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战天下冷哼一声坐下来,“你竟然会带人来你娘的故居。”
“战盟主有什么话请尽快说,本庄主没那么多的耐心!”如果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一定会惊讶于花梅令此刻的失态,因为这位翩翩公子可一直是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啊,可现在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战天下也不管,就好像没看见一般继续慢悠悠地说:“你给我离那神刃远点……”
“怎么?因为他是叛徒,因为他勾结孟三千,因为他不是正义人士吗?”花梅令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战天下被他这么一呛半响才噎出一个字,“是。”
“呵…”花梅令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战天下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花梅令骂的不是他一般,“你应该很清楚,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不希望在之后对他的裁决中听到你的名字。”
花梅令这才冷静下来,可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震惊,“你……知道?”
“五倒还魂水。”战天下睨了他一眼便开始扫视屋内的摆设,“九色琉璃珠,百年孕育才能解一次毒。我知道九色琉璃珠在你那里,可你应该也很清楚,现在唯一知道九色琉璃珠使用方法的人已经死了。”
花梅令等着战天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的,本来这一切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而且全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直到浮尧亲手杀了曹望舒,就全部都乱了。
半响,花梅令倏地勾起嘴角,“那又怎么样?九色琉璃珠都在我这里难道还会找不到使用方法?”
战天下盯着他看了半天,屋内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说,“再有一个月,五倒还魂水便会开始发作,他的内力会一点点减少直到消失。等他的武功全部消失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放手还不算晚。”
这次战天下说完便没有再给花梅令反驳的机会拉开门便走了出去,花梅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了许多,但最多的却是浮尧,这种担忧甚至超过了他一直以来自认为对浮尧的感情。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浮尧便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看见花梅令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样子不禁皱起眉。这种表情并不适合花梅令 ,因为他印象中的花梅令不会被任何事惊扰了内心。
“怎么了?”浮尧走过去双手抱在胸前。
花梅令转头看着他,一瞬的失神后便又露出与以往无异的笑容。
“只是被一只苍蝇给恶心到了。”花梅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但浮尧冷冷地看着他,总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花梅令说的那样。
但“安慰”这种话浮尧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可转移话题的话还是勉强可以做到。于是他想了想道,“之前你不是说要教我什么吗?”
浮尧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花梅令看他的目光突然就变了,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
看着浮尧那拼命反省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的表情花梅令忽然就笑了,这么多愁善感还真不像他花梅令,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对啊!
于是花庄主露出一脸痞笑,“好啊。”
说着他就站起来捏着浮尧的下颚亲了上去,上次亲上去的时候对方还是醉醺醺的,感觉虽然不错,但自没有此刻这种你情我愿来的更让人兴奋。几乎不给浮尧任何拒绝的余地,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一步步上前直把对方按到在床上。
浮尧还记得这一步,上次这人也是从这一步开始教起的,但此刻的感觉却比上一次还要好。所以他也就任由花梅令在自己身上忙活,直到感觉到对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
对于这种亲热他并不排斥,甚至很喜欢,花梅令之于他是特别的,但或者又可以说是他出洞以来唯一交往的人。对于这人他总是有些莫名的信任,尽管明知洞外人心险恶,可还是忍不住去亲近。
花梅令亲吻着他的脖颈,手向他的身下摸去,花梅令技术很好但却很少替别人做这种事。可他想到浮尧没有经验为了避免一会大吵大闹的还是先让他舒服一会的好。
这也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浮尧抿着嘴虽然极力克制,但可以看得出很舒服。花梅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松开那里朝他的身后摸去,慢慢地探入一根手指。
“做什么?”浮尧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睁开眼睛一把按住了自己身后的那只手。
“下一步啊。”花梅令说的十分纯良,可手指却还是不由分说地向里伸。
浮尧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不是很舒服,但又不是不能忍耐。但花梅令一边在身后开拓着一边在他身上点火,直搞的他浑身都燥热难耐起来。
花梅令也早已欲|火难耐,可看着身下人潮红的脸又实在不忍心前|戏还没做完就提枪上阵。奈他花梅令一生破菊无数,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的怜香惜玉过。
就这么忍耐着感觉身下的人终于差不多要适应了他便迫不及待的顶上那里,正要施力便忽然听见一声叹息,“原来如此……“
花梅令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位置一换自己顿时被人按到了身下。
不妙,有些不妙!
可这个感觉只是一瞬间便被证实了,因为几乎是同时浮尧强硬地掰开他的双腿一个挺身,没有任何润滑,便这么长驱直入地进了战场。
“啊!”花梅令惨叫一声,一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别人按到身下,更没想过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狼崽子。
“浮尧!你给我拿出去!”花梅令大吼道,他从没有如此后悔自己自作聪明地屏退了黑煞和白抚,否则现在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不。”浮尧坚定地拒绝了。
到了这一步再也不需要任何人教,仅凭人类的本能便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按住花梅令的屁股便抽动起来。
花梅令疼的要命,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毫无快|感的情|事,好几次眼前泛白都差点晕过去。
“浮尧!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失去意识前,花梅令最后大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似乎隐隐约约发现了神马!
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文的小盆友们!
么么!
☆、情字乱思绪
天边泛起暖暖的金光照亮了浮云。
浮尧向来醒得早,今天也不例外,可当他看见躺在身边的人时心突然就软了。
花梅令现在的样子真是有些惨兮兮的,身上布满了红紫交错的痕迹,有些是咬的,有些干脆是被自己掐的。但浮尧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种平静中泛起一丝波澜的心情,很奇妙,就像攥了一把暖暖的沙。
他忍不住摸了摸花梅令的脸,精致的却一直皱着眉的脸。指尖划过他的唇、他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紧闭的双眼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尽管现在躺在床上的花梅令死气沉沉的,但只要一打开这里,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好像鲜活了生命。
但最伤人的也是这里,这双眼睛是花梅令最锋利的武器,里面充满了虚假的情意、掩饰的冷漠和狡诈的算计。花梅令就像一条聪明的毒蛇,咬了人便乖乖地松开嘴,在一旁看着猎物自生自灭,而自己竟然会因为那一瞬间来自舌尖的温暖而贪恋。
想到昨天的事,自己隐隐约约也明白了什么,他觉得或许可以等花梅令醒了好好谈一谈,但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他醒来也一定该饿了吧?
浮尧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想过这么多事,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是小心翼翼的替别人思考,他想了想穿上衣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开许久,床上的人才突然睁开眼睛,毫无征兆的,那澄澈的双眸中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混沌。
他瞪着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他低声喊了句,“白抚。”
一个身影从窗口掠过跪在了床边,“属下失职!”
白抚将头深深地埋下,但花梅令只是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看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真可笑!拳头慢慢攥紧,因为一个赌局,他将神刃从禁地之中放了出来。因为对美色的追逐,他费劲心力缠在那人身边,他故意支开所有手下以为会过一个春宵帐暖,结果呢?
真是可笑啊,不可一世的花庄主!
手被攥的发白,可更可恨的却是他打不过浮尧。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恨自己,恨战天下,恨这具身体。或许战天下就是深谙这一点才会放过他,最痛苦的是他明知道弱肉强食,而自己却偏偏是最弱的那一个。
越是弱小才越有心机,越是弱小才越想伪装,越是弱小才越会将自己的生命依托在别人身上。
许久花梅令才开口,却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他说:“带我走。”
浮尧在街上逛了许久才买了一份粥,他逛了一条街也没有找到平时花梅令吃的那种精致的食物。他深知花梅令对吃是何等的挑剔,但也记得他爱吃清淡的,一日三餐种类都很相似,于是思来想去他决定买份花梅令经常喝的粥。
可转身才走了没几步便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杀气,真是烦烦烦!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日来的第几波了,自从自己在扬州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以后,扬州的武林人士明显多了许多,每日断送在他手下的亡魂也是成批的增加,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