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彧凑到忘邪耳边小声地问了一句,忘邪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跟在崖主身边好歹也有这么几个月了,什么时候这家伙会说这种‘恶心’的话了?
二人看向君诀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惊悚,然而君诀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眉眼深情地看着宁凰,宁凰睁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对面的人,虽然他们刚认识不久,但对于这个男人她却能感觉到一股令人着迷的诱惑,他武功高强,容貌英俊,举手投足更是气质非凡,是世间少有的男子,这样的男人恐怕没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然而宁凰也只有一瞬间的愣神,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容公子很会哄女孩子开心,若有这个机会我也想与公子深谈一番,只是现在舅舅还急着见公子呢。”
君诀笑着点头:“也是,不过我相信我们会有这个机会深谈的,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说完这句话后君诀便微笑着不开口了,宁凰见状赶紧收回了目光,虽说脸上淡定无常,但心跳却快得让人无法呼吸,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烫得不行,原本平静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多么翩翩有礼的男人啊,神秘而又强大,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可现在这男人不光站在她的面前,还对她表达了好感,果然就算是这种世间少有的人也会被她的魅力所迷倒。
宁凰微微扬起了下巴,显然心情很不错,能得到一个优秀男子的喜爱,足以证明她也是优秀的,只可惜啊,她要让这个男人失望了,毕竟她已经有了凤羽哥哥,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跟凤羽哥哥比。
宁凰骄傲地笑了一声,而一旁的君诀则是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过多久,派来接他们的船只来了,众人坐在船只上静静地欣赏着沿海的风景,众人都很安静,只有凤沅一脸兴奋地看着四周。
“好壮观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海!真是太漂亮了,下面还有好多鱼!”凤沅高兴地大叫着。
凤梧宫的几人瞧着他的模样不屑地别过了脸,之前那个控制丝线的青年也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神情,说道:“真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也不知是从哪个乡下过来的。”
凤沅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忘邪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这里的确很漂亮,我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大海,正好咱们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你可以趁此机会看个痛快了。”
凤沅听了她的话后瞬间又打起了精神:“嗯!等回去之后我要跟母亲说,这里比我听说到的那些还要漂亮!”
忘邪笑而不语,继续看向前方,在经过了许久的航行后,他们总算到达了凤梧宫的岛屿上,众人抬头忘邪最上方的几座宫殿,如此的辉煌大气,实在令人心惊。
宁凰看着身边的几人笑着说道:“容公子,这里就是凤梧宫了,请随我进去吧。”
“有劳带路了。”
说完,几人便朝着宫殿的方向走了进去,从岛屿边缘到达山顶的宫殿有一条崎岖的小路,周围的植物模样十分奇特,他们一路上都在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直到到达了宫殿面前才将他们的思绪拉回。
忘邪望着面前的大殿,幽深的双眼逐渐迷城了一条缝,不得不说凤梧宫的确有着让人惊叹的势力,从他们的建筑就能看出,如此壮丽的景象即便是麟启的皇宫也是比不上的,它们像是脱离了凡尘的仙境,每一砖每一瓦都不像是凡间拥有的。
几人随着宁凰逐渐走入了大门内,就在他们马上要进入一座宫殿时,宁凰突然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忘邪几人说道:“我舅舅身份尊贵,且不喜外人打扰,只有容公子能进入大殿与他交谈,至于其他的人还是留在外面吧,我会派人给你们安排住所,在舅舅未发话之前,你们最好不要乱走。”
宁凰的声音平静又冰冷,众人听了倒是没什么异议,随后宁凰便带着君诀走入了大殿之中,而其它几个凤梧宫的人也懒得跟忘邪他们待在一起,随即也离开了。
好在没过多久宁凰所说的下人便出现了,她们走到忘邪等人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几位贵客,请随奴婢来吧,奴婢带你们回房歇息。”
几人见状点了个头,慢慢跟在那几个下人的身后,很快他们就被带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处小院,虽比不上他们之前看到的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清幽怡人了。
“几位贵客,这里是宁凰小姐下令为你们准备的住所,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等会儿会有专门的侍女前来服侍,现在就请你们在此处稍作休息吧。”下人们说道。
忘邪点头应了一声:“劳烦你们了。”
说完,下人转身离开,偌大的院落中只剩下了他们四个,见下人已经走远,他们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着这间院子。
“这凤梧宫看起来可真够有钱的,你们瞧见那几座宫殿没?金光闪闪,我还以为是用金子砌成的呢。”冷彧笑着说道。
忘邪赞同地点头:“凤梧宫,这里的景象也不愧它的名字了,我倒是比较好奇,冥域崖和凤梧宫相比哪个更厉害一点?”
冷彧闻言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两者的立场不同,倒也不好做出对比,冥域崖一向低调,江湖中对于它的流传并没有多少,只知道那是个神秘凶险之地,而凤梧宫在一定程度上十分张扬,像是一只凤凰一般,而且凤梧宫不负责暗杀,他们通常是以交易秘法壮大自己的。”
忘邪听了这话后稍稍愣了一下:“交易秘法?那玩意儿也能交易?”
冷彧点头:“当然,他们的秘法可以附着在武器和其它物体上,每一个秘法都拥有着不同的力量,若是能在一件神兵上附着一个威力极大的秘法,那就意味着能够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这些年里有不少人会带着东西来向凤梧宫交易秘法。”
忘邪闻言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我还从来没听过秘法这样的东西,倒是有些好奇。”
“我觉得那种东西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我娘跟我说凤梧宫的秘法本质上跟燃烧性命没什么区别,是个很折寿的法子,谁学谁短命。”
“……”
忘邪和冷彧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二人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齐齐朝着一旁的凤沅看去,而凤沅只是一个人自顾自地玩儿着地上的石子儿,似乎根本没料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忘邪沉默了一瞬,随即扬起笑脸走到凤沅身旁蹲下,柔声问道:“你说凤梧宫的秘法是在燃烧生命?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娘是这么说的,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所有强大力量的来源通常都伴随着难以琢磨的危险,像秘法这样神秘强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来就来?他们是怎样使出秘法的,又是怎样将秘法附着在物体上的,形成这样的力量就务必会迎来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很可能就是燃烧生命。”
凤沅说得头头是道,忘邪和冷彧听了这话却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二人静静地盯着凤沅,大概是这两人的目光有些太直白了,凤沅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扭头不解地看向他们。
“你们一直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凤沅问。
忘邪笑着摇头:“没有,只是我们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你娘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见解,想必对秘法是有一定了解的吧?说起来我们都还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来的呢?”
凤沅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挠了挠脑袋:“哎呀,哪有什么见解啊,我就随便说说的你们还真信了不成?我家是做香料生意的,我从小就对凤梧宫充满了好奇,所以经常会跟我娘提起关于凤梧宫的事,久而久之我们就对凤梧宫的秘法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这都是我们猜着玩儿的,我都没来过凤梧宫,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秘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凤沅扬着自己天真灿烂的笑脸,一脸稚气单纯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忘邪见状稍稍眯起了双眼,然而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时的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哈哈哈,我随便说说的,你们听了便忘了吧,不必在意。”凤沅道。
忘邪笑而不语,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凤沅见状心底长舒了一口气,背后已经冷汗连连了。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叫宁凰的姑娘?我瞧着她倒是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啊,看起来像是凤梧宫的女主人一样。”凤沅突然说了一句。
忘邪闻言笑了一声:“人家是凤梧宫的表小姐,跟这里的少主又是有婚约的,等他们成婚后,她可不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