖子,尾音咬的极暧昧。
周可跟钱诚在一起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有在他没轻没重的时候才会反馈意见。
但对着裴纪航不一样,约炮就是求个爽,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委婉,搞暧昧的时间都能多来几炮了。
周可觉得自己有些爱上这项活动了,不需要负责,不需要维系表面的落落大方,一切都是为了做爱,也只为了做爱。
眼前只有歪七扭八竖起来的枕头,分泌着潮蜜的入口被塞的满满当当,她忍不住昂着头浅浅地叫着。
裴纪航单手按在她的腰上,腰腹缓缓进出耸动,蜻蜓点水一般地挑逗着。
周可忍不住动作,察觉出他没存好心,不满地“哎呀”像是在娇嗔。
“这样插不舒服是吗?”裴纪航稍稍用力,“那这样呢?”
“你好烦啊。周可声音带了气音,像只被惹毛的奶猫。
“我是想让你更舒服啊,姐姐。”裴纪航笑,“就这么喜欢听人叫你姐姐吗?一叫就咬的这么紧?嗯?”
“闭嘴啊。”她脸颊燥热,被他不轻不重地勾着得不到满足已然气极,“不做就滚·······啊。”
他用力一撞,引的周可整个身体都往前耸去,他伸手扶好她的腰,“姐姐跑什么?”
说着整个人都贴上去,“不是要做爱吗?”
硬硕贯穿到底,闷哼随着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溢出,耳边男人急促的呼吸像是在预告着下一回的力度。
酥麻的极度舒适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情色的欲望在白日发酵壮大,她承受不住撑着身体的胳膊越来越低,“啊······太快了。”
“那舒服吗?”裴纪航对每一次的反馈都极为重视,这直接决定了他的计划会不会成功。
周可咬了咬下唇,“舒服,好舒服。”
裴纪航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笑了笑,一手撑住床头一手搂住她的腰,手指放在肉核上,跟着抽插一起搓揉。
这刺激大发了。周可腿都开始打颤,跪着的膝盖不由自主地想要合并,却因为横在中间的人而动弹不得。
大力的撞击几乎快要将她击倒,胳膊在床单上来回摩擦生出痛意,脸都要埋在被子里。
裴纪航配合着她的动作上下,用话逗她,“姐姐这都第几次了?怎么还没动几下就又高潮了?”
周可恨不得抓烂他的脸,但却又没办法反驳。
她甚至怀疑以前跟钱诚都是在过家家,那些以为的舒服同现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忙起来的时候,几个月没做也是常事,怎么就这次对着裴纪航她就能这么快高潮呢?
周可找不到答案,更不觉得是裴纪航有多会,单论前戏他做的远没有钱诚好。
大概是约炮的出格带来的刺激感吧,她想。
裴纪航将快要趴平的人翻过来,拎起她一条腿放在臂弯,从侧面狠狠进入。
“裴······裴纪航,够了······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骗人,姐姐吸的我好紧,明明就是不想让我走。”
周可摇着头,难耐地弯着腰,却又被他捞回来。
越来越快的速度再度激起更大的浪潮,快感积攒到了顶峰忍不住迸发。
裴纪航被绞的失了神,失守的关门大开。
混在一起的舒适叹息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此落下帷幕。
*
裴纪航也觉得自己很荒唐。对着周可他好像成了个流氓,随时随地都可以硬,每时每刻都想着可以跟她黏在一起。
她很漂亮。
长发柔顺浓密,随着欢好的动作摇摇晃晃划出漂亮的弧线,有时候会拂在他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带着好闻的椰子香。那是周可洗发水的味道,很淡又很撩人。
她的眼睛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有些凉带着些世故却不世俗,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又盈满了光。最好看的是情动时,半睁着眸有些失神,嘴角漏出呻吟,快乐欢愉在那一刻涌出,带出满腔的欢喜。
真好看,像是一幅画。
裴纪航想要留住这幅画,想把这样的场面藏起来据为己有。
电视右上角的时间显示22:07。
他不再憋住冲动,跟着她一起到达情欲的顶端。
他洗干净身体,将她搂在怀里,“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周可很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处男经验少但是处男身体好。
她度过了有史以来最荒谬的一天,呆在房间里陪着男大学生做作业,做完这个做那个,最后被按在床上狠狠做爱。
但是别说,解压效果一流。
周可说她的飞机是周日下午五点,裴纪航不大相信。
看她的态度,就算改签也一定会躲开他,提前两天打个措手不及才是。
他把人看得很紧,周可不是不能走,但不能瞒着他偷偷走。
而现在已经是周六深夜了,周可走不了了。
*
早上七点,裴纪航的生物钟准时工作。
他睁开眼,本能地往旁边看,空无一人。
“周可?”
无人回应。
裴纪航立马清醒过来,光脚踩在地板上,环顾四周。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他背过来的包孤独地坐在沙发椅上,张开的拉链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傻逼。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