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我不要别人,就要你伺候!”说话的同时,李云深握了秦云柔的纤弱手腕,把她拉近。
    “抬起头看着本官!”李云深的气息喷到秦云柔娇嫩的小脸上。
    浓浓的男性气息,令秦云柔感觉不适和惶恐,但她又不敢忤逆,便抬了清凌凌含着水雾的眸子看过去,慌张地唤道:“大人。”
    李云深伸出挂着水珠的两只强壮双臂,一左一右牢牢的扣住了秦云柔形状优美的小巧双肩,他眸色极黑,嗓音暗哑:“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抱你进来?”
    秦云柔的睫毛颤抖地更加厉害,连着软糯的声音也跟着发颤:“大人,饶了我罢……”
    李云深微微施力?,轻而易举便把秦云柔抱起,又压着她的腰身,把她压入浴桶的热水里,吓得秦云柔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
    秦云柔想?要爬出浴桶,却被李云深从后头强势抱住。
    李云深把下颚搁在?秦云柔的颈窝里,同她低喃问道:“这个?月,你已经喝过三次避子汤了罢?”
    秦云柔不懂李云深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她本能的感到恐慌,身子往下沉,手臂抱住自己,尽可能的缩成个?球。
    见她不答,李云深扣住秦云柔小巧的下颚往后扭,逼问道:“回?答本官!”
    “是。”秦云柔耷拉下眼皮,害怕地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奴婢已经喝过三次避子汤了。”
    “那便还剩两次。”李云深自言自语,小声道。
    秦云柔没听?清:“大人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李云深说罢,低头吻上秦云柔雪白的下颚,又沿着她白皙的下颚一路往上,经过略有婴儿?肥的粉颊,在?太阳穴的位置亲啄两下,吻过眉眼,一路往下,从小巧圆润的鼻头吻下去。
    终于碰上秦云柔娇红的唇,先是轻轻含住,然后辗转用力?,厮磨啃咬。
    吻得餍足之后,这才放开了对秦云柔的桎梏。
    秦云柔背靠着浴桶的木质边沿,身体起伏喘息,她全身浸湿,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红色的唇被吻的微微嘟起,给她绝色的面容凭添一份艳靡。
    李云深靠过来,健壮的双臂撑住木桶的边沿,把秦云柔困在?自己的胸膛和木桶中间,又低下头来,同她对视,低沉的声音温存带喘:“都吻过这么多次了,你怎的还不见长进?果?真是个?小笨蛋!”
    李云深用额头贴住秦云柔的,黑沉的眸底荡出笑?意?,声音暗哑:“笨丫头!”
    秦云柔被他骂的不敢反驳,暗自眼眶发红,轻咬下唇。
    李云深再次靠过来,秦云柔惊怕地抬了双臂去挡。
    “挡着做什么?”李云深只用一只大掌,便轻轻松松扣住秦云柔的两只纤细手腕,慢慢举高,举过秦云柔的头顶。
    秦云柔惊怕之余,想?到自己这两日?葵水将至,便来不及思索地脱口而出:“大人,奴婢来葵水了!”
    “葵水?”李云深的动作猛然一顿,皱眉。
    秦云柔咽下一口唾沫,抿住唇,假装镇定地点头:“嗯。”
    李云深同她靠近,仔细观察她眸底的情绪。
    秦云柔怕被他看出破绽,便压下眼皮,耷下睫毛,遮住眼中情绪。
    “奴婢来了葵水,便不方便伺候大人。”秦云柔小声说道,又偷偷睨了李云深一眼,见他眉目不悦,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便赶紧解释:“葵水是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见红不吉利,还望大人今夜放过奴婢。”
    李云深挫败的以拳抵额,抬眸盯她:“真的?”
    “奴婢……”秦云柔小小声道:“奴婢不敢说谎。”
    “谅你也不敢!”李云深冷哼,这才终于松口放开了秦云柔的双手。
    秦云柔得了空隙,赶紧爬出浴桶。
    李云深见她身上的净衣都湿透了,又怕她这样出去着凉,便抬手勾住身边一条玄色大氅扔到秦云柔的头上:“披着这个?出去,莫要着凉。”
    “谢大人。”秦云柔拢住大氅,提着下摆,惊魂未定的跑出了浴房。
    ……
    西厢耳房里。
    丫鬟初荷还在?焦急等待,见到秦云柔披着大氅满头滴水的走进来,她吓了一跳。
    “大……柔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初荷赶紧关?上房门,走到秦云柔的身边去,见秦云柔脱下大氅,里头的净衣已经湿透,粘腻的贴在?皮肤上。
    初荷看着秦云柔这副湿答答的模样,想?到她刚才可能发生的遭遇,便红着眼眶问道:“刚才,他又折腾你了?”
    秦云柔低头换衣服,摇头道:“没有,我躲过去了。”
    初荷听?着,心中却万般酸涩,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她的大小姐,如今竟要给人做通房,简直令人发指!
    第27章 027
    帮着?秦云柔换上干净的衣物后?, 初荷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钱袋,塞进秦云柔的手中:“这是奴婢被发卖到商贾那家人后?,攒下?的银钱, 统共二十两银子, 不知道够不够替大……柔儿姑娘赎身?”
    国公府大丫鬟, 一个月的银钱也才二两银子,初荷在商户短短时?间内能攒下?二十两银子,怕是没少受磋磨。
    秦云柔这般想着?, 看着?初荷的眸子便染上了湿意:“初荷,你在外头受苦了。”
    初荷摇摇头:“奴婢不苦。商户那老头虽然五十多了, 但出手阔绰, 每次完事后?,都?会赏奴婢二两银子,奴婢偷偷攒起来, 想着?若有一日能再见到大……柔儿姑娘, 便用这笔钱替柔儿姑娘赎身, 到时?候天高?海阔, 柔儿姑娘想去哪便去哪,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秦云柔听后?, 扭过脸去,偷偷抹了把眼?泪,她把二十两银钱推还给初荷:“我?是罪臣之女,户籍被扣在李云深的手里,没有他的允许,国公府不会放我?。”
    “柔儿姑娘与李大人无怨无仇, 他为何不愿放人?”初荷不解。
    秦云柔垂下?眉眼?,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敛着?声音轻轻道:“大约是瞧着?我?新鲜,还未腻味,等到腻味了,才有可能放我?离开?。”
    “那奴婢继续把钱攒着?,等李大人开?口放人,我?和大……柔儿姑娘一起赎身!”初荷信心勃勃道。
    秦云柔握住初荷的手,含泪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赎身。”
    ……
    隔日,午后?。
    秦云柔提前等在了国公府的后?门?。
    近侍周茂架着?马车赶来。
    “柔儿姑娘,大人有些事走不开?身,让我?接你过去。”周茂说道。
    秦云柔点点头,在周茂替她挽起马车的门?帘后?,低身钻进了马车内。
    车轮滚滚,很快便消失在国公府后?门?的尽头。
    秦云柔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忍不住挑起车窗往外看,京都?还是那个京都?,长街还是那条长街,即便现在是冬天,但是京都?的街道依旧热闹繁忙,客似云来。
    唯有她,沦落为奴,无依无靠。
    秦云柔叹息一声,素白的小手搁下?窗牖,纤薄柔软的后?背往马车的内壁上轻轻一靠,她想到昨夜和初荷的交谈,也不知道李云深何时?才能腻了她,放她离开?。
    未时?三刻,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坐落于京都?以北的大理寺门?口。
    周茂卷起马车的门?帘:“柔儿姑娘,大理寺到了。”
    秦云柔提起裙裾两边,从马车上下?来,她抬眸间,第一眼?便看见了立在不远处的李云深。
    大理寺正门?口,庄严的立着?两座魁梧雄狮,朱褐色的环扣大门?前,李云深身穿暗青色的四爪龙袍朝服,脚踏皂靴,长身玉立的站在第二层石阶上,他俊美的面容冷静自?持,令人看后?肃然起敬。
    若是只看他穿着?官服,英俊又严肃的面容,大约也会被他的好?皮相,和不苟言笑的外表所蒙蔽,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实则,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李云深见到秦云柔从马车里下?来,她今日穿着?府中大丫鬟的嫩黄小袄,浅粉襦裙,一双干净的绣鞋只露出纯白的圆头,她面容安静又乖巧,站在皑皑雪地里,显得软糯稚嫩,惹人怜爱。
    李云深朝秦云柔伸出手:“跟我?来。”
    秦云柔乖巧地把小手搁到李云深宽大温暖的掌心,被他一把包住小手,又捏了捏,忍不住低声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出门?没带手炉吗?”
    她又不是贵小姐,一个国公府的通房丫鬟,出门?哪里来的手炉。
    李云深包着?秦云柔的小手,见她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便难得的温声同她说道:“等会回府的时?候路过首饰店,我?给你挑个精致的小手炉子,带回去暖手用,如何?”
    秦云柔并不想要,但她这几日深刻了解到忤逆这尊大佛的后?果?,便乖乖的点头应下?,嗓音柔软娇弱:“好?。”
    李云深见小丫头温温顺顺,心软的一塌糊涂,想着?等会到了首饰店,不仅要给她挑个精致的小手炉,还要给她买些合眼?的首饰,让她开?心哄她笑。
    进到大理寺里头,值守的将领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腰佩长剑的侍卫。
    秦云柔一露面,那一排执剑的侍卫便看直了眼?,大理寺里面几乎都?是男子,除了嫌疑人和案犯,鲜少有女子出现,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
    侍卫们各个面红耳赤的咽下?唾沫,李云深一记凌冽的眼?风扫过去,吓得他们各个额头冒汗,或抬头看天,或低头看脚,再也不敢去看秦云柔那张美的天仙下?凡似的脸蛋。
    值守将领红着?脸,低头咳嗽一声,这才走上前来:“大人,凶器搁在证物房里,这是钥匙。”
    “嗯。”李云深抬手接过证物房的钥匙,吩咐道:“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末将领命。”值守将领应下?。
    李云深这便带着?秦云柔朝证物房的方向径直走去。
    他们二人刚一离开?,值守将领和身边的十几个佩剑侍卫都?长长松出一口气,又忍不住交头接耳,嘀咕出声。
    “我?说大人怎么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不近,而是大人看上的是这般天仙儿似的美人!”
    “大人文武双全,才高?八斗,也只有这样天仙似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大人的才情。”
    “可不是,我?看大人和那仙女男才女貌,实属般配!”
    秦云柔并不知道后?头那些侍卫的评价,她跟在李云深的后?面,进到证物房里面,杀死余氏的腰带平整铺开?,搁在木托上,李云深领着?她走近。
    “这便是杀死余氏的凶器。”李云深用下?巴指了指。
    秦云柔慢步走近,低头细看。
    腰带是黑色的棉麻布料,正如李云深所言,这样款式寻常的腰带在三省六郡的铺子里都?有卖,若要依靠腰带找寻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非常困难。
    但秦云柔越看,越觉得这根腰带,有些眼?熟。
    她抬手,想要去翻动着?看,干净的粉白指尖还来不及碰到腰带,就被李云深及时?握住了。
    “这是凶器,你若是想碰,便戴上手套再碰,以免染了晦气。”李云深说罢,取了一双崭新的干净手套,给秦云柔两只素白小手依次戴上:“行了,你看罢。”
    秦云柔点点头,拿起腰带,翻动每一个褶子,专注地检查。
    “这是……”她发现有一处褶子的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图案,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李云深俯身查看,他起先翻看凶器的时?候,也注意到褶子处有一个白点,但是这白点并不起眼?,就像不小心勾错的线脚,这样勾错的线脚,在寻常腰带上都?是有的,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李云深见秦云柔若有所思,便问她:“你认为是什么?”
    秦云柔敏锐的捕捉到白点上的延展,说道:“奴婢看着?……倒像是白色鸢尾花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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