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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25

    一位左将军悄悄上前,给大师父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您这招可真是高!给那长公子一记下马威。
    这些人认为始皇把大儿子送来,是分权的,毕竟上郡有三十万秦兵。大师父知道,始皇确实有这意思,明贬暗升,明着是因为扶苏反对他父皇焚书坑儒,被始皇帝骂妇人之仁,送到偏远兵营改造来了,实际上是始皇想锻炼他,一方面锻炼气质,一方面给他机会在军中树立威信、收买军心。
    一手好算盘,慈父心肠。可千算万算没算过命,始皇他没两年东巡路上嗝屁了,什么都没准备好,被李斯、赵高钻了空子,把长公子坑死了。
    秦朝哗啦啦,大厦起了塌。
    所以此时军中别的将军看扶苏,是排斥的,这就是一镀金的公子哥啊,还得小心伺候着。瞧那细皮嫩肉眉眼如画的样儿,怎么操练?
    只有大师父一心怅然,待他好点儿吧,没两年活了。
    因此一群将军迎上去,只有大师父的笑是真心的。扶苏公子在宫里长大,看人表情这项技能那都满分了,能看不出这群老爷们粗皮脸上的那点儿戏法?他笑一笑,对大师父道:“蒙恬大将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龙精虎猛。有您在此处坐镇,父皇方可高枕无忧。蒙恬将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说罢拱手行了一礼。
    早听闻扶苏公子待人谦逊,如玉温润,果然不假。大师父一抬手,哪儿能真让他把这礼给行了,忙道:“能为始皇效力,是我等荣幸。扶苏公子,城外风大,将士们一路舟车劳顿,也都辛苦了,大家快快进城吧。”
    众人点点头,敲锣打鼓把长公子扶苏一行队伍迎进城去。
    当晚,上将军大帐内灯火通明,众将士推杯换盏,为长公子接风洗尘,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这时又有歌舞献上。先是楚国长裳软舞,继而又有胡女旋舞,十分之香.艳精彩,众人嘻嘻哈哈,拍案叫好。只扶苏公子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忍不住,长箸一拍案面,不喜道:“长城之外,尚有匈奴,长城之内,六国敌对势力暗藏其中,虎视眈眈。本以为在做诸位均是国家栋梁,没想到竟然也是沉沦美女歌舞之人。”
    舞女们一个个全都跪了下来,大帐中一时寂静如死,众人的眼睛落在了台上并坐的二位:长公子、大将军。
    大师父心中摇摇头,扶苏啊,你能当贤宰相,却当不了明君主。空有一腔谋划,对上是一腔热忱,对下,却不能、或者说不愿因地制宜地讲话,或许与文臣还能和言语色,与武将迟早打起来。这都是一帮大老粗,白天有的在练武场,有的在监督修长城,一个个累得一身臭汗,今天都想着趁着接风宴放松放松,歇一歇,你倒好,还摆什么公子哥的架子?
    现在场面,很尴尬。
    看来只有老衲勉为其难,出来插科打诨了。
    大师父站起身来,一手拉起扶苏。扶苏公子弱不胜衣,轻轻松松就被拽了起来,一脸惊愕看着大师父,这、这是要干嘛?
    “诸位继续,老、老将军我与扶苏公子有几句话要讲。”差点“老衲、老衲”说秃噜嘴,大师父一把拉起扶苏,大步往外走去。扶苏公子不知所措,趔趄着跟在后面,他的侍卫随从都没跟来,蒙恬要是趁着天黑掐死他,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
    又一想,父皇说过蒙恬将军为人正派,乃是忠臣良将。应该……不会把本公子怎么样吧?
    话分两头,同样是夜黑风高,远在沪上松江的孟家院子里,也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不断。今天是孟家招婿的好日子,孟家大姑娘要嫁人了。要说那孟家女,是远近有名的漂亮女子,更有传说,这孟家女是从爬在孟、姜两家的墙头上的大冬瓜里剖出来的,是个老天给的娃娃。
    这位貌美的姑娘越长越大,孟家人对她疼爱非常,择婿方面,不仅要男方体态端正、家中殷实,更要找个上门的女婿,给老孟家传宗接代。挑挑拣拣好几年,没找到合心意,孟姜女一留就留成了老姑娘。如今二九年华,还未成亲,远近适龄的男子,不是已经成亲,就是被征了徭役,到千里之外修长城去了。孟家人火烧了眉头。
    直到今日白天,孟姜女在后花园与小丫鬟玩耍,天正是热的时候,孟姜女见没有外人,撩了衣袖,与小丫鬟戏水。两人玩得正是开心,“咯咯”笑个不停,从墙角滚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是个年轻的男人,满脸羞红,连连道:“冒昧了冒昧了!不小心看到了女公子玉.体。”
    孟姜女满脸通红,让人把这偷窥狂绑了扔到了孟爹孟娘面前。
    孟爹让人给这小子洗干净了,换了身衣裳一看,嗬,好一个相貌端正的小伙子。又一问,尚未婚配,父母双亡。孟父几乎要拍手叫好了!行,就你小子了,天上掉馅儿饼给你,接着吧。
    “小子,我闺女可被你见着了,以后怎么嫁人?你说吧,怎么办?”
    范喜良点点头,道:“那我娶了吧。”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从库里扯出了红布,当晚就成了亲。
    孟姜女此时一人坐在喜床之上,觉得很恍惚,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爹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正想着,她娘推门进来了,也没带仆人,孤身一人,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孟姜女脸颊发烫,听小姐妹说,成亲之时,家里的娘可都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难道……她偷眼往她娘手上瞧。
    孟母是空着两只手来的。
    “闺女,一会儿姑爷回房,你可千万记住了,别脱衣服别脱鞋。”
    “不是,娘你是不是说错了?”
    “姑娘家家,懂什么?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黍米还多!听话啊,把衣服的结打紧了,姑爷要问,你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睡着不能见风,千万别脱,知道了吗?”
    “好像不是这样的……”
    “娘懂还是你懂?让你照做就照做!”孟母呵斥了一声。
    孟姜女点点头,“好,听您的。”我难道真是冬瓜里蹦出来的?怪不得孟家就一个闺女。
    孟母摸摸她的头,眼泪流下来了,不容易啊,一个小姑娘养到这么大,眼看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娘心里真不舍得。听着外面喧嚣声大了,有人闹着新郎往这边来了,孟母擦了擦泪,又叮嘱了两声,念得孟姜女再三保证。
    范喜良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帮闹洞房的。四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嫁人了,来闹新房的又都是大小伙儿。大伙儿上蹿下跳好一番折腾,终于对得起了那么多年的暗恋。是夜,范喜良与孟姜女两人对面而坐,男俊女俏,两人眼睛里都是光彩。
    要不怎么说有缘分呢,二人几次开口,都撞在了一起,最后孟姜女说:“夫君,你先说吧。”
    范喜良怪不好意思的,他还喝了点酒,有些热了,一脱衣服,眼睛也不敢看孟姜女,低头道:“良妻,有件事之前匆忙,没说清楚。”确是匆忙,上午还在逃命,下午就当了新郎官,洗澡、换衣、衣服不合适又剪裁,然后是认亲戚,拜天地,入席,喝酒,忙得跟陀螺似的,刚坐下来,“为夫其实是逃劳役,才偶经府上,你……不会介意吧?”
    孟姜女也低下了眼睛,羞道:“父母之命,身为儿女,岂敢不从?当然……我如今也、也是愿意的。”
    范喜良大喜,高兴地直搓手,一桩心事落地了,他脸上挂着笑,问:“良妻,你刚想说什么?”
    孟姜女把她娘的话重说了一遍。
    范喜良脸上的笑僵住了,我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菩萨?
    再说千里之外的上郡,扶苏公子也紧了紧衣结,问大师父:“将军,您这是要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①扶苏是皇长子,但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大家都叫长公子,所以有时候称谓会有些乱,也可以看出哪些人是真心的中央皇权的坚决拥护者和朝堂时尚人。
    ②那会儿的军制系统,上将军之下,还有左将军、右将军、前将军、后将军……取名好随意啊哈哈哈哈
    ③蒙恬今年47
    ④故事最后采用的模板是明朝是定型的那个,(具体可见Priest'sKnight小天使在33章的长评,感谢Priest'sKnight!不看也没关系,啊呜会在文中说明白的。)所以这里有一些什么习惯、三观是明朝的,比如“妇女沾衣露袖、便为失洁”……啊呜会调节的,使之看起来别不搭。
    ☆、第37章 孟姜女哭长城2
    “长公子莫怕,老臣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大帐之内酒气太重,也热得慌,带你出来透透风。”大师父说。
    “可将军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竟然伸手解本公子的衣裳,“大庭广众,又有众多兵士在此巡逻走动,不好吧?”
    大师父哈哈一乐,伸手揽住扶苏肩膀,道:“得,咱们去帐篷里。”
    “不可。”扶苏连忙躲开,左右环顾,道:“将军有话在此说即可。”
    “那老臣就直言不讳了。”
    “将军但说无妨。”
    “你衣服里,藏了个女人。”大师父开口道,好家伙,这话一出口,远远近近巡逻的站岗的全把耳朵竖了起来。男人待在一起久了,别说看到母猪,就是听到“女人”俩字都能兴奋起来。
    扶苏面色漆黑一片,冷声问道:“大将军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本公子乃是女儿身?还是认为本公子妇人之仁?”这就误会了。
    大师父解释:“不是那意思。哎,公子别嫌老臣手拙。”说着一扬手,宝剑“仓啷啷”出鞘,剑尖闪着寒光一挑,公子外面那件长袍衣裳扣结全解,外衣落了下来,一个荷包也落在了地上。这荷包是他出行之前,爱妾梦姬赠给他的,里面塞了香料,一则除蚊虫,二则保平安,寄予了女郎的绵绵爱意。
    现在落进了灰土里。
    扶苏再好的涵养也几乎要破口骂娘,“蒙将军,您这个下马威,过了!”说罢振袖,转身欲走。大师父一把拦住了,拿剑尖再一挑,荷包破了,里面飘出一块绢布,里面是一张女子的小像。这女子眉眼极精致,眉梢隐约有一点小痣,妩媚多娇。
    大师父倒吸一口凉气,“这——”眼看扶苏要发飙,大师父先声夺人,怒道,“扶苏公子刚刚大帐之中,说的话算什么?严已律人,宽以待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长公子!”
    扶苏一听,转怒为羞,扭头走了。大师父弯下腰来,捡起了这张小像。
    回到自己寝帐之中的扶苏,有些郁闷。威信没有树成,还被蒙大将军看轻了,他心中懊恼。不过,他也没怪梦姬自作主张将小像放入荷包之中。这梦姬是他的解语花,两人感情十分要好,这次出征,他最放不下的,除了朝中的局势,就是梦姬了。
    梦姬曾经叮嘱过自己,这荷包万不可离身,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她自己把小像塞进去的。可能女人脸皮薄,没敢明说。扶苏心想,我还是出去捡回来吧。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东西在大师父手里。大师父拿着那小像,肚子里琢磨,这次是要拆谁?害谁?这是哪个故事?
    大师父记得和画像有关的还真有一篇。有个货郎每日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叫卖,有一天,他捡到了一张女人的画像,正巧他也没媳妇,就自己收下了。下午经过一家花楼送货,楼上有卖笑的姑娘倚着栏杆坐着,他偷偷打量,楼上的姑娘往下啐了一口,正落在他脸上。哎唷,这可怎么好意思?姑娘赶紧把人喊上来擦擦脸。可这面对面一坐,正当年纪的孤男寡女,三两下就互相看上了。那花娘自己拿钱赎身,跟着货郎回到家中。两人简单地拜堂成亲,晚上凑着灯光仔细一看,这姑娘眼熟——原来真是那画像上的女子,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两人都很高兴。
    货郎在家住了几日,为了娇妻,为了生计,他重又挑起了担子出去走街串巷。新婚的妻子与他如胶似漆,让货郎贴身带着她的画像,想念的时候就看一看,千万不能弄丢。货郎很感动,路上就不时拿出来细瞧,我媳妇儿真美真好看!索性贴扁担上吧。
    货郎刚贴完,一阵大风刮过,画像被风刮走了。一刮就刮到了当地一大户家里,正巧被那大户捡着了。
    货郎回到家中,新娶的媳妇儿没了,后来一打听,附近有个大户家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女郎,长得特别俊。货郎越想心越慌,借着卖百货的机会,偷偷进入大户家一瞧,这可不就是他媳妇儿吗?喊她,她不听,叫她,她不应,仿佛就跟不认识一样。
    货郎不依,拉着这女人好一番说道,可女郎不认识他怎么会跟他走呢?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大户回来一看,让家仆把货郎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这大户十分喜欢这女郎,于是把那有缘分的画纸裱了起来,挂在了墙上。和美的日子过了一年,有一日,一只猫抓老鼠,将那幅画抓落了,掉在了地上,画纸脱了出来,正巧一阵大风吹过,被吹走了。
    那女郎不久也失踪了。
    后面又有富豪、高官等人接手画像,女郎也总是随之而至,巧合相遇,与众人分别一见钟情。故事的最后,女郎被货郎的执着追求所感动,最终还是嫁给了他,两人历经磨难,苦尽甘来,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大师父仔细回味这个故事,只记得大概,具体细节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又看看手上的绢布,总觉不正常。大师父本就有几分看相算卦的本事,又历经了几个神奇的小世界,从被附身之人身上都学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本领,现在对于这种非自然之力颇有些能耐。刚刚在大帐之中,挨着扶苏公子坐着,他就恍惚觉得似乎两人中间站了个女人。
    直到这张小像落在了手里,大师父才知道是为什么。
    这画像上的女人,画的太真了!那眉眼精致得,仿佛是从人脸上撕下来贴上去似的,大师父打了个激灵,想把画像烧了,犹豫了一下,叠吧叠吧塞怀里了。
    有人说,这不是找事儿吗,疑心不疑心的,一把火烧了,以后啥事儿都没有,安安心心的。
    笑话!大师父是来这里过日子的?人本来就是故事话本的忠实爱好者,现在能当故事的创造者,多大的成就!
    大师父躺着望屋顶,心里还琢磨,这事儿难办,故事的细节都不记得了,怎么拆呢?拆谁呢?去哪里拆呢?想着想着睡着了。其实不用他愁,正主没两天就该来了。
    始皇二十六年,也就是九年前,嬴政灭六国一统江山,版图绵延千里。趁此时,他就有了打铁成热收服匈奴的意思,被李斯劝下了,一则匈奴居无定所,一打他们就散开,一走他们又回来了。二则匈奴没什么固定财产,没有城池居住,马背上的民族,收拾收拾,财产就全都卷走了,大秦根本无利可图。
    而且,也不一定就能胜啊!派轻骑兵与之速战,粮草供应跟不上,那疙瘩的人太能跑了,粮草到时候都追不上自家的兵!如果派辎重大兵压境,军队可没那么灵活,很可能追击不上匈奴人。
    中!始皇听了劝,不再提收服匈奴的事。
    直到三年前,前燕人卢某献上“亡秦者胡也”的图谶,始皇很高兴,这是天意所授,谁都别拦着朕,打!派了蒙恬大将军率三十万精兵强将,一路纵兵北上,一举收复了河南、榆中地区,接着又收复了高阙,直抵阴山及河套地区。匈奴东躲西逃,灰溜溜逃回了大漠北方。可他们动作轻迅,抢一处换一个地方,秦军哪怕收复了那些地方,实际上也不能很好地安排人民大众生产生活,始皇帝研究了一番,修长城吧!
    战国时期修长城墙抵御外敌的不少,这办法对匈奴尤其有效。有了长城,修了直道,秦兵可以三天三夜内直达阴山,随时给匈奴致命一击。始皇想想都觉得心胸舒畅!
    这主意确实不错,只是工程实在浩大。本来是蒙恬从手下的兵将,倒腾出一部分工程兵,专门修长城。可是这点儿人手,想在七八年内把齐赵燕几家的旧城墙连起来,再修上新的,没有几十万的人手,就凭这几万工程兵,能修道秦八世去。
    始皇帝一想,没人那就征徭役!他最近几年一直忙着全国巡幸,一则安抚民心、震住全国,二来好好看看朕打下的江山。走了不少的郡县,看到民间还是有蛮多男人的,干嘛都赖在家里呢?来修长城吧!
    反正每个家庭至少要出一个男人,这样算下来,全国上下也能攒出几十万人来。
    可谁愿意抛妻弃子,远上北地,修长城去?好不容易天下不打仗了,以为能安生几年了,我大儿子还当着兵呢,小儿子刚长成,你又要拉走,还让不让人活了?!
    北地苦寒,修长城又是个餐风露宿的苦差事,大家伙儿能逃徭役尽量都逃。范喜良一逃三十里路,偶入了孟家园子,撞上了孟家大女露出俩胳膊戏水,被人当流氓逮了。以为要糟糕,谁料因祸得福,男人少了,这大福气被他接着了。
    本来是逃命饿得要死的人,转眼之间成了富家翁的女婿,穿暖了吃饱了、晚上睡觉媳妇儿搂着。哪儿来的天大的好事儿!
    刚美了没三天,村正带着一帮子人挨家挨户不由分说,拿人。一家抓一个壮丁,走走走,修长城去!不去?那可由不得你,绑上走人!到了孟家,孟老爷连忙奉上汤水点心,说了好一通话,偷偷摸摸又塞了银子,意思是能不能,悄悄就免了他家的徭役。
    村正把钱推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这里少一人,我家就要赔进去一个人!如今查得太紧了,孟老爷,这回躲不了了,走吧!
    孟家太太拍着大腿哭哟:“哎呦喂,我家的大女婿哦,这刚进门还没两天怎么就要走了哦!”
    村正一笑,道:“对了,忘了你家不是有了新女婿吗?这不就结了,来来来,劳兄弟们费力,去后院把人请出来吧。”
    范喜良正在后院与孟姜女聊闲天儿,俩人加深加深了解,说得正高兴呢,呼啦啦冲进来一帮人,把二话不说把范喜良绑走了。
    孟姜女哭着在后面追,被她娘死活拦了下来,哭道:“儿呀儿,你可别跟上去,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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