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愣神的当口,少年已经分开他的长腿,将昂扬挺立进去。
“你……”邢舟不得不用双腿夹住少年精干的腰,被他拖着屁股抵在门板上抽插起来。
木门老旧,在两人的撞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在这边兴致大起,却听见远处有人喊道:“不好!有祭品跑了!”
这一喊声一出,寨子里霎时亮起几束火把,并渐渐如同火势蔓延开来,整个江面上都出现点点亮光。
这麽一来让邢舟十分紧张,他现在半个身子还在门口!紧张之下,後穴也不自觉夹紧,他摇着头道:“有……有人……你快点!”
“别急,别急。”少年被他夹的舒爽,自然不能这麽快完事,抱起他来转了一个身走进屋内,用脚把门带上,把人压在门上加大了马力。
门外脚步声虽急促却不杂乱,只有几声低低的交谈声,有人敲了敲两人的房门:“宗主,宗主?”
那人本来不想来惊动点苍穹,但因为听了上头命令,怕逃跑的祭品潜入房中,因此才不得不打扰。
只是这门怎麽晃动的如此频繁……
“先别来妨碍我!”少年喘了口粗气,压下差点防守不住的精关,按照九浅一深的频率慢慢干着怀里的人。
邢舟早在身後薄薄门板被敲响时就压抑了声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虽然可以不在意自己被人上的事实,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看见自己这个模样啊!
可少年偏偏有些恶趣味,看见邢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起了坏心眼,揽起青年的腰突然大力挺动起来。
“啊……不嗯……”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击溃,邢舟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虽然很快就又捂住嘴巴,但这一声充满浓浓情欲的声音已经让门外的人听了清清楚楚。
虽然圣蟾门还没到欢喜教那般荒淫的程度,但都这麽明显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那门人看着眼前几乎都要跟着摇晃的小木屋,瞠目结舌了一小会儿,就马上识相的说:“宗主您先忙!弟子先告退了!”
等听那人脚步声远了,邢舟才怒骂道:“你这家夥!……呃……别……”
不过少年也清楚事情轻重缓急,有祭品能从管理森严的地牢跑掉,这事情实在不寻常,於是虽然对怀中的人有做不够的感觉,还是匆匆催动内力射精在他体内。
“我出去看一下怎麽回事,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别到处跑。”点苍穹一边说一边将邢舟抱到床上,替他用布巾擦净身下的濡湿,又把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给他别好,才一派风雅的走了。
只是邢舟却没如同少年所想中的入睡,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过了一会儿,外面仍然被火把照的通明,邢舟终於随手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翻身下床。
他端详了一下手中点苍穹给的香包才放下手来。邢舟站起身打开窗子,四处打量一下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什麽人後,双手一撑便跳了出去。
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他动作仍然轻手轻脚的,没有惊动到其他人。青年知道,圣蟾门一向是以操纵毒物横霸武林,真正拥有高超武学的人其实少之又少,与其说圣蟾门是一邪教,邢舟觉得这里更像专门饲养毒物的世家村落,和那些以种田为生的人们也没有什麽区别,只不过他们的心肠更加冷硬而已。
沿着脑袋里记着的地形图,邢舟小心翼翼的躲开守卫,一路潜行到离圣蟾门有些远的树林里。托点苍穹香包的福,那些毒物此时见了他都绕道走,完全没上来找麻烦。
凭着月色,邢舟扒开一人高的野草,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终於在树林深处,看到自己要找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禁微笑起来。
第三十章
谭修月把地图给邢舟的时候,并没有让他去冒险的意思。
“这是我娘当初带出来的,这个位置,”谭修月指着地图其中一处道:“就是他们关着祭品的地方。”
邢舟当时默默记了下来。
那时候他们刚决定出发去西域。谭修月告诉自己,他娘曾经就是南疆祭品之一,当年谭思淮无意闯入那处地牢,与其母兰秋相遇,然後两个人一起逃了出来。
可惜纵使谭思淮被封为神医,却不精通蛊术,因此依然无法医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後来兰秋在生产过程中封魂骨发作,拼尽全力诞下一子後不治身亡。尽管她在临死前笑着说遇见谭思淮很幸福,不枉此生,但仍然无法将谭思淮从痛苦的泥沼中拉出,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邢舟的父亲和谭思淮是好友,那时看友人心灰意冷,对幼子谭修月也经常不闻不问,因此将邢舟送到了揽月山庄与那孩子作伴。
谭修月彼时已经发作过封魂骨。除了见到儿子会想念兰秋因此不愿多见以外,谭思淮大部分时间也都耗在了制作解药上,因此邢舟直到十二岁离开山庄,也都没怎麽见过这位伯父。
後来勉强算抑制住蛊毒,谭思淮便去四处游历,而这张地图是他临走之前给谭修月的。
关於封魂骨的来历,谭思淮只是曾经粗略的告诉过谭修月,并没有说具体位於圣蟾门,看样还是对这个邪教有所忌惮,不希望儿子去冒险。
此时邢舟看着眼前的洞口,知道这里是其中一处密道,通往地牢。只不过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
其实邢舟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定要来这里看一看,或许是为了青梅竹马提起这个曾经关住母亲半生的地牢时,那种压抑不住的不甘与难过吧。他想来确定一下这个密道是不是还有用,他想确认那些所谓的“祭品”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如果答案肯定的话,他是说什麽也一定要来把这些人救出来。
当然,前提是他先拿到解药给修月。邢舟虽然充满正义感,但也不是那种讲究众生平等的圣人,在这些可怜人面前,他虽不在意自己的命,但肯定是更看重自己青梅竹马些,就算自己死了,也得先确定修月平安。
不过此时邢舟对谭修月的这种想法,完全是出於多年的兄弟义气,生死攸关间他早把两人有肉体关系的那点破事给忘在脑後。
若是哪天谭修月知道了,估计还是生气大於感动。
“你们几个,去那边!”远处有火把接近,有几人正往邢舟这个方向搜索。
青年借着月色,能清楚地看到那几人身边跟着同样数量的巨大蟒蛇,直起身子都有那些男人的身高了。
邢舟“啧”了一小声,觉得耳边都响起了蛇吐信子时那“嘶嘶”声的幻觉。为了安全起见,邢舟还是小步的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咦?”他本就夜视极好,又在破军堂学习了各种侦查技巧,尽管脚底的杂草只有轻微的歪斜,但已经告诉了他有人曾从这里跑过。
难道会是那个逃跑了的“祭品”?
邢舟心下一惊,跟着痕迹摸索着跑了过去。身後追兵明显不怎麽有经验,很快就和邢舟越来越远。
越往里走,那痕迹越是明显,似乎是那人已经没有力气掩盖行踪了。
果不其然,等邢舟发现那靠在缩成一团的人影时,那人正全身颤抖,已经连身边来了人都不晓得了。
“喂,你没事吧?”邢舟小心的走过去,那人全身灰扑扑的,只穿了一件破旧的黑色衣衫,露出的四肢骨瘦如柴,又干又瘪。
“我……”那人似乎说了什麽,但因为声音实在太小,邢舟听不清。
虽然知道就这样贸贸然接近一个陌生人实在有些不妥,但邢舟也没法放着不管,於是他还是走过去,轻声问道:“你……”
谁知那人突然暴起,两手一下抓住邢舟的双臂,把他压在地上,有些神经质的说:“你去跟门主说,我知道、我知道错了,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他声音虽嘶哑难听,但在安静的树林里依然响亮,邢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摇着头道:“你小点声……啊……”
那人虽然看似瘦骨嶙峋,可将死的绝望让他爆发出极大的怪力,抓住邢舟的两只手活像鹰爪一半,竟然让青年动弹不得。
“你……”邢舟有些动气,但还未痊愈的他根本敌不过这人的蛮力。邢舟刚想蓄力踢开这家夥,却感觉到脸上像被滴上水滴般一片濡湿。
邢舟看向身上的男人,却见这男人双眼通红一片,比谭修月发作时还要恐怖。此时从他的眼眶正大滴大滴的滴下血水来,整个脸都布满血痕。
“救救我……救救我……”男人只会重复这一句,显然极为痛苦,不多时竟连鼻子耳朵都流出血来。
邢舟全身上下如同僵硬一般没有动作,他并不是被眼前男人可怖的模样所吓倒,而是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如果修月一直得不到解药会不会也这样?也这样七窍流血?
男人大声求救,一张一合的嘴里不时吐出大量鲜血来,尽管邢舟挺着身子躲避让脸部幸免於难,但那腥臭的红色血液仍然像泼墨般倾洒在了他的颈部和上身。
“放开……呃……”邢舟受不了的想挣扎,连踢男人下体这麽下作的招式都使出来了,却依然徒劳无功。那男人似乎是害怕眼前救命稻草跑掉,双手更是用力,两手长时间未剪的指甲都掐入了青年的肉里。
男人渐渐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血争先恐後的从他嘴里流出,男人如同老旧的机械,一寸一寸低下头来,靠近邢舟的脸颊,声音已经细如蚊呐:“救……”
现在的邢舟已经满头满脸都是血了,那人还差一指的距离就要和自己彻底脸对脸,这感觉实在让人又觉得难受又觉得惊悚。
但偏偏邢舟却没力气挣脱,他本来病就没完全好,又在半夜和点苍穹有了那麽一出,此时冷风一吹让他复又发起烧来,浑身忽冷忽热的直打摆子。
或许只能等这人彻底死去自己才能解脱。
邢舟本以为在这件事里,这已经算是极让人反胃的体验了,只是没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後面。
只见那男人突然低下头来,满脸血迹的脸彻底和邢舟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後便滚到一边去了。
但是钳制自己的力道还没消失,邢舟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喷涌着鲜血的断颈,他转过头,就和男人滚落在一边的头颅对上了眼,那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实在让人不提也罢。邢舟咽了一口唾沫,後知後觉的把目光转移到另一边。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排手持火把的圣蟾门人,自己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而点苍穹就站在那群人前,此时正两手缠着带血云蚕丝,笑的十足诡异:“娘子,难道为夫刚才没有满足你,竟然让你这样饥渴的出来偷腥?”
第三十一章
“等……等一……”邢舟挣扎着想从水桶里出来,却都被点苍穹按了下去。
“给我好好洗一洗,身上全都是老男人的臭味!”少年冷着脸,制止邢舟再一次的浮出水面。
他虽然很想把人直接扔到江里去清洗一番,但刚才接触後察觉到的高热,还是让少年放弃了这个念头,吩咐下人去打了热水。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原谅了邢舟。天知道刚才见到青年被人压在身下满脸是血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心惊有多麽强烈,还以为是青年受了什麽伤。
少年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咬牙切齿,只是他突然发现手下的人已经很久不挣扎了,这才吓一跳的把人拉起来。
“又晕过去了……”少年啧了一声,不过知道邢舟还没死也就放下心,拿着浴桶边的毛巾为他擦起身来。
好不容易洗干净青年身上的血,天色都有些蒙蒙亮了。少年叹了一口气,把人从桶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真是冤家,想他点苍穹,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什麽人呢。
邢舟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明显乌青的手印,被男人指甲戳破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少年尽管碎碎念,却还是帮他上了药。
“呐,你到底为什麽要去那里呢……”
他的问话非常轻,似乎怕吵醒了床上的人一般。
直到第二天下午,邢舟才勉强醒来,原因是被腰上的铁臂实在太沈。
侧过脸来,点苍穹似乎睡的很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原本总是带着坏笑的英俊脸庞,此时显露出年龄下该有的稚气来。
只是这样脸对脸的,让邢舟情不自禁想起昨天最後一次看到的那个男人头颅,让他差点呕出来,脸也急忙瞥到一边。
“怎麽,这麽快就看不惯我了?”点苍穹的声音在脑袋顶响起,只见少年不知何时已醒,正双手撑在两边从上而下的看着他。
“没有。”邢舟抿唇,道。
“醒来就好,咱们谈谈吧?”难得的,少年没有要再为难邢舟的意思,不止干脆的翻身下床,还为青年倒了杯茶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笑眯眯的,道:“回答的不好,我可不给你饭吃哦。当然,下面也不行。”说着,意有所指的挺了下腰。
邢舟坐起身来啜了一小口冷茶,无视他的下流动作。
点苍穹走过来捏起他的下巴:“告诉我,你为什麽要去那里?”
“我只是因为四周太吵了,睡不着,所以四处走走。”邢舟抬眼看他:“运气不好遇到一个疯子而已。”
少年在他下巴上的手加重了力气:“你以为我会信?”
青年面无表情:“你爱信不信。”
“邢舟,你别惹怒我!”
邢舟垂下眼,就是不看少年。此时邢舟心里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轻松,毕竟看了昨夜那人惊悚的模样後,实在让人很难不联想到谭修月若是不拿到解药的下场,此时他真是又恼又急,心思全都花在思考怎麽样能拿到解药上。
点苍穹武功再高,但毕竟才十八九岁孩子心性,此时看邢舟不理自己,当真生气起来,一把揪起青年,就要把他往外拖。