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贺嘉年歪了歪头,表示聂骥北跟这两个字压根搭不上边啊。
聂骥北也淡淡地反驳:“在我面前这么说我,真的可以?”
“你否认吗?”蒋梅不管聂骥北,朝贺嘉年提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喝黑咖啡吗?”
贺嘉年疑惑地摇了摇头。
“因为啊,他人生中喝的第一杯咖啡就是黑咖啡,从此以后他就只喝黑咖啡了。”
贺嘉年望向聂骥北,真的假的?
“其实要说喜欢,我估计他也没有多喜欢,所以他说习惯二字,确实更恰当。”蒋梅说,“我一度怀疑他有强迫症。”
“奶油蛋糕也是,是他喝黑咖啡的标配。如果说这是强迫症的话,也是强迫症人群中最奇怪的一种。”
贺嘉年虽然心里也觉得确实有些奇怪,但是嘴上却忍不住为聂骥北说话,“那说明聂老师他……他念旧啊!”
“公众场合露面只穿西装也是念旧?”
呃……贺嘉年其实也早就关注过聂骥北的服装问题,确实是西装偏多,不过贺嘉年私底下和聂骥北见的几次,他都穿比较简单的私服,并没有穿过西装。
“一类服装穿出百样帅,聂老师颜值过硬不需要服装搭配。”
听到这儿,蒋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这会儿倒觉得你巧舌如簧了。”
“他在说事实,并不是狡辩。”贺嘉年的如此维护,显然让聂骥北心情很不错。
“事实?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你不懂。”
蒋梅忍住在自己刚签的艺人面前翻白眼的冲动,“那你倒是说说啊。”
聂骥北切下一小块蛋糕,悠悠道来,“因为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么帅。”
蒋梅:“……”看贺嘉年。
贺嘉年被聂骥北一句话冲击了一波,硬着头皮点头,“……聂老师说的对。”
聂骥北笑眯眯地把那块刚切下来的小蛋糕给了贺嘉年。
下午茶结束,蒋梅与两人分别,只在离开前问贺嘉年要了住址。
聂骥北送贺嘉年回去。
刚上车,就接到了才分开没几分钟的蒋梅的电话:“就算有什么事忘交代了,也等明天再说。”
“不是,”蒋梅否认,“我就是想感叹一句,小孩挺护着你。”
“当然。”经过刚才下午茶的时光,聂骥北说出这两个字也是更有底气了。
“挺好,比……”蒋梅说到这儿顿了顿,“你决定了?就他了?”
“嗯。”聂骥北看向好奇地同样看自己打电话的贺嘉年,“我的预感一向准,就是他了。”
这通电话并不长。
挂了电话,贺嘉年好奇地猜测,“是蒋姐的电话吗?”
“是。”
“蒋姐在跟你说我吗?”贺嘉年的预感,刚刚聂骥北说“就是他了”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猜测。
“可以这么说。”
“……蒋姐对我满不满意?”贺嘉年以为他们说的是关于合同的事,毕竟刚刚见面做的正事就是这一件事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对。”聂骥北说。
“嗯?”
“你应该问我对你满不满意。”聂骥北这次不是征询贺嘉年的意见的,于是他没有停顿地继续道,“我对你很满意,可以过一辈子的那种满意。”
聂骥北的话说到这份上,贺嘉年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电话里,聂骥北和蒋梅说的是这个,他的心跳顿时乱了,甚至有些逃避聂骥北的目光。
聂骥北似乎没有逼迫贺嘉年在现在就给他什么回应,他随手打开了音乐,跳跃的旋律倾洒而出。
喜欢你的头发
喜欢你的脸颊
喜欢你微笑的时候
眼里藏不住的光
……
连放的音乐都像是在表白,贺嘉年内心不太平静,并没能仔细听出每一句歌词,他就听到不断地重复“喜欢喜欢喜欢”。
伴着这首名叫《喜欢》的歌,聂骥北并没有应景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工作上的事,像是刻意安抚贺嘉年波动紧张的情绪,“你的戏刚杀青,蒋梅那边应该能让你休息几天,然后再给你安排,你只管听她的就好。如果有什么拿不准的,也可以问我。”
“……好。”贺嘉年果然放松了一些,“我和天海的合约已经作废了吗?”
“当然,否则怎么能让你签新合约。”
“那一定处理的很麻烦。”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聂骥北说,“天海里边的龌龊事太多了,星辰敢做大,它不敢。”
“那违约费?”
“肯定没你想象的多,”聂骥北安慰贺嘉年,“很快你就能替星辰把这笔钱赚回来,星辰肯定不做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